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當朝的國師。」燕離沉聲道。
「對。」連海長今道。
「多久了?」燕離道。
「好像也快五年了。」連海長今道,「朝歌的領土大多也都出現了貧瘠荒涼的情形,按照我的調查,這是蘇丹最後一站了。」
燕離深吸了口氣,道:「三位,我們要趕在東周變成天坑之前找到石板,不然一切都晚了!」
「為什麼?」黃少羽道,「咱們的任務是追尋真相,又不是拯救世界。」
「東商若是變成天坑,去哪找石板,去哪找真相?」燕離道。
「那第三塊石板在哪裏?」黃少羽道。
「在朝歌。」燕離和連海長今不約而同道。
「朝歌?」黃少羽道。
「商朝的國都。」連海長今道,「燕兄怎麼已經知道了?」
「這兩塊令牌合併之後,我已經能感應到第三塊石板的位置了。」
「那麼還有一件事燕兄可能不知道。」連海長今道。
「什麼事?」燕離道。
「三天後便是商王的六十大壽,各路諸侯都會前往朝歌向商王賀壽。」連海長今道。
「這我確實不知,可是有什麼深意在裏面?」燕離道。
連海長今淡淡道:「百年前南疆變成天坑之前,南疆國國主也是做大壽,當夜就發生了慘絕人寰的悲劇。」
「二者若有關聯,」燕離嘆了口氣,「那麼我們的時間可就真的不多了,出發吧。」
……
東商國都,朝歌。
上官飛鴻穿過重重的宮殿,來到深宮的一個大殿,周圍佈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大殿內,也暗藏着十多個高手。
上官飛鴻一踏進去,就發現在大殿的中央高台擺着一塊石板,周圍是與他接到共同任務的學生,似乎正在進行守衛。
「怎麼回事?」他走過去問道。
「上官大少爺來的真是早啊。」其中一個陰陽怪氣道,「我們可是守候多時了。」
「有事說事!」上官飛鴻面沉如水。
但是沒人理他。本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合作的機會。
這時候上官飛鴻的一個手下從暗處出來,壓低聲音道:「這是蘇丹大人的吩咐,說是有人會來搶奪這塊石板,讓我們守衛,如果石板被奪走,蘇丹大人會不高興,我們的任務便宣告失敗了。」
「搶奪石板?誰這麼大膽子!」上官飛鴻冷冷道,「關係到我的前程,你們都給我警醒點,要是出了紕漏,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聽到他的訓斥,其他學生更加不屑一顧。
另外一邊,王宮的極樂殿,垂垂老矣的商王帝辛佝僂着身子,坐在屬於他的王座之上,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農夫坐上龍椅的感覺,但他眼中偶爾散發出來的精光,證明着這個曾經的王者,仍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台下有兩個人,一個全身除了眼睛以外,都罩在黑袍中的黑袍人,他的地位相對較高,坐在矮几前。他身邊是一個長得機靈的少年,正在開口道:「尊敬的王,國師問您還有什麼疑問。」
商王咳嗽了一聲,道:「國師,三天之後便是我們約定的日子,屆時各路諸侯都會來到這裏,你果真能借龍脈的力量,將他們的軍隊一一擊垮?」
黑袍人點了點頭。
少年當即道:「國師說,王上儘管放心,我們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敢問國師,你曾經客居他國,為何最終選擇回到朝歌?」商王又拋出一個問題。
黑袍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少年見狀會意,當即道:「國師說,家鄉是一個人的宿命歸處,臨死之前他想看到東商王朝重新富強壯大。」
「國師,我心中依然不安。」商王道。
「國師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少年道。
商王忽然厲聲叫道:「國師根本沒說話,都是你在說!」
少年無奈,轉向黑袍人,「國師,還是您親自給王上解答吧。」
「哼!」黑袍人冷哼一聲,徑自起身離去。
「國師,國師……」商王一看態度頓時軟下來,慌忙從台上下來挽留黑袍人,「是本王脾氣太急,憂心國民之故,國師務必諒解。」
黑袍人回身,用他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盯着商王看。
商王遲疑了一下,最終下了決心道:「三天後,我會指點國師龍脈的位置!一切都交給你了。」
……
四人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趕到了朝歌。
在稍事休息過後,燕離便循着感應,直接來到了王宮的門口。
「石板在王宮裏?」連海長今有些發怔。
「看來是了。」燕離望着城門口戒備森嚴的樣子,嘆了口氣,「還是來晚了,現在想混進去可不容易啊。」
黃少羽道:「這些都是普通人,殺進去不就好了?」
燕離沒好氣地道:「你沒腦子啊,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有人跟我們的任務是反過來的,敵暗我明,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埋伏在哪裏,貿然衝進去很容易被一網打盡。」
說到這裏頓了頓,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黃少羽,「你不是周陽王嗎,不是諸侯王之一嗎,怎麼你沒收到請帖的?」
「請帖?」黃少羽撓了撓後腦勺,「對了,那天回來確實有僕人說收到請帖,我當時滿心都是任務的事呢,就沒多想。」
「忙着跟你的後宮尋歡作樂吧!」燕離淡淡道。
「哼!」黃少羽道,「就算不用請帖,憑我周陽王的身份,難道還進不了王宮嗎!都跟我來!」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守衛處,「告訴商王,我周陽王來給他賀壽了!」
「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是周陽王?」守衛面無表情地道。
「我有腰牌。」黃少羽取出腰牌遞給過去。
守衛接過仔細看了片刻,神色略緩,「原來是周陽王,壽宴馬上開始,請您和隨從儘快入席。」
「嗯。」黃少羽得意地瞥了燕離等人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也行!」連海長今苦笑着搖了搖頭,「真是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