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春天的晚風吹着髮絲,拂着臉頰,搖曳着人們心底的激情。
夜晚的外灘比白天的人還要多,年輕的情侶、中年夫婦、各種膚色的人種,講着各種方言或語言的人們,在這個霓虹燈閃爍恍如白晝的夜晚,在黃浦江邊或從容信步,或匆匆疾走,或閒坐休息。
楊洛和馮坤的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也不知道兩個人這個下午喝了多少。
楊洛舉起酒瓶喝了一口,神態愜意的感受着獵獵江風,聽着波光粼粼的江水拍打在堤壩上的啪啪聲。看着流光溢彩,華光奪目的黃浦江兩岸,目光有些恍惚迷離,不禁感嘆的說道:「如果說白天的外灘是婀娜多姿,高貴典雅的大家閨秀,那麼夜晚的外灘就是濃妝淡抹、風情萬種的少婦,比起大家閨秀來,她更有誘惑力。」
馮坤手裏拿着酒瓶,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輕聲說道:「以前真沒感覺到這裏有什麼好,你這麼一說我才注意,這裏的景色確實如你說的一樣,魅力無窮。」
這時遠處一艘遊船汽笛長鳴,穿透夜空,螺旋槳攪動起江水,緩緩駛向江心。很多遊客,不斷地驚呼,興奮地高喊,一個女孩更是跳躍起來,大聲喊着:「好美啊!」
楊洛無聊的一口一口喝着酒,一邊欣賞着周圍的景色,突然見到遠處走過來一群人,而這個時候馮坤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馮坤拿出電話一看,笑着說道:「來了!」
楊洛看着那群人努努嘴:「那邊呢!」
馮坤看過去,笑着按下接聽鍵,「我看到你們了,直接往前走,老船長觀景餐廳。」
「師兄!」一陣香風襲來,白曉雪那美麗的身影奔到楊洛面前,然後一屁股坐到他懷裏。
「師兄我想死你了。」說完吧唧一口在楊洛臉上親了一下。
楊洛苦笑着拍拍白曉雪的後背:「妖精,你這樣可是有礙風化。」
白曉雪一撇嘴:「什麼叫有礙風化啊,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了。再說你看看……」說着指了指周圍摟抱在一起的情侶,「看看他們,哪一個不像我一樣。」
楊洛說道:「起來,韓局來了。」
白曉雪嘀咕了一句什麼,撅着嘴站起身坐到一邊。
楊洛揮了揮手:「老韓,能夠請到你這個大忙人還真不易。」
韓斌哈哈大笑着走過來:「你小子這一走就是將近兩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這個禍害終於被人消滅了呢。」
將成走在韓斌身邊,聽見韓斌的話也是一笑:「就是我死了,他這個禍害也死不了。」
楊洛和魏勇、邊川、侯軍他們打着招呼,然後看着站在譚龍身邊,挺着大肚子的李梅:「呦,我們的暴龍警探要當爹了,男孩女孩?」
李梅臉上露着母性的光輝,用手輕輕摸着肚子:「女孩!」
楊洛笑着說道:「女孩好,但長得千萬不要像他爹,不然以後要嫁不出去了。」
人太多了,桌子有點小,馮坤找來服務員換了個位置,眾人坐了下來。
白曉雪急忙跑到楊洛身邊,剛坐下就被文雅和劉麗架着胳膊拖到了一邊,然後這兩個小女人一左一右坐在楊洛身邊。
白曉雪氣急敗壞的喊道:「喂,你們這兩個死丫頭,是不是想死?」
文雅和劉麗回去對着她甜甜一笑,文雅說道:「曉雪,就行你坐在師兄身邊,不行我們坐啊。」說完摟着楊洛的胳膊,高聳的胸脯在楊洛胳膊上一陣磨蹭,「是不是啊師兄?」
「就是!」劉麗也把楊洛的胳膊摟在了懷裏。
白曉雪氣呼呼的站在那裏,瞪着眼睛看着兩個小女人。
許博笑嘻嘻的說道:「曉雪,我身邊的位置空着呢,快點過來坐。」
白曉雪翻了個白眼:「滾蛋!」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將成身邊。
眾人看着楊洛、白曉雪和文雅還有劉麗,突然一陣哈哈大笑。
韓斌笑着說道:「那小子有什麼好,你們至於這麼爭嗎?」
文雅對着白雪眨眨眼睛:「師兄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劉麗也跟着點頭,「我就是喜歡師兄。」
白曉雪哼了一聲,腦袋一扭,不去看文雅和劉麗得意的表情。
在場的那些大老爺們都在艷羨的看着楊洛,馮坤感嘆的說道:「我不止一次說過,而且事實也擺在這裏,我比老大帥氣,比他瀟灑,怎麼就沒有女人喜歡我呢。」
文雅說道:「那是因為在你帥氣的外表下,思想太猥瑣了。」
聽見文雅的話,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譚龍很認同的點頭說道:「文雅這話說的對,坤子的思想卻是很猥瑣。不過要說起猥瑣,老大好像更勝一籌吧。」
眾人看着楊洛,齊齊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對頭!」
楊洛無奈的搖搖頭,把胳膊在兩個小女人的懷裏抽出來,苦笑着說道:「不要鬧了,招呼服務員上菜。」
菜下午的時候已經點完了,馮坤招呼一聲,服務員就把菜一盤一盤端了上來。
大家將近兩年沒有見面了,菜沒有吃多少,酒到喝了不少。邊川、侯軍他們喝得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就連文雅、劉麗和白曉雪都喝得滿臉通紅,坐在那裏身體直搖晃。譚龍要不是有李梅看着,估計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楊洛拿出煙給幾個人一人一根,然後自己點了一根:「時間過得還真快,一晃兩年了。」說到這看了一眼李梅,「譚龍都要當爹了。」
譚龍一陣嘿嘿傻笑:「我再快也沒有你快啊,王……哎呀……你掐我干什……」譚龍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李梅狠狠掐了一下。
眾人一陣沉默,譚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低着頭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將成拿起酒瓶喊道:「來來來,喝酒。」
楊洛突然呵呵一笑:「來,喝。」
氣氛再一次熱烈起來,眼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外灘的遊人也沒有幾個了,韓斌說道:「明天還要工作,今天就到這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聚。」
楊洛點頭,站起身邁步就走,揮着手說道:「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面面相視,擔心的看着楊洛。
馮坤說道:「沒事,有我照顧他呢,你們先回去吧。」說完追向楊洛。
李梅瞪了一眼譚龍:「都是你,嘴也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說,本來大家都挺高興,看被你一句話弄的。」
譚龍嘟噥着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韓斌嘆了口氣:「走吧!」
白曉雪心裏滿是狐疑,看着眾人問道:「師兄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全都站起身默默的離開。
楊洛坐在堤壩上抽着煙,馮坤默默的坐到他身邊,兩個人一句話不說,看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在遠處霓虹的映射下,閃着五彩斑斕的光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洛屈指一彈,煙頭帶着一點煙火在夜空中劃着優美的弧線,落在江里。
馮坤拍了拍楊洛的肩膀:「老大,其實你真挺混蛋的。不過我也很羨慕你,居然有那麼多那麼好的女人喜歡你。」
楊洛雙手使勁的揉了揉臉:「走,我們去你老婆那在喝點。」
馮坤搖頭:「還喝個屁啊,找個地方睡覺吧,明天你還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呢。」
楊洛說道:「行!不喝就不喝,走吧,送我去浦東新區建華新苑。」
馮坤疑惑的問道:「去那裏幹什麼?」
楊洛在地上爬起來說道:「去看望一個長輩。」
馮坤把楊洛送到浦東新區建華新苑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楊洛拎着在超市買的禮物上了樓,來到藍雲朵家的門外敲了敲門。
時間不長屋內響起蘭淑華的聲音:「誰呀,這麼晚了。」
楊洛說道:「阿姨,是我楊洛!」
「哎呀!」蘭淑華喊了一聲,緊接着門被打開,蘭淑華出現在楊洛面前。
「阿姨,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快點進來,快點進來。」蘭淑華抓着楊洛的手,把他拉到屋裏。
「你這是在哪來?是不是剛下飛機?」
楊洛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蘭淑華:「沒有,昨天來的,有點事情要辦,也沒有時間來看你。本來想明天過來,可我明天下午就走,時間太緊。」
蘭淑華把東西接過來,埋怨的說道:「來就來唄,還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媽,誰來了。」藍雲朵睡眼惺忪的在屋裏走出來,見到楊洛的時候一聲尖叫。
「楊洛!」
藍雲朵穿着緊身的黑色絲質睡衣,性感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胸部的兩點凸起清晰可見,下身在燈光的映射下,粉紅色的小內褲若隱若現。
藍雲朵見到楊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低頭一看,突然又是一聲尖叫。
「楊洛,你這個大色狼。」說完轉身跑回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楊洛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一陣哈哈大笑。
蘭淑華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然後拉着楊洛坐到沙發上,一陣噓寒問暖。
藍雲朵穿好衣服在房間裏出來,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昏。
「你什麼時候到的上海?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楊洛笑着說道:「昨天到的,本來想找個賓館住的,可太貴了,一個晚上要二三百,所以就跑到這來混一宿。」
藍雲朵看着放在一邊的禮物,知道楊洛是口是心非:「你買的那些東西就不止二三百吧。」說着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抱胸的看着楊洛。
「說,你這麼晚來我家,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這孩子,人家楊洛來看看我,你怎麼說話呢。」蘭淑華不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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