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了抬手,沈瞳這才發現他是背對着站着的。一窩蟻 www.yiwoyi.com
沈瞳艱難的開口,聲音嘶啞:「何必這麼綁着我,沈家風骨,尊下又不是不知,寧死不屈。若是想得到些什麼,倒是與我談談條件,到也未嘗不可,我若是動心了,礦脈雙手奉上又如何?」
那人身形一動,卻沒有轉過身來。
沈瞳笑了一聲:「人人稱讚慶德帝年輕的時候膽識過人,就是那猛虎,也敢上前赤手空拳生擒,如今看來卻都是謠言而已。」沈瞳眨了眨眼,水珠順着她的臉頰滑下,即便這個時候,她依舊挺直了脊背:「不知臣女所言是不是真實?吾皇萬歲!」
那人轉過身,龍袍隱匿在黑色斗篷之下,看那樣貌,不是東方志是誰!
東方志一隻手掐住了沈瞳的脖子,臉上的殺氣翻騰:「沈瞳,你太聰明了!聰明得朕不得不殺了你!」說着,手慢慢收緊。
沈瞳死死的盯着東方志,她的臉上因為窒息充滿的了血色,她咬牙道:「皇上在這殺了我,不想得到礦脈了嗎!」
東方志冷笑一聲:「朕已經派人團團圍住沈家,到時候拿了你弟弟和全家上下,朕就不信你會不交出礦脈!」
若是平時沈瞳一定會怕,但是沈家早就進駐了九王爺東方白的精兵強將,東方白還想利用她,就不會輕易讓東方志抓到人。
沈瞳冷冷的看着他,帶了一絲蔑視。東方志的手越收越緊,就在沈瞳以為自己要斷氣的時候,東方志鬆開了手。沈瞳猛地喘氣。喉嚨就好像被撕裂一般,呼吸之間帶了血腥氣。
「讓皇上親自動手,沈瞳實屬榮幸。」沈瞳咬牙看着他。
「你跟你祖母一模一樣!都是嚼不動的硬骨頭。」東方志恨恨的甩了袖子。他曾好幾次見過鳳家那位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在她面前,幾乎是所有人都得矮她三分,只是因為鳳家在大興盤踞幾百年之久的貴氣嗎?東方志不信,只是即便他貴為皇帝。在太后面前依舊不得臉面,這麼多年來,他的龍椅旁還盤踞着幾條毒蛇。肆意的吐着信子,而今天他終於等到最大的障礙鳳青蓮死了,他要親手斬下這蛇頭!
沈瞳嘴角上揚:「多謝陛下誇獎,鳳家沈家都是嚼不動的骨頭。小心磕壞了牙!」
那宮娥看沈瞳已經是恨意入骨。憑什麼落得如此田地,她偏偏還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
「皇上,乾脆就別等了,交給奴婢,奴婢一定讓她乖乖聽話!」說着她揚了揚手上蘸了鹽水的鞭子,一旁的矮凳上放滿了刑具,火盆熊熊燃燒,烙鐵被燒得通紅。屏住呼吸似乎都能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
東方志抬起手,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不!朕還有更好的辦法!」
沈瞳眼神一冷。
「老東西在的時候。朕千方百計想把你納入朕的後宮,但都被她用各種辦法擋住了,現在她不在了,朕在這裏要了你又何妨!屆時你已經是朕的人了,朕看這礦脈還不乖乖落到朕的手裏。」東方志獰笑着,一隻手爬上沈瞳的臉頰,「貌美如花,豆蔻年華,沈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求饒?」
沈瞳一擺頭,不怒反笑:「臣女終於知道皇上的江山如何不穩,龍椅為何坐得如此燙人了!就拿這手段來說,您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九王!」
「放肆!」東方志一把抓住沈瞳的頭髮,臉上全是瘋狂,「他算什麼?朕讓他去邊疆,還不是乖乖去了邊疆?!朕讓他九年的不得回京城,他敢踏入盛京一步!」
沈瞳的頭被迫後仰着,她笑着,絕美的臉上充滿了不屑,九年時間足夠讓東方白韜光養晦,囤積兵馬,休養生息!九年的時間他足夠正大光明,名正言順回來繼承皇位!九年時間足夠把這個不出皇城,高高在上的皇帝養成一頭不通曉時事的蠢豬!
「九王貴為嫡子,當年登基若不是你年紀尚長,鳳家權位太過招搖,你毫無恩寵,毫無根基能坐上這皇位?」沈瞳艱難道,「這麼久以來你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這天下還是東方白的!」
東方志臉上橫肉顫抖,攥緊了沈瞳的頭髮,沈瞳只覺得頭皮一緊,溫熱的血液順着她的臉頰流下,她頭皮火辣辣的疼着。
東方志卻突然放開了手,哈哈大笑起來,「朕已經提前派人把棲鳳殿圍了起來,他東方白要是敢動一下,朕就讓鳳青憐死無葬身之地!」
沈瞳心中一動,看樣子皇太后處境也不太好,不過東方志動靜越大,就說明越有可能被他人所知,東方志是個蠢的,但是生下來的兒子卻個個不凡,這皇宮裏只怕早就遍佈了眼線,她失蹤一事只怕很快就有人知道。
「不過現在,朕現在還是想看看待會你脾性還是不是這麼倔!」
東方志扯住沈瞳的一隻袖子,錦緞刺啦一聲裂開,漏出雪白的裏衣,沈瞳咬緊了唇,這個時候再發出一點聲音,只怕東方志要瘋了!
就在東方志湊上沈瞳的脖頸上時,那貌美宮娥卻急忙道:「陛下,有報!」
東方志不耐煩的道:「何事?」
那貌美宮娥忍了一口氣,才道:「沈知沈公子求見!」
若是他人,這點小事絕不會特意來報,只是沈知身份不同,前段時間沈知一直躲着他,都許久不見他瘦弱卻挺拔的身影了。
東方志一愣,伸出舌頭舔了舔沈瞳臉上的血跡,「沈家的人都是這麼折磨人。」
似乎思考了許久,他才覺得沈知似乎更加誘人些,他摸了一把沈瞳的臉頰,眼神狠厲:「看好了!」
宮娥應下,待東方志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後,沈瞳皺眉動了動手腕,知哥哥來做什麼?九王知道嗎?現如今的場面,沈家多一個人進皇宮就多一個被他人要挾的籌碼!
只在沈瞳蹙眉的一瞬間,眼前一紅,滾燙的血液潑灑在她的面前,那貌美宮娥睜大了眼睛,緩慢的低頭,看向小腹上透出的森冷的刀刃。
宮娥緩緩倒下,一群着錦衣華服的蒙面人站在她面前,手上大刀無不流淌着血液。
一人緩緩走出,帶着修羅的氣息,手上寶劍沒有一絲血腥氣,森冷的刀鋒渴血的叫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