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漠然冷笑,表情冷酷到了極點,根本不管白人男子的慘嚎,無形中釋放出的劍氣,將此人的手臂緩慢絞碎成渣,一整條右手,漸漸消失,這種劇痛讓他想昏過去都不可能。直到將白人男子折磨得死去活來,在地板上打滾,右臂徹底化成虛無,方才罷手!
此時,他的同夥已經嚇癱在座位上,想跑都沒力氣跑。
餐廳里的人們瞪圓了眼睛,個個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久久回不了神。
「打電話叫警察吧。」葉凡向周圍的侍者揮了下手,兩名美國帥哥趕緊去打電話。
程紫依深深吸了口氣,時隔多年,他依舊出手狠辣,不給人後悔的餘地,他還是原來的他,包括樣貌、氣質,沒有一絲改變,站在他身旁,壓力很大很大。
「嗯,龍大少還好吧?」扭過頭,葉凡忽然提起了一個叫程紫依心神劇烈波動的名字。
龍天涯……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男主角,如今又在何方?
「我不知道。」程紫依吐出一口幽蘭的氣息,微微搖頭:「已經很久沒聯繫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沒聯繫了?葉凡暗中皺眉,這話什麼意思?龍天涯當時不是在療養院嗎?她怎麼會狠心割斷這段感情?
莫非,那種殘缺的愛情,真的禁不起時間的考驗?
「哦,程小姐,那就不打擾了,改天有機會的話,再聯繫吧!」葉凡準備離開了,他並不想和程紫依有過多的牽扯,當年的事情,就算是一笑泯恩仇吧!
「這是我的名片。」程紫依沒有挽留他,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他面前。
葉凡接過去掃一眼,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交還給程紫依,同時笑道:「我沒有名片,有事情你找我們家老爺子問問就行,不過以你家老頭子的身份,我想應該沒什麼事能難倒你。」
「也不見得。」程紫依捏着空杯笑了笑:「我送送你們。」
「好。」不需要客氣,葉凡伸手拉起了凱瑟琳,兩人不僅吃了頓霸王餐,還得到老闆娘親自送出門的特殊待遇。而那兩位真正想吃霸王餐的主,卻沒那麼好命了。
站在台階上方,目送着車子遠去,程紫依一雙眼神流露了複雜之色,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情景仿佛又在眼前浮現,原來那張臉,從未消失,也從未被忘卻……
捏着手中那隻高腳杯,程紫依幽幽輕嘆,內心深處就像那空空如也的杯底,仿佛失去了什麼……
「葉,你和她……你們是舊相識?」車上,凱瑟琳輕聲追問程紫依的事。
「算是吧,說起來,我和她既不是朋友,也談不上仇人關係,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國貿。」葉凡說道:「取點東西,順便再訂做點東西。」
「好的。」凱瑟琳開心點頭,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十年過去,城市變化很大,但國貿還是國貿,這裏的老字號引以為榮的便是歲月變遷唯我不變,越是老酒,越不怕巷子深。
凱瑟琳挽着葉凡,被他領到了一家珠寶店前。
「先生,您要訂製私人鑽戒嗎?我們戴瑞珠寶……」導購員小姐熱情招攬客人,她看得出來,這一對絕對不是有錢人,是相當的有錢。
葉凡笑着打斷她背書式的介紹:「還是老樣子啊,連導購詞都沒換,叫你們經理過來一下,我有點業務要交待。」
導購員小姐一聽,這位似乎來頭很大,忙道了聲請稍等,去後頭叫經理了。
「葉,這裏好像是專門訂製求婚戒指的店鋪,你是想……」凱瑟琳忍不住試探葉凡的心思,男人帶她到這裏來,該不會是想為她訂製鑽戒吧?
「沒錯,凱瑟琳,十多年了,不能再等了,今天我來這裏,是要取一些東西。」葉凡笑着賣了個關子。
「取東西?在這裏?」凱瑟琳神色吃驚,眼神有些黯然,莫非好多年前他已經光臨過這家珠寶店?這麼算來如果葉凡訂做了戒指,肯定不是給她的……
「是啊,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
經理跟在導購小姐後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當他看到櫃枱旁站立的年輕人時,先是愣了一下神,馬上健步如飛衝過來,帶着熱情與激動之色,老遠就伸出雙手,「葉先生下午好!原來是葉先生大駕光臨,招待不周,還請恕罪啊!您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年輕。」
這位經理就是當年接受那件特殊業務的人,時隔多年,他還在這裏做經理,不過很明顯,他已經老了許多,鬢角也有一些白髮了。而他當年接待的這位貴賓,依然玉樹臨風,年輕俊逸,歲月在他身上沒留下一絲的痕跡。
葉凡和他握了下手,笑道:「你還在這裏就好,我正擔心換了人,還要費些口舌,幫我把訂製的東西先取過來吧!」
「好,好的,您稍等,給我兩分鐘,我去開保險柜。」經理一聽要取貨,趕緊又帶着導購員折返回去。
須臾之後,經理拎着一個精緻的小皮箱,再次來到葉凡面前。
「葉先生,您訂製的鑽戒都在這裏,請驗一下貨吧。」把皮箱放在櫃枱上,經理打開了密碼鎖。
凱瑟琳正奇怪呢,訂製鑽戒為什麼要裝在皮箱裏,一隻首飾盒裝不下嗎?可當箱子打開時,她的目光被那兩排璀璨刺眼的珠寶狠狠扎了一下,她才意識到為什麼要用到皮箱!
「一,二,三……十,十一!」整整十一枚鑽戒!
這麼多鑽戒擺在天鵝絨布上頭,放眼看去,一片珠光寶氣,仔細再瞧一瞧,款式全都相同,這是要搞批發鑽戒不成?
「嗯,做工不錯。」葉凡點點頭,闔上了箱蓋,手掌心攤開,向經理說道:「同樣的款式,再幫我訂製十一枚。」
「啊!」經理驚得兩眼發直,因為他又拿出了一堆裸鑽!
一旁的導購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瞧着葉凡,這個人瘋了嗎,那十一枚求婚鑽戒已經很讓人驚訝了,現在又要訂製十一枚,他到底是不是用這些戒指求婚啊?如果是,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怎麼有那麼多女朋友?兩位數的後宮……那方面得多強啊!
那幾位導購小姐思想都歪到了天外,凱瑟琳看着葉凡手心裏的鑽石,也在發呆,滿打滿算,好像沒有這麼多女人啊,十幾枚鑽戒還不夠用嗎?他還有多少個自己不知道的女人?
「哦,這次我刷卡。」葉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經理一聽,這才回過神,連連擺手,「不不,葉先生,我們老闆說了,只要是葉先生過來,全部免單。」
「這樣……那好吧,單可以免,小費不能少,這個你們拿去分一分。」葉凡收回銀行卡,取出了一沓美金,丟在櫃枱上。
「謝謝,謝謝葉先生。」經理臉上樂開了花,態度更加恭謹了,「還是等您需要的時候過來取嗎?」
「對,我簽的那份東西還在吧?」
「在,一直封存呢,葉先生的意思是……」
「繼續封存。」葉凡拎起了皮箱,「就這樣吧,等下次我再來。」
「好好,葉先生再會。」經理領着一群導購小姐恭聲相送。
葉凡拉着女人上了車,笑道:「凱瑟琳,現在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吧?」
凱瑟琳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恢復過來,失聲驚問:「葉,你要求婚?」
「不不不,咱們先回家,把這些戒指分了!」
凱瑟琳頓時喜出望外,看來這十一枚鑽戒裏面,有她一份呢,不管怎麼說,都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兩人回到葉家大宅,眾女立即聞聲走出房間,休息了一個白天,每個女人旅途的疲憊之色全都一掃而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歡笑聲不斷。
葉凡剛一走進客廳,一聲嬌叱便在門側響起:「不許動,舉起手來!箱子裏面是什麼?現在懷疑你攜帶危險物品回家,快點打開接受檢查!」
「呃,小溪溪,又玩警察遊戲?好好,我投降……」葉凡笑着放下皮箱,高舉起雙手。
凌若溪邁着警靴走來,一腳將皮箱踢開,手槍瞄準了葉凡的腦門。
「檢查一下!」
她這一聲命令,幾個女人嬌笑着圍過去,打開了皮箱,可當她們看清楚裏面裝的東西時,全都驚呆了。
「警官,你瞧,我沒帶違禁品吧?」葉凡朝箱子呶呶嘴。
凌若溪瞥了一眼箱子裏的東西,頓時一愣。
「當家的,你在搞什麼?」李絲寒抬頭眯眼一笑:「幾個戒指就想打發我們?」
「可不是,這裏有十一枚鑽戒,你們自己分配,每人限量一枚,不許多拿。」葉凡這話一落地,喀秋莎幾女的眼睛裏都冒出了亮光。
女人對鑽戒是沒有免疫力的,儘管這些戒指她們都能買的起,可是自己買與被人送是絕對不同的感受。
「還不快去挑一枚?」葉凡拉着凌若溪,將她也推到了女人堆里。
一時間,滿室生輝,光芒奪目,女人們交換試戴着手上的鑽戒,嘴角都浮起了滿足的笑意,鶯鶯燕燕的身影,芊芊的玉手,璀璨迷離的星芒,驚艷了時光,迷醉了視線,仿佛這一刻便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