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醫療空間的毒氣逐漸被稀釋,她的實力也漸漸回來了。
雖然目前還停留在武王階段,但是已經完全能夠自由操控靈寵。
這樣的實力或許在龍帝國不夠秒殺的,但是在四方大陸,卻也能橫着走了。
就是煉藥有些困難,好在她手裏有現成的,目前也只是實驗階段,倒是也不着急。
因為所有的藥都來自空間,是以還不需要靈鳶做什麼,密室已經多年未曾使用,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塵土味兒,讓靈鳶略顯不適,乾乾的嗓子讓她喉嚨痒痒的,想要打噴嚏。
未免一會兒打開毒藥的過程中出現差錯,靈鳶忙找到一個口罩戴上,這才放下心來去檢查哪些藥物,按照藥名,她將藥物進行了分類。
毒藥類,疾病類,傳染病類等等。
空間裏的冰翼還沒有給出淫獸的分析報告,至於喪屍,在她靈力盡失之前,已經研究出來,如今拿着報告,再拿出四年前的對比線圖,她無力的搖了搖頭。
「這些怪物,果然已經和四年前的不一樣了,他們竟然在成長,以前的他們若是真正的行屍走肉的話,那麼現在的喪屍,不但動作靈敏,聽覺也比以前敏銳的多,最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變異速度,」
「如果說四年前的行屍需要半個時辰的變異時間,現在的行屍,卻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倘若他們再以這樣的速度驚變下去,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靈鳶目光一一掃過桌上的各種藥劑,這當中有粉末狀,有西藥狀,有液體狀,還有半凝固的膏體狀,想到之前她在那個村子裏見到的異狀,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傳染病和疾病類的藥物上。
這些藥物已經煉化成了西醫藥片狀,方便吞服,也方便攜帶,只是煉製這些藥物的材料,也不知道如今的四方,還能不能找得到,湊得齊。
如果迫不得已,怕是要啟動傳染病之類,比如鼠疫,比如米嬈帶來的*病毒,這些病毒都有解藥,不過*顯然沒有傳統類鼠疫好控制,最終,靈鳶還是大膽的拿起了鼠疫的病毒。
鼠疫前期或許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藥材去煉製病毒,但是後期卻也需要大量的中藥熬製解藥……
想到這裏,靈鳶皺起了眉頭,如果鼠疫能夠抵抗喪屍病毒,這自然是好,可若鼠疫不能得到及時的控制,或者說不能拖得更久,人雖然自保住了,那那些喪屍要留給誰去解決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既能可以讓喪屍知道這個人病了,你不能咬,也不能讓這個人因為疾病,而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還需要別人去照顧。
否則,這種藥就算是用起來,也沒有所謂的作用。
想到這裏,靈鳶抿了抿唇,看來,為了對抗這些bt,她十分有必要創造出一種違病毒了。
不過,目前首要的任務,還是要看看,鼠疫對喪屍來說,究竟管不管用。
就在這時,石室外響起了一陣吵鬧聲,靈鳶跑到門口一看,就見到玉痕和公子衍這對活寶。
「回來了?抓了幾隻?」公子衍一腳踹在某人的小腿肚上,「你給我閃開!」
「都在外面,一共五隻,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弄!」
靈鳶沉思了片刻,朝公子衍點點頭,「夠了,暫時就這麼多吧,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我這裏還要的要忙。」
「我不困,要不留下來幫你?」不料,靈鳶還沒來得及拒絕,公子衍就被玉痕那廝連拖帶拽的拉走了,「人家有人照顧,用不着你在這裏做夜明珠,走,我帶你出去轉轉!」
「你這個神經病,快放開我,誰要跟你走?放開我,聽到沒?」
靈鳶哭笑不得的看着兩人離開,轉身進入石室,正要拿起鼠疫倒入自己的嘴裏,不料,藥在半空中,竟然還被人截胡了?
靈鳶眨眨眼,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石室的衛玠,臉色有些難看,「你怎麼會在這裏?」
可是衛玠卻看也不看她,直接將她手裏的藥倒入了自己的嘴裏,嚇得靈鳶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啊,那是病毒啊,你怎麼什麼都往自己嘴裏塞?快,快吐出來!」
誰知道,某人吞下去之後,懶洋洋的抬起眼,「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吞?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驢腳給踢了?」
「我要是不吞下,這會子都到了你的肚子裏吧?」
「你……,」靈鳶氣結,這又不是糖豆,還爭着吃?
可是,等她真正意識到他這麼做的真正用途之後,不由愣怔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
「你現在實力弱,我的實力比你強,再說,我是男人,這種危險的事,怎能讓你來做?」
他的聲音始終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不急不緩,可卻讓她的內心驚起幾丈高的浪花,這個男人,竟然寧願自己涉險,也要讓她安全?
這個傻子,難道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物,是有解藥的嗎?
就在她鼻子一酸,感動的一塌糊塗之際,空間裏的小冰翼,神海里的黑純和白吒同時道。
「你這個蠢貨,你都知道有解藥,這個男人如此了解你,怎會不知道?」
「就是,就是,你的醫術那麼高,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這廝明白着呢,你居然還在這裏感動?女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動物!」
「他現在這是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感動你,感化你,試圖挽回你呢,你可別被這些表象給騙了!」
老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差一點就又被這貨給算計進去了。
幸好這幾個寶貝比她聰明啊,不然,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裏,靈鳶的臉登時冷了起來,看向衛玠的眼神,更是恢復了以往的高冷。
「這可是你自願的,真要出了事,可別怪我。」
衛玠心下一陣失落,剛剛,他明明注意到她眼中溢出的淚花,怎麼轉眼之間,這個丫頭就又恢復了原樣呢?
看來,他所做的努力,並沒有感動到她,衛玠嘆了口氣,朝着靈鳶強扯出一抹笑。
「你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埋怨到你的身上去。」
靈鳶冷哼一聲,對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軟榻:「你自己將那裏打掃乾淨,去上面躺着,一會兒我看你的情況,等藥效發作了,我再帶你出去。」
衛玠配合的點頭,在他看來,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哪怕是要他下油鍋,他也在所不惜。
靈鳶看了眼桌子上的其他藥物,覺得只實驗一種,有些不靠譜,好在喪屍不止是吃人,還吃一切活物,各種各樣的動物自然也在其中。
命人抓來十來只老鼠,餵它們服下不同的藥物和慢性毒後,就丟到一邊陪着衛玠一起靜等藥效的發作。
這期間,靈鳶也不閒着,透過識海一邊過濾冰翼發過來的喪屍分析報告,一邊手速極快的在各種玻璃器皿,實驗器材里快速的移動,還時不時的將色彩不一的藥水進行融合分離。
衛玠側着頭觀察着這樣認真而專注的她,眸中暈出異樣的神采。
他一直都知道,靈鳶工作時那專注的模樣,總是自帶光暈,即使相隔老遠,也能被她自身散發而出的色彩所影響。
以前的靈鳶即使沒有漂亮的外表,卻也能夠靠借她專業的手法吸引大家的關注,可是現在的靈鳶,不但擁有美麗的外表,就連她的專業素養,也似乎較之幾年前,更加的強大,更加的讓人難以忽視了。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在各種各樣的玻璃器皿間來回的走動,動作不大,所研究的樣品讓人摸不清頭緒,可偏偏擁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鳶兒,他的鳶兒真的長大了呢!
三年時間過去,鳶兒瘦了,高了,也漂亮了,即使變化如此的大,可他仍然能在第一時間認出那就是她。
這種神乎其技的判斷力,莫說靈鳶不相信,就連他當初也有些難以理解。
明明不同的人,卻因一雙相同的眼睛,就被他辨別了出來,足以可見這丫頭,早已根深蒂固的存在他的心了。
還說不是他的真命天女嗎?
就憑這一點,他衛玠也要今生今世不死不休的糾纏到底了。
靈鳶啊靈鳶,你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魂,咱們這輩子,只怕是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