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針,鬼醫毒王妃 382可怕的回憶殺

    上官晴曦的目光太炙熱,炙熱到衛玠就算是想忽略,也不能。

    從她的眼睛裏,他更是讀出了她隱藏多年的希冀與忐忑,還有那句她怎麼也問不出來的話。

    「鳶兒她,可還活着?」

    衛玠知道,上官晴曦這幾年也不好過,她甚至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就怕看到她,會想起靈鳶,會想起那段令人心痛的記憶。

    雖然那件事並不能完全怪罪到她的身上去,畢竟當年逼迫靈鳶的人是他,而非她。

    但,不管事實如何,結果已經註定,他們母子倆難辭其咎。

    即使衛玠再偉大,內心也無法忘記這段因她而釀造的悲劇。

    嘴上可以不說,但這些年卻不知不覺間用事實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早已偏移到了靈鳶這一邊。

    除非上官晴曦主動聯繫他,否則他是不會去主動見她。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多麼的不公平,但是,事實也的確像上官晴曦所想的那般,靈鳶當年的死,不管是真還是假,早已成了衛玠腦海中一段揮之不去的夢魘。

    而上官晴曦好巧不巧的,就是能夠促使他想起這段可怕噩夢的開始。

    所以,不但是上官自己忌諱見他,就連他,也想方設法的迴避着她。

    三年的時間,對別人或許是彈指一瞬,可是對他來說,卻是比坐牢還要的煎熬,痛苦。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和砍殺這些喪屍上。

    因為特殊渠道的關係,讓他得以在龍帝國的範圍之內得到修煉。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足以讓一個生命中只剩下等待的男人,將所有的時間都利用到了極致。

    他內心不是沒有恐懼過,不是沒有彷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等待最後會不會竹籃打水,更不知道三年之後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修煉,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三年裏,他想方設法打聽靈鳶的下落,甚至不惜將自來低調的暝域轉移到龍帝國,就是為了能夠打聽到她的下落。

    可是結果,無疑是令他失望的。

    儘管有紫鶴、大師兄,二師兄等人的全力幫助,還有暝域不惜轉暗為明的代價,可是靈鳶就像是隱匿了一般,蹤跡全無。

    他甚至猜測不到那晚劫持走靈鳶的到底是什麼人。

    直到喪屍之毒再度爆發,直到龍帝國全力支持四方大陸,直至……

    大師兄與二師兄找到了當年出現在他幽月湖中的那兩個年輕人。

    並以凌家為線索,以靈鳶身上的黑矹嶙為突破口,最後,方才查到了神女族。

    雖然查到了神女族,但關於靈鳶的線索依然遍尋不到,甚至因此還暴露了他們。

    被對方發覺後,越發的敏感警惕,便是連凌家人,藺家人,都被杜絕一切往來。

    不得已之下,衛玠才想到了這個方法,因為對方曾承諾三年之後會上門尋訪。

    這些年來,他們沒少尋求龍帝國的幫助,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找到他所期待的那個人。

    這一次,他甚至也不報任何的希望,哪怕對方來自神女一族,他也從未如此大膽的想過,來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可是,當她騎着白龍出現在他們司幽國的正上空之時,衛玠發現自己的心莫名的慌張,跳動,就連眼睛也莫名的酸澀起來。

    他在感動什麼?又在激動什麼?

    那種控制不住往外爆發的情緒,影響到了他的直觀判斷,尤其在看到那條銀龍背上的黑衣少女時,竟莫名的下了一個這輩子最為大膽的一次猜測。

    銀龍,當年出現在黑暗森林的那條巨大銀龍,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尤其當年放着那麼好的機會,那條巨龍卻沒有傷害他們,他當時就覺得奇怪。

    還有那位黑衣黑裙的少女,十五六歲,即使面帶黑紗,可那雙熟悉的瞳眸,卻將他瞬間拽入記憶中,幾乎在那一瞬之間,他便肯定了她的身份。

    是她,肯定是她。

    她喜歡黑色,她喜歡穿黑裙,她那雙能夠洗滌人心的清眸,即使如今安放在與她幾乎南轅北轍的身體之上,他也幾乎一秒鐘就肯定了她的身份。

    她變了,三年之後的她身材更加纖瘦,膚色更加正常,容貌也更加的精緻了,哪怕隔着一層朦朧的面紗,也能看出那完美的輪廓與線條。

    美了,強了,卻好似不認得他了。

    衛玠急了,拼了命的圍在她周圍刷存在感,可都被她刻意的忽略,刻意的迴避過去。

    甚至都不給他與她眼神直接交流的機會。

    從一開始的篤定,到這一刻的緊張,忐忑,衛玠仍然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猜測,甚至因為靈鳶的各種舉動,讓他焦灼不安的心,日漸平靜了下來。

    她不願意認他?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可是,她仍然回來了,回來支持司幽國,支持他,保護司幽國的黎民百姓。

    靈鳶,還是曾經的那個靈鳶,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變,即使換了張容顏,但那顆淳樸善良的心,似乎從未改變過。

    衛玠的內心是激動的,激動之下總容易做一些連他自己也預料不到的事,比如,他發現自己竟學會了糾纏,學會了死纏爛打,學會了討好,學會了巴結……

    雖然被她打罵的頭破血流,可他內心不但不覺得傷心,反而有越挫越勇的架勢。

    他的鳶兒肯生氣,肯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那就說明,她的心裏還有他,還想着他。

    好在,她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已經間接的承認了她的身份。

    事實上,即使她不承認,他也不會認錯。

    她身上的味道,她的一顰一笑,都帶着靈鳶特有的痕跡。

    這是毋庸的事實,也是他一直以來不願忘記的特殊記憶。

    這些年,他一直害怕再見她時,她會忘記他,她會視他為陌生人。

    可是一個人真正的失憶,和假裝失憶,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憑藉肉眼和對這個人的熟稔程度,那是絕對可以感覺的出來,也都有跡可循。

    尤其這些年來,衛玠沒有別的愛好,就是陷入了可怕的回憶殺,他甚至將記憶中的靈鳶全都刻畫在了畫像上,腦海中的她只會比以前更加深刻,更加刻骨銘心。

    再見她時,熟悉的記憶接踵而至,熟悉的肢體語言都會不自覺間散發出特有的魅力,就算是他想忽略,記憶的警鐘也會下意識的敲響。

    這是他的鳶兒,是他如假包換,獨一無二的鳶兒啊!

    只要她還活着,她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哪怕她再次從他眼前離開,他也不介意。

    因為他知道,未來,想要追到他曾經失去的這份愛,勢必要付出比靈鳶當年更多更多……

    他只要知道她還活着,那就夠了。

    剩下的,他會用他自己去證明,鳶兒是他的,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屬於他衛玠一個人的。

    是以,靈鳶雖然離開了,卻也帶走了某人牽腸掛肚的心,好在值得安慰的是,以往總是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這會子,終於可以放下去了。

    因為,他的鳶兒,真的回來了。

    靈鳶的回歸,讓衛玠對待上官晴曦的態度,也就沒了以往的僵硬,甚至還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對,是她,她回來了,我的鳶兒,終於回來了。」

    儘管得到了他的確認,可上官仍感覺現實有些不太真實,尤其她得到的傳言,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無法理解,衛玠怎麼就將這個人,聯繫到鳶兒的身上去?

    難道說,衛玠因為思妻成疾,而陷入了可怕的幻想中?

    這般想着,上官便不由自主的問出了聲,「可是鳶兒她長什麼樣,很多人都認得,那位姑娘,明明,」

    「鳶兒之所以會長成從前那樣,是因為中毒,你們不知道?」

    衛璃和上官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是知道的,可是玠兒,當年的鳶兒,她都已經腐爛了,怎麼可能……,」

    活着已經很讓人難以置信了,這若是還改頭換面了一翻,讓人如何去相信呢?

    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上官晴曦不是不願意相信,相反,她不但非常願意去相信,甚至還想為自己當年所留下的遺憾親自向靈鳶解釋清楚。

    可前提條件是,讓她相信那個人的的確確是靈鳶才行啊!

    雖說她是重生之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個異類,但讓她去相信肉身腐爛的人會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委實有些難以置信。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反正在我眼裏,那就是她。」

    兩人的表情,衛玠看在眼裏,卻也並不放在心上。

    他能夠認出她,全憑以往的點滴記憶,還有第三方給予的希望。

    而他們,在親眼目睹了靈鳶肉身腐爛之後,還能相信人活着?

    如果設身處地想一想,他也未必會相信吧?

    所以,他很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而他也不指望其他人會不會相信,他只要知道她還活着,這就夠了。


    但上官不死心啊,好不容易得到靈鳶的消息,她如何會被衛玠三言兩語的打發?

    「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你是如何肯定那是鳶兒的?」

    她好恨,恨自己關鍵時刻怎會在城裏,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哪怕是站在城樓之上,也能一睹鳶兒的風采啊!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哪裏還要來問為什麼?就比如衛瑜琛,他都已經變成那個德性了,你還不是能夠認得出來?」

    被衛玠這麼一堵,上官晴曦飛快的掃了一眼旁邊的衛璃,而後深深的剜了他一眼。

    「他怎麼能和鳶兒相提並論?一個連死都要禍害人的人,早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

    衛瑜琛的下場,無疑是悽慘無比的,可是在座之人,沒有誰會憐憫他。

    哪怕那些毒素並非他的主觀意識,可悲劇已經釀成,人們只會歸結於他的身上,而非再去數落龍坤的不是。

    此時此刻提及衛瑜琛,氣氛明顯變的有些不太一樣,好在母子倆如今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早已能夠用心平氣和來對待了。

    試問,如果一個應該被別人恨之入骨的人,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的時候,那就真的說明這個人不重要了。

    一個連恨都不存在的人,又有誰會去記得他呢?

    無疑,衛瑜琛這個人,算是司幽國歷史上,死的最是讓百姓恨而不甘的一位皇帝吧?

    他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所帶來的危難,卻讓司幽國的百姓在長達一兩年的時間裏,都活在了病毒的侵蝕之下。

    他早已不是人們心中敬仰的所在,而是比過街老鼠還要惹人痛恨厭惡的禍國罪人。

    與人相對比,衛瑜琛還能夠被人們厭惡的提起來,可是仇貞,卻連臭名遠揚的機會都沒有。

    衛瑜琛沒有資格安葬帝陵,這個仇貞,一個區區妾室,卻是被一張破草蓆捲起來,與那些喪屍一起,被化為灰燼,連一粒粉塵都沒能留下。

    自然,也不可能出現在司幽國皇室的族譜當中。

    這個結果,上官晴曦很是滿意,尤其,在新帝登基之後,杜家也被翻了案,使得昔日那些被連累的家族,也能真正的站在陽光之下。

    哪怕這個仇他們積攢多年,沒能爆發,可是這個結果,卻已經慰藉了那些逝去的亡靈。

    再加上新皇親自寫了長達近萬字的悔過文昭告天下,親自尚訪每一家每一戶,親自上香,叩拜。

    這一系列的動作,比之始作俑者衛瑜琛,不可謂不英明,不可謂不仁心,也不可謂拿得起放得下。

    喪屍之毒已經全面爆發,整片四方大陸即將面臨滅絕的危機。

    可是新皇不但沒有搞特權,甚至和老百姓吃住在一起,將國庫多年的存糧都拿出來照顧老百姓,這樣的大仁大義,早已感化了司幽國上上下下。

    儘管衛陌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可人們心中新皇的地位,早已遠超努力了十幾年的衛瑜琛。

    比起衛瑜琛的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新皇可謂是歷史上最為體貼民心,也最為大公無私的皇帝。

    也許適逢國難當頭,也許是因為生靈塗太,使得活着的人,漸漸開始凝聚起來,團結一心。

    這才使得抗擊喪屍的過程越發的順利,越發的眾志成城。

    可自打暴亂之後,糧食就沒有人去種植,這麼多張嘴,僅靠各個城池,各個家族之間的捐贈,那是遠遠不夠的。

    也幸而龍帝國適時的捐贈糧食,蔬菜瓜果等供給給每一個城池,否則他們即便不被喪屍給咬死,也會被困死。

    就像這一次,同樣也是因為龍帝國的支援,他們才能夠轉危為安。

    可是提及前來支援的人,上官晴曦再度陷入了沉思。

    衛玠剛剛的舉例,是想告訴她,當你真正熟悉一個人的時候,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你都能認出他來。

    也就是說,衛玠的直覺是準確,是靠譜的。

    而靈鳶也中毒十幾年,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她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是因為毒解了的緣故?

    可若是毒解,所帶來的改變,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一點?

    要知道,當年她的屍體可都腐爛了啊,怎麼還能活的過來?

    上官晴曦此時此刻,無疑是抓狂,是崩潰的。

    她一巴掌拍在衛玠面前的桌子上,雙掌支撐,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可以徹底放下心的理由?」

    衛玠抿了抿薄唇,抬眸看向她:「我完全憑感覺,感覺這種東西,可說不清道不明。所以很抱歉,這顆定心丸,怕是吃不到。」

    上官有些失落的垂了眸,「無妨,我可以等,只要她還活着,我不介意一直等下去。」

    一旁的衛璃想要說什麼,卻被上官一巴掌揮開,斜眼瞪他。

    「你也必須同意,否則我們的婚事取消。」

    衛璃張開的嘴巴,倏然間緊閉上,再不多說一個字。

    衛玠看着他們,有些無奈,「你們這是何苦呢?就算我找到了她的人,她也未必會跟我回來,這個過程是漫長的,你們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你錯了,我這條命是鳶兒幫我撿回來的,我若是拋棄了她,只顧自己的幸福,即便我嫁給了他,我也不會幸福。」

    上官晴曦決絕的拒絕,接着,她目光肅然的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衛璃。

    「我也不想耽誤你,你若是,」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已經定了婚事,難不成還能反悔?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娶。」

    說完,好像還覺得力度不夠,直接對她道:「你不用顧及我,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應該去面對的。」

    上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你,璃。」

    衛璃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傻瓜,十幾年我都等了,還差這幾年嗎?」

    衛玠在一旁看着兩人,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們還是走吧!」

    在這這裏撒狗糧,丫的給誰看呢?

    成心讓他難堪的嗎?

    「走什麼走?我還沒問你呢,既然你已經知道鳶兒的下落,為什麼還不追?待在這裏做什麼?」

    衛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還不能走,追老婆固然重要,但是目前司幽國正處在危急時刻,我不可能撂下這麼多人,獨自離開。」

    男人有男人的原則,尤其在國家大義面前,個人的利益取捨根本算不得什麼。

    「你總不能屍毒一日不解,你就一日不離開吧?」

    衛玠的眉頭剎那間皺了起來,「也不知道龍帝國的那些大夫們,研究的怎麼樣了,這都一年零八個月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樣下去,遲早會禍及龍帝國。」

    四方大陸上生靈塗太,別說人了,動物也同樣受到了禍害。

    為了龍帝國免受感染,現在就連飛禽走獸,也嚴加管理了起來,可是這樣,又豈是長久之計?

    他們說得對,如若屍毒一日不解,難道他要留在這裏一輩子不成?

    「你趕緊去忙你的,咱們這裏也不是沒有人,你就放心離開吧!」

    衛璃走過去,拍拍衛玠的肩膀,「別讓時間蹉跎了你們,女人的年華我們男人耗費不起。」

    衛玠眸光一閃,豁然間抬了眸,看向對面的二人。

    「既如此,司幽國的安危,就暫且交給你們了,」

    衛玠離開攝政王府,進宮稟明衛陌之後,就回王府下達各項命令。

    翌日一早,衛玠騎着火鳳凰離開了司幽國。

    「你說,他能找到鳶兒嗎?」

    上官晴曦立在城樓之上,看着衛玠離開的方向,眼底滿是擔心。

    「當然能,你難道就沒發現?從他說那是鳶兒之後,他似乎就沒擔心過這個問題。」

    「這就足以說明,他是知道她在哪裏的,而且以他目前的實力,龍帝國又算得了什麼?還不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上官晴曦目露擔憂的雙手合十,「願上天保佑他們,別再讓他們夫妻受苦受難了。」

    衛璃站在她旁邊,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靈鳶會不會受苦他不知道,但是衛玠受苦,卻是必然的。

    依着靈鳶如今撲朔迷離的身份,只怕衛玠這趟尋妻之路,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簡單啊!

    尤其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如今牽扯的不止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各種誤會,只怕還會牽連到龍帝國的各種紛爭當中去,衛玠這一行,恐怕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他垂眸看向城外的那些屢禁不止的喪屍群,第一次感覺未來那般的遙不可及。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如今的四方大陸,全靠龍帝國支援過活,倘若有一天他們中斷了對四方大陸的供給,四方大陸還有存在的可能嗎?

    而且依着如今的國力,莫說四國,就是將周遭那些不足以算國家的種族也算上,人口總數,也不如當初一個國家的人多了。

    四方大陸,已經不是一年多前四足鼎立的時代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似乎就只剩下了這一種選擇——

    那就是化零為整,將四國,將其餘的小種族,集結到一起,合多為一。

    只是這個目標,以現存的條件,他們能夠辦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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