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武院因為有黎蒼麓,所以在六十四強當中排名較高,名列23位。
艱難晉級六十四強的滄瀾武院排名第五十九位。
結果,排名59的滄瀾武院向光耀武院發出賭賽挑戰,賭注為千斤元晶石,這瞬間就在聯邦這些頂級武院當中掀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波瀾。
一千斤元晶石,按照1克5金幣來算那就是兩百五十萬金幣——這樣一筆錢對於任何一家武院而言都是絕對的巨資了。
得到這個消息人第一反應不是滄瀾武院瘋了,而是滄瀾武院必有陰謀,有恃無恐!
能夠成為聯邦六十四強武院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智商不足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各種議論紛紛出現在渾天圖的交流區當中。
「誰知道滄瀾武院有了什麼依仗?竟然敢下這麼大的賭注?」
「騎士!一定只有騎士!黎蒼麓雖說是剛剛覺醒,修為不穩,但他也的的確確已經成為聯邦冊封的騎士。滄瀾武院這麼有恃無恐,一定是請到了某位少年騎士相助!」
「廢了個話的,這一點大家當然知道,問題就在於這個騎士到底是誰?按照聯邦教育部的法令,參加爭霸賽的學生年齡最大不允許超過十八歲。如果滄瀾武院有十八歲以下的騎士,早就該祭出來了。」
「最大的可能是和黎蒼麓一樣,是某個侯爵或者伯爵府上的。」
「保康侯爵府的可能性最大!你們要知道黎明侯爵和保康侯爵一向不睦,之前又鬧了那麼一出。這次黎蒼麓點名道姓嘲諷滄瀾武院,其心思路人皆知。這會兒被反打臉也是正常。」
「樓上分析的很有道理,若沒有黎蒼麓,光耀武院的實力還不如滄瀾武院,只怕連六十四強都進不去,第一輪就是黎蒼麓一人將光耀武院拖進來的。現在又冤家路窄和滄瀾武院分到一組,只能說是天意。」
「樓上,黎明侯府和保康侯府之前鬧了哪一出?誰能科普下?」
「保康侯府沒有適齡的騎士,你們別亂猜了。」
「如果不是保康侯府,那難道是穆鐵伯爵府?又或者是子規伯爵?風易伯爵?」
「一千斤元晶石啊!除非是有絕對的把握,否則怎麼敢下這樣的重注?!」
「黎明侯府應戰了嗎?」
「還沒有,黎明侯府慫了。」
一時間,黎明侯府慫了的消息在渾天圖當中傳遍開來。
黎州,黎明侯爵府當中。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大堂上首,眼睛微眯,手中盤着兩個翠綠如玉一般的核桃,這兩個核桃一看便不是凡品,在他手中不斷盤轉,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查清楚了嗎?是那個陳器在挑戰蒼麓?」
下首的侯府大管家躬身道:「回小侯爺,滄瀾武院剛剛提交了下一場戰鬥的參賽選手名單,其中換掉了一個人,換上來的就是那個陳器。其他的選手並無變化,所以老奴認為,應當是這陳器無疑了。」
「好小子啊,之前壞我侯府大事,如今又敢上門挑釁,真是當我黎明侯府無人?!」
這個男人睜開了眼睛,睜眼的瞬間仿佛有兩道神光射出,他眉心也是有一點高高凸起,這是松果體大成的表現。
這個人不是黎明侯爵,而是侯爵的大兒子,同樣也是如今黎明侯府順位第一的繼承人——黎樟循。
人稱小侯爺!
黎樟循想了想道:「那個陳器是什麼實力,你們探查清楚了沒有?」
「之前有滄瀾侯爵在,五少爺未能和他比劃,不知道他的具體實力。老奴專門派人去保康城打聽過,聽說這陳器天資卓絕,四個月前,應該是五級戰兵的實力吧。」
「五級戰兵?!」黎樟循氣笑了,「你有沒有搞錯?!五級戰兵他敢拿出一千斤元晶石挑戰蒼麓?!他滄瀾武院的信息渠道會打聽不到蒼麓已經是騎士這件事?他一個五級戰兵跟一名騎士賭鬥,賭一千斤元晶石的,他是傻了不成?!」
老管家苦笑道:「老奴也是奇怪,但事實的確如此。更早之前,大半年前那個陳器參加三郡大比時,也不過就是四級戰兵。不排除他隱藏實力,但按照老奴的估算,他到荒界時能夠有七級戰兵的水準,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黎樟循也知道這老管家辦事一貫靠譜,這個消息敢回報給自己,那說明他一定是仔細調查過的。
他想了想道:「難道說這段時日,他跟着保康侯爵一起,已經硬生生的突破覺醒了?」
「老奴也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管家道,「老奴得到的消息,都說這個陳器天賦極佳,只是之前沒有資源,後來不知道有什麼奇遇,得到了髓膏的煉製方法,如今已經不缺錢財。而且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四級戰兵的時候,就能夠精神力外放,使出刀芒了。如果再有保康侯爵細心指點一段時間,配上一些天材地寶,將他的實力硬生生推上覺醒,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級就能使出刀芒?!」黎樟循也是被驚了一下,然後笑道:「如此天賦的確可嘆!但這些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子,為了力量一個個無所不用其極。他這樣的天賦若是能夠靜心沉澱兩年下來,他日說不定也是個大敵。但是卻為了一時的力量而忽視了根基,這小子日後是徹底廢了。最多最多,只能進入脫胎,想突破超凡成就宗師都做不到!」
「但那也已經是以後的事了,事實上這個小子就算沉澱下來又能如何?就憑他難道也配做我們侯府的敵人嗎?這也太抬舉他了。只是他現在有保康侯爵照着,又是風口浪尖的,我們一時也不好動他。等個一兩年以後風頭過去,老奴一定會讓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他的未來如何,原本倒也不用在意。只是若是他覺醒成功,晉級騎士,那十七少爺倒也未必就能穩勝。」
「管家這話倒也老成持重,區區一個窮鄉僻壤出生的小子,還不值得我們費那麼大的功夫去盯他,管家你自己注意下就行了。讓我們的計劃毀於一旦,又坑了侯府七千斤元晶石,若是不把他給宰了,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不過眼下的局面才是最為重要,那小子必然是有了足夠的底氣,要不然也不敢開出這樣的賭約。小十七覺醒之時也未到九級,若是那小子真有幾手絕活,小十七說不定還真的會栽個跟頭。」
「可是如今渾天圖裏的交流區中,到處都在說我們侯府怯了,這該如何是好?畢竟此事是十七少爺挑起來的,若不應戰,侯府的臉就丟的大了。」
「渾天圖乃是至寶,其中不能使用禁藥,要不然……」黎樟循冷笑一聲,然後道:「你去把小十七給我喊來,他捅的簍子,讓他自己去收拾!」
「是!」
黎蒼麓很快就來了,一臉的渾不在意,「大哥,管家都跟我說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就一個鄉巴佬,也敢跟我比?就算他也覺醒了又怎樣?我一樣打的他滿地找牙!」
「那可是一千斤元晶石,輸了你出?!」
黎蒼麓的氣勢立刻矮了一截,扁扁嘴道:「這我哪出的起啊?但我要是贏回來了,大哥能不能分我一半?」
「一半?!」黎樟循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一半是多少?一百多萬金幣你要來幹嘛?!你知不知道之前老五被那小子給坑了一道,咱家損失了多少?七千斤元晶石!最多給你留一百斤,剩下的全部充到倉庫里!」
「一百斤也太少了,大哥,這可是我去比賽哎!」
「你也得能贏才行啊!你沒看現在渾天圖的交流區里,都是在說咱們侯府慫了?!」
「慫?!」黎蒼麓怪叫道:「我說大哥,這個鍋我可不背!我本來就想第一時間應戰的,但你攔着不讓,說是要先調查調查。現在調查的結果呢?那小子真的覺醒成功了?」
黎樟循搖搖頭,「滄瀾武院把那小子看的很嚴,沒有得到他最近的具體實力表現。根據我們猜測,應當是覺醒了,要不然也不敢這樣挑戰你。老十七,大哥跟你說句實話,這一千斤元晶石,我們侯府的確拿得出來,但是卻輸不起了。之前那七千斤元晶石都讓父親狠出了筆血,我們真的不能再輸了。」
黎蒼麓撇撇嘴,「我覺得我不會輸。」
「你覺得?!」黎樟循冷笑道,「那你覺得上次陰了我們的那小子是白痴嗎?好端端的來給我們送元晶石來了?!」
「或許……他真是怕了呢?或許,他就是想借着這一次故意輸給我們點,好緩解關係呢?」
「你……」
就在這時,管家一路跑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什麼事情?!」黎樟循怒斥道:「怎麼就不好了?!」
「陳器,是那個陳器!他在渾天圖的交流區里又放話了!」
「放什麼話?!」見到管家猶豫了一下,黎樟循怒道:「愣着幹嘛說啊?!」
管家一臉苦笑,眉宇之間還有幾分憤怒,道:「他在渾天圖里發帖。說承蒙上次我們黎明侯府資助了他七千斤元晶石,怕我們囊中羞澀,所以他將賭約提升到了兩千斤。就是說我們贏了能夠得到兩千斤元晶石,輸了只要拿一千斤出來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