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全身刺痛發麻,竟有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
抑制不住的慘叫聲幾乎同時在身前響起。
儘管眼前一片黑暗,身體麻木,但我卻始終保持着絕對冷靜。
多年的訓練與戰鬥經驗告訴我,對敵作戰,越是慌張死得越快,越是有異變發生,越要保持足夠的冷靜,這樣才能確保思路清晰來應對變化!
慘叫聲幾乎響起在我耳邊,說明敵人近在咫尺,還沒有躲閃開!
於是,我果斷地保持了原先的攻擊勢頭,身子一側,以肩膀為攻擊先行,以整個身體為武器,狠狠靠了過去!
八極拳之鐵山靠!
這是我在部隊時跟我們連長學的一技必殺絕招。
我們連長出身武術世家,自幼練習八極拳,參軍之後,結合軍格鬥術,對八極拳進行修改,近身肉搏殺傷力驚人。這一招鐵山靠被他練得爐火純青,真正是靠樹樹倒靠山山崩,往人身一靠,重則骨折斃命,輕的也得吐血內傷!
我看着眼熱,纏了他好久,他把這招鐵山靠教給我,我當兵那些年,每天勤練不墜,如今至少有連長的五分水準,雖然靠不倒樹,但靠倒個把人完全沒問題!
肩頭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所在,更有暗香撲鼻而來。
那個柔軟的身體輕輕一抖,以一種怪而快速的節奏震顫起來,同時向後緩緩退了一步。
她如果快速疾退的話,我便可以一鼓作氣追去把她撞飛,但她這樣一邊震一邊退,只一步便把我這衝力之勢給消解了!
高手,這是真正的高手!
雖然鐵山靠的力量被消解,但我現在還是緊貼在她的懷裏,立刻踏步扭身,微微下蹲,雙臂一張,緊緊摟住她的腰。
尼瑪,腰好細啊!真讓人有點捨不得下手!
我默默為這細腰點了個贊,旋即沉腰坐馬,雙臂發力,猛得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肩頭一甩,猛得向後摔倒!
現在這個姿勢,她是頭先着地,如果摔實了,能把脖子挫斷!
那人猛得一按我的後腰,竟然在空發力,翻了個跟頭,把我整個人帶得失去了平衡。
忽通一聲悶響,我結結實實摔在地,背部生痛,幾乎同時那人也跟我摔了個頭對頭,腦瓜頂幾乎貼在一起。
我雙手重重往地一拍,雙腿猛得向甩起,以頭為支點,來了個後翻跟斗,一下騎在了那人身。
靠,這騎的位置不錯啊,屁股底下坐到了兩團軟軟的肉球,感覺清晰明顯,相當**!
那人身子猛得一挺,雙手猛得向我兩肋插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滑了一下,兩臂一分,擋住她的攻擊,趁着下滑之勢,直接坐在她的脖子,兩腿一合,去夾她的腦袋!同時雙拳向她的太陽穴猛貫!
打到這個地步,是要分生死了!
在我兩腿將合未合之際,她突然一抬脖子,一張嘴咬在了我的褲襠!
我的兄弟當時落進了一個險不可測的地方,雖然隔着褲子,卻依然能感覺到溫熱濕潤,如果不是有兩排牙齒正在快速合攏造成極大威脅的話,這真是個**的好去處!
斃敵次要,自家兄弟最要緊!
我噌一下急急跳起來,聽褲襠下發出嘶啦一聲長響,冷風嗖嗖灌進來了。
靠,這女人真是狠角色啊!這一嘴要是咬實了,我可以進宮當公公去了!
那人趁我跳起來躲閃,好像游魚一般哧溜一下貼着地面滑出去,一直滑到窗台下才直挺挺跳起來。
此時我的視線雖然依舊有些發花,但已經能看到東西了。
抬眼看去,見那人落到窗台,一手抓着窗簾,一手捂着胸口,狠狠地呸一聲,從嘴裏吐出一塊破布來!
「八極鐵山靠,蒙古摔跤,還有格雷西柔術,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招數!你是部隊裏出來的?」
呦,這位是真高手,我剛才亂七八糟地使了那麼招數,她居然還有閒心分辨是什麼來路!最離譜的是,還能一口說出我是部隊裏出來的!太尼瑪強了!
我先不回答,定神細看,呦,風景不錯哦!
見她身的道袍破破爛爛全是洞,露出道袍下白生生的皮肉,尤其是胸口,已經破爛得完全起不到遮掩效果,只可惜被她用手擋着,只能看到一道深深的事業線,感覺馮甜也淺不到哪去。
道袍雖然肥大,但也掩不住她身形的曼妙線條,再往臉看,靠,怎麼眼睛蒙了個黃布帶?那黃布帶挺寬,遮了半張臉,面畫滿了複雜的符紋,一看是有特殊效用!
尼瑪,她剛才一直蒙着眼睛跟我打嗎?
看我光看她不回聲,那蒙眼的女道士又沉聲說「還沒請教道友是何門派?為什麼總跟我們集英社做對!我們已經插旗為記,你卻還要來搶,難道以為我們集英社好欺負嗎?」
這時候不能輸了氣勢!
我昂首挺胸,一叉腰,正要回話,那女道士卻說「別挺了,那麼丑的東西也好意思在外面亮着,真是不知羞恥!」
啥?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大驚失色。
我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全是焦糊的破洞!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兩腿之間的位置!
尼瑪,女道士那一口太狠了,居然直接咬穿兩層,連內褲都咬出個大洞來,我那小兄弟正光明正大的在那裏晃着呢!
靠,臉丟大發了!
我趕緊夾腿,用手捂自家兄弟,只是這一來氣勢全無,可話又不能不說,「我不知道什麼集英社,現在是警方行動,你們是在妨礙執法,知道不!」
女道士沉聲說「你身沒官陽之氣,根本不是警察,那兩個倒是真警察,不過是以你為主,顯然不過是你假公濟私,借關係調來兩個警察打場子做掩護!」
我不禁一愣,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的!」話出口才覺得氣勢太弱,立刻接着說,「你知道什麼,我是警方的特聘專家,專門協助警方處理這類案件!」
女道士發出兩聲冷笑,「特聘專家?原來是蘇嶺道友啊!集英社寧萱,有禮了!」
耶?我現在這麼有名氣了嗎?
「好說!」我點頭示意,「既然知道我,那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警方辦公了,趕緊走人吧。」
寧萱大笑,「好,你承認好,今天這梁子我們集英社認下了,不要以為你攀了官氣能橫行無忌,今天這事兒我們肯定要有個說法!」說完縱身往窗外跳。
賓館的窗子能有多大,而且不能完全打開,她那一跳,根本是往窗撞的節奏啊。
我剛想出聲提醒,可是她卻好像鬼魅一樣直接穿窗而出,消失的無影無蹤!
靠,這招挺帥啊,不過她不管陳木生了嗎?
我扭頭一瞧,卻愕然發現,陳木生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