此時,江寂塵圈定的千米渡劫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充滿。
所以,空間中也生出了一股浮力,所有的無根之物,皆浮空而不落。
而剛剛一瞬間,江寂塵彈指間,十名高階神人灰飛煙滅。
這一幕,自然造就了強大的視覺衝擊。
「這怎麼可能?神劫還未至,他竟然可以操控閃電!」
十大戰隊的修士,此時心底發寒。
此時的江寂塵,實是強大、可怕到了極點。
伴隨着十名高階神人爆滅,天空之上,雷聲陣陣,驚盪九天。
一片血色的劫雲在形成,蓋壓於山谷的上空。
開始之時,血雲漫散千里。
但隨着江寂塵圈下方圓滿千米渡劫之地後,血色劫雲在收縮,很快就化了一片直徑千米的血雲。
厚重無邊,壓得大地上的眾修士都喘不過氣來。
更是把天地間映得一片血紅。
無邊無際的原始古林,如同染上了層層瘮人的鮮血。
「來了!」
這時,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然後,無數血色的閃電落下。
這些血色閃電,粗如巨龍,密密麻麻、抽拍下來。
目標全部是落向江寂塵所圈定的千米渡劫之地。
只是一瞬間,四周圍觀的眾戰隊修士,如同看到真正末日景象。
那片渡劫地,已經完全被血色閃電充滿,變成了一片血色閃電的海洋。
在這樣恐怖的血色閃電下,任何生靈,都要化成劫灰。
沒有誰,可以活下來。
此時,眾人不由自主的遠退。
因為,哪怕隔着萬米,他們依舊感受到那種可以讓一切成灰的毀滅之力。
甚至,還有修士靠得太近,退得太遲,直接就被可怕的壓力,壓爆了道體,碎血四飛。
場面,極是可怖。
「這就是傳說中的末日神劫麼?太可怕了!」
「江寂塵竟然敢將其圈定在一千米,那是自尋死路。」
一眾修士,臉色慘白,無比疲乏。
而這時候,他們自然已經看不到山谷之中的景象。
那裏,已經被血色閃電染紅,而血色閃電雷海之中,血浪翻天,拍天蒼穹。
他們現在能夠看到,只是浮現在山谷四周的可怕異像。
血海滔滔、屍骨成山、神魔殞落、血肉碎滅
仿佛,這些血色,就是無數神魔死去流出的。
它化成了神魔血河,在無盡的虛空中流淌,不知源頭何在,流往何處?
反正,這個時候,他們可以看到只在傳說里才有的一切異象。
「江寂塵,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妖孽,竟然可以引來如此天劫。」
「可惜,他渡神道天劫,必敗無疑,若不然,真讓他渡過末日神劫,那絕對是神道最強者,會成為動搖六道諸天的存在。」
末日神劫會進行很久,只有在渡劫者灰飛煙滅,或者渡劫真正成功才會消失。
此時,眾戰隊修士觀看着,發現了這樣的感嘆。
「嘿,如此也好,江寂塵與十大戰隊千名神人同歸於盡,卻是便宜了我等,到時天劫消失,那山谷之中必然會落滿空間法器,哈哈」
這個時候,很多修士已經認定江寂塵必死,正等着收取他們的空間法器。
要知道,無論是十大戰隊千名高階神人的空間法器,還是江寂塵的空間法器,都裝着數量驚人的神晶。
這些,早已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眼紅。
所以,很多戰隊的修士都圍在山谷萬米之外,沒有離去。
只等着末日神劫一消失,他們就立刻出手,搶奪空間法器。
此時,血色閃電海洋之中,十大戰隊千名高階神人,早已爆滅,身上的血霧,化成了血色閃電一部分。
這些血色閃電,化成一條條血色的巨鞭,正在不要命的抽打着一個皮開肉綻的人。
毫無疑問,這個人自然就是江寂塵了。
所有的修士,都認為他必死。
在末日神劫下,一切都將毀滅成灰。
可是,江寂塵沒有。
面對無窮無盡的末日神劫,他處於生死的邊緣。
但這相比於走過的煉體古道,尚不算什麼。
此時,他護住一縷生命氣息不熄,任由血電抽打,錘鍊道體。
不僅是肉身,更有體內的靈脈、氣海、道基、神嬰。
所有的一切,都要進行最徹底的淬鍊。
若想極盡突破,超然一切,那便需要以每一階段最強的雷劫錘鍊己身。
末日神劫,已經是這片蒼天之下,這一階段最強的神劫了。
以此打磨,熬煉而不死,必然可以成為神道至強。
可是,神道至強就夠了麼?
「遠遠不夠,我還需要更強!」
「所以,末日神劫,才只是剛剛開始。」
江寂塵心中狂吼道,讓天空之上的血色閃電來得更加的猛烈。
一根根血色閃電,抽打在江寂塵的身上,血肉飛濺,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已然裂開。
但在這樣的血肉毀滅下,血色閃電中的一縷縷極致精純的神道靈源之力,融入江寂塵的血肉之中,不斷地改造着江寂塵的道體,讓它變得更強、更完美。
以江寂塵強悍的生命之能,熬過末日神劫其實並不難。
但他要這樣的錘鍊己身,那一切兇險都變成了未知。
最終,靠的還有強大不滅的意志力。
當然,這個過程中,《不滅經》、《源字古經》不曾停止運轉。
末日神劫,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江寂塵的道身,需要從毀壞到重組,直至肉身在末日神劫之下,不再受到半分傷害,方會結束。
一眾戰隊修士在四周圍觀,焦急的等了五天!
然而,末日神劫根本沒有停下、消失的徵兆。
「這是怎麼回事,江寂塵竟然可以堅持這麼久不滅?」
「不可能,按里說就算不死,這個時候也該成功了。」
「古藉記載,末日神劫,不超兩天,可是,現在已經五天過去了。」
「難道,江寂塵真的有這麼可怕,或是有什麼神秘之器,可以護住一縷神魂不輕易滅去?」
一眾修士此時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
他們議論着,對眼前這一幕皆感到不可思議。
直到第六天,天空上的血色劫雲終於散去。
血雲散,雷電消,山谷中的一幕開始浮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