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待林秋閃身走人之後,反倒是令那環衛大媽一陣傻愣,因為環衛大媽在想,剛剛那小伙子到底什麼人呀?他能看出我左邊第三條肋骨已骨折?
不過,環衛大媽着實是一隻手一直都緊捂着自己的左胸,因為那兒一直都很痛,只是她一直強忍着的而已。
但從她那煞白的臉色和一直冒着的冷汗來看,還是可以判斷出她剛剛說沒什麼大礙其實假的。
只不過像她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婦人平時小病小痛都是忍忍就過去了,所以也是早已練就了一種超強的忍耐能力。
但聽着剛剛林秋說她左邊第三條肋骨已骨折,她心裏自然有些慌,這種心慌反倒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而是擔心錢的問題……
自己的月收不過將將兩千塊的樣子,還要日常開銷,還要供着正在上大學的女兒每月學雜費以及生活費等,所以這要是自己去住院的話,一請假,月收就得減半了,不但不賺,而且還得醫院花銷什麼的這可又是一大筆呀!
所以,此刻,她在想,既然剛剛那小伙能看出自己的病症,那麼他也應該會治吧?
只是當她扭頭望去時,已不見林秋的身影了。
唉……
環衛大媽也只能暗暗地一聲嘆息。
不過萍水相逢,林秋能做到這份上,環衛大媽的心裏已經是滿滿的感激了。
只是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遇上這小伙?
……
此刻,紅色寶馬車內的吊帶小美女慌是手忙腳亂地驅車追着林秋剛剛遠去的方向而去。
然而,她這一路也是再也不見林秋的身影了。
由此,吊帶小美女不由得鬱郁地嘟嚷起了嘴巴來:「哼,剛剛那個傢伙神仙了呀?怎麼一晃就不見人了呀?死哪兒去了呀?」
她身旁副駕座位上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姐妹則是着急道:「好啦,婷婷姐,還是快點兒去工體吧,一會兒去晚了就見不到張藝興了啦!」
「死丫頭,成天就知道張藝興張藝興,見到了又能怎樣嘛?他就能做你男朋友了呀?哼!」
「可他總比剛剛那傢伙帥吧?看着總比剛剛那個傢伙養眼吧?」
「可姐就喜歡剛剛那個傢伙的霸氣范!姐才不喜歡那種奶油小生呢,中看不中用,哼!要不是你個死丫頭嚷嚷着要姐陪你去工體,姐才不會去呢!」
「就剛剛那個傢伙再霸氣范又能怎樣?只要他還敢繼續在青雲市呆着的話,還不是早晚都會被那個鄭天元給玩死呀?你以為鄭天元那個傢伙會放過他呀?」
「……」
鄭天元,也就剛剛那個被林秋給收拾了的酷少,擱在青雲市社會圈子內,大家都稱呼他鄭少。
這位鄭少敢那般的囂張跋扈,自然是大有來頭。
不過想想也知道,一個能開着限量版法拉利跑車裝比的傢伙,顯然不是什麼善茬。
他老爹可是青雲市的地產大亨鄭賀年,且,他老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市人大的代表。
所以擱在青雲市政商圈內,他老爹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以敢跟鄭少作對,只能給個眼神自己去體會。
……
由於限量版法拉利跑車橫停在林蔭街上阻礙了交通,所以這會兒正有一輛交警車趕來。
都沒等靠近,光是瞄了一眼車牌號,就有一交警頭痛得皺眉道:「靠!又是鄭少的車呀?」
「這怎麼弄?」另一交警問道。
「瑪德,下去看看再說吧。」
「……」
這會兒,鄭天元依舊是面色煞白、渾身冒着冷汗的傻坐在那水泥地上,起不了身。
同樣是斷了左邊的第三條肋骨,人家環衛大媽能強忍着痛起身,但是他鄭天元就不行。
這就是賤人賤命與貴人貴命的區別。
也是溫室花朵與曠野野花的區別。
忽見有交警趕來了,鄭天元便慌是嚷嚷了起來:「喂,幫我……打120!」
雖然跟喚狗似的,且連個謝字也沒有,但那兩個交警還是忙屁顛屁顛地跑來過來……
「怎麼了,鄭少?」其中一個交警忙是關切的問道。
「草,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叫你打120就打120,明白?」顯然這等出糗的事情,鄭少也不好意思講,所以也只好衝着人家交警撒氣。
那交警也只好忙是點着頭:「好好好!」
「……」
顯然,就這一時半會兒的,鄭少也是沒法去報仇找回場子。
最起碼也得從醫院療傷出來之後了。
現在斷了條肋骨,痛得跟狗似的,也是暫且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
只是這仇,他鄭少自然是銘記在心裏……
哼,那個小臭乞丐就等着吧!
回頭就算刨地三尺,我鄭天元也得將你給挖出來,然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瑪德!
……
此刻的林秋,則是身在22路公交車上,準備前往長青橋。
因為在火車上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一個比較能閒逼蛋砍的老江湖,因此,趁機,林秋也就大致地向他打聽了一下青雲市的情況,比方說找工作什麼的。
青雲市的長青橋底下就是一個市民們都熟知的臨散工集散地。
擱在這橋底下等活的這群農民工可就真是會為了兩塊錢的煎餅果子都要討價還價的主兒。
他們也不怎麼注意自個的形象,基本上都是鬍子拉碴的、邋裏邋遢的,沒事的時候都三五成群抽煙、打屁。
放眼望去,也算有些壯觀,因為他們各自跟前都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諸如:專業通下水道、持證電工、過級電焊工、資深泥水工,等等等等……
不一會兒,只見林秋也東張西望地朝着這長青橋底下走來了。
這會兒,一些個農民工正三三兩兩地圍坐在橋底下的草地上打牌、鬥地主什麼的,所以他們這會兒是無心暇顧。
有那麼三兩個農民工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着煙、打屁,當他們扭頭瞅着林秋走來,一個個都禁不住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來……
「臥槽,又來一個搶活的咋地?」
「這小子雖然穿得不咋地、跟咱們穿得也差不多,但他這細皮嫩肉的……幹得了咱們這活嗎?」
「草,餓他幾天,啥活不能幹呀?關鍵是這小子現在是來跟咱們搶活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