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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
此時,經過了五六天的經營,整個漢城區域,已經完全淪為了明軍的『防區』。
周邊各個交通要道、要塞、貯備據,都已經完全落入了明軍的掌控之中。
但李元慶卻一直保持着足夠的謹慎,明軍並沒有入漢城城內。
只可惜,這幾天天公不作美,一直陰雨綿綿的,陳忠一直想要的兩部聯合操演,便也無法規模性進行,這廝索性便直接拉着李元慶,在明軍各個駐地、據巡視,直接用實際行動,來促進兩部兒郎們之間的交流。
李元慶對此自然不會拒絕。
他之所以有今天,榮華富貴,一言九鼎,貴不可言,靠的~~,就是麾下這幫弟兄們、拼着性命、一刀一槍的打下來。
此時,雖然李元慶已經對麾下兒郎們幾乎絕對掌控,但又怎的會拒絕與弟兄們親近的機會呢?
畢竟,地球是轉動的,各種物質、各種形勢,都會隨之不斷的變動,李元慶也需要更深入的、隨時掌控到麾下兒郎們的最新狀態。
三月二十九。
中午,在漢城北部防區巡視完畢,陪着守衛這邊的兩部、兩千餘兒郎們,一起吃過了午飯,陳忠拉着李元慶,來到營地西側河邊、一處用土堆堆起來的七八米高的瞭望塔上話。
「元慶,你上午的那個軍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這事情好像有意思。」陳忠笑着幫李元慶燃了雪茄,自己又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越是跟李元慶接觸的深,陳忠越是發現,李元慶身上,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寶藏。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元慶又會有新的好子冒出來,讓人眼睛一亮。
李元慶一笑:「大哥。軍校嘛。就是用來培養軍官的學校。這件事,其實我已經構思良久了。但以前~,條件一直不夠成熟,現在,等咱們處理完朝~鮮這邊的瑣事兒,下半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戰事了。大哥,下一步,我準備將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
陳忠自是明白李元慶的意思。
朝~鮮這邊,雖然兩人已經足夠克制了,但~~,因為朝廷的使者過不來,消息傳回到朝廷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風向呢。
與其去跟朝廷那些大佬們做些無所謂的扯皮,還不如踏踏實實、靜下心來,好好做些事情。
「元慶,你這麼,我倒是想起來。此次安州之役,咱們雖是大獲全勝,但這場仗,咱們究竟是怎麼贏的,尤其是火器的火力,究竟是怎麼分佈的,我還真不是太明白!元慶,這軍校,教這個麼?」
看着陳忠有些尷尬的模樣,李元慶不由一笑:「大哥,當然。軍校嘛,自然是以軍事研究為主。不只是弟兄們,便是你我,也同樣需要學習。實話,安州此役,咱們勝是勝了,但勝的還不夠果斷。尤其是在擴大戰果方面,咱們還是有些太着急了。效果並沒有達到想像。所以,大哥,咱們也得靜下來心來,好好仔細研究一下。若下次再遇到這種情形,必定要做的更好!」
陳忠此時雖然貴為廣鹿島總兵,是遼地、乃至是整個大明,最響噹噹的、有數的幾個超級大軍頭之一,簡直貴不可言。
但這廝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便是謙虛和謹慎。
陳忠非常明了,他本不過只是中人之姿,之所以能有今天,幾乎完全就是李元慶手把手、一一,把他扶起來。
因此,在重大事務上,陳忠對李元慶的建議,非常非常的重視。
甚至,這幾天,陳忠幾次在私底下,對李元慶表示,將兩軍合為一軍,他陳忠不再擔任廣鹿島主帥,而是擔任李元慶的副手,兩家合一家,防止未來發生不必要變動的時候,能有更及時的應對方案。
但李元慶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拒絕了陳忠這個方案。
兩家合一家本是好事兒,可以將拳頭攥的更緊,力氣往一處使,就算遇到突發的變故,李元慶也將會有更好的應對餘地。
但此時,時機還遠未成熟。
換句話,有陳忠在,就能幫李元慶規避不少的風險和麻煩,讓李元慶有更深的緩衝縱深。
的再赤~裸一,陳忠其實也是李元慶豎立起來的一個標杆。
依照兩人的關係,兩家現在合不合為一家,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因為陳忠部,幾乎完全就是李元慶和長生營的附庸。
此時,聽到李元慶這般,陳忠心裏也是非常舒服。
這麼多年了。
他陳忠之所以能跟李元慶相處的這麼好,一方面,是因為陳忠對李元慶有一種兄長『護幼』的照料。
而另一方面,也是更關鍵的,李元慶會做人。
與李元慶相處,他非常舒服,因為根本不會有不快發生。
除了極為隱秘的房中之事,兩人不可能會有太多太直接的交流,其他的任何事情,李元慶都會徵求他陳忠的意見,聽一聽他陳忠的想法。
如陳忠的對,跟李元慶想到了一塊,那這事情,就會非常迅速的實施下去。
如果陳忠的不對,李元慶也會仔細跟陳忠解釋,哥倆兒再一起商量。
就像此時,陳忠的確對火力網的概念不明白,李元慶絕不會劈頭蓋臉的嘲笑陳忠,而是哥倆兒一起研究。
「元慶,這事兒還是你來操心吧。我這腦子啊,可不適合幹這麻煩活兒。到時候,要人要錢還是出力,你直接跟我知會一聲就行。」
明白了李元慶的想法,陳忠話自是也沒了顧忌,他也樂得當這個甩手掌柜。
可李元慶又怎的會輕易放過他?
「大哥,這可不行。軍校的事兒看着,麻煩事兒可不少,你要是不在,兄弟我還不得累死。咱們到時候,一起干!地嘛。就定在金州吧。大哥,金州可是個好地方啊!下一步,咱們要持續加大在金州的投入力度。」
陳忠不由無語,卻也只得頭,「也好。對了,元慶,這些時日,我其實一直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
陳忠着,心看了李元慶一眼。
李元慶了頭,示意陳忠繼續。
陳忠道:「元慶,咱們遼南,其實,其實最好的地方,是旅順啊。不論是你的長生島,還是我的廣鹿島,在這方面,可都有差池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思量,咱們,咱們能不能跟大帥商議一下,讓大帥把旅順讓給咱們?」
李元慶聞言,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
事實上,這件事,他早有思量。
旅順口。
因為其得天獨厚的地利優勢,是遼南、乃至是整個大明北地,最為關鍵的核心要地之一。
其得天獨厚的天然海灣港口,就算是停靠千噸級的風帆戰列艦,也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但長生島在這方面,明顯要差一些。
長生島雖然有南信口,連接遼南大陸,發展前景也算不錯,但沒有旅順的強力支撐,就總是像少了什麼。
此事,李元慶本來是……沒想到陳忠居然會在此時提出來。
思慮良久,李元慶緩緩搖了搖頭,「大哥,此事不妥。大帥也需要旅順這個支。咱們不必着急,還是先做好眼前的本分。」
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了頭,笑道:「元慶,那麼遠幹啥?眼前。我他娘的一直有些懷疑,李倧這龜兒子的,他到底會不會來漢城見咱們?」
聽陳忠轉換了話題,李元慶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笑道:「大哥,放心吧!李倧一定會來的。他只要想坐穩他屁股下這把寶座,他就絕不能不來!」
李元慶這話剛剛完,前方,有親兵騎快馬過來稟報:「將軍,朝~鮮王上的行攆已經到了漢城南郊。」
李元慶一愣,片刻,不由笑着看向陳忠道:「大哥,我的沒錯吧?」
陳忠這時才回過神來,不由哈哈大笑:「元慶,李倧這龜兒子,可是要被你算計慘嘍。」
…………
李倧一行趕回漢城後,並沒有急急入城,而是在第一時間,就對李元慶遞送了名帖,希望能早些面見李元慶。
事實上,李倧貴為一國之君,雖是國,但李元慶只是總兵,並不是文臣,還沒有資格,接受李倧的覲見。
但此一時彼一時。
誰還會在乎這許多的規矩呢?
李元慶對李倧的到來也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也沒有太多托大,當晚,便在營中大開宴席,宴請李倧和一眾朝~鮮群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些朝~鮮群臣也都知道,此前站隊的嚴重失誤,讓他們處在了極為尷尬的境地,自是滿心討好,希望能從李元慶這邊討回一加分來。
這一次,李元慶並沒有讓陳忠再唱紅臉,而是非常和善的,與一眾朝~鮮群臣見了面,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留陳忠和一眾軍官們在這邊招呼這些群臣,姜弘立居中策應,李元慶和李倧,則是走進了一旁的輔帳里。
一進帳門裏,李倧剛才還保留的高貴王上矜持,瞬間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撲通」一聲,便跪倒在李元慶身前,眼淚止不住的翻湧出來,用力抱住李元慶的靴子道:「李帥,王,王絕無與大明作對之心啊!還請李帥一定,一定要為王指一條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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