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馬上就要四兄弟重新聚首了,結果被肖笛徹底攪黃了,不僅搭上了全部的精英人馬,還損失了兩名弟弟。
風天虎此時簡直恨透了肖笛,就算把他大卸八塊也無法解去自己的心頭之恨。
風天虎將三弟和四弟的身體先放在一旁,滿面煞氣的向肖笛緩緩走來,他的真元已經運用到了頂峰狀態,每走一步,堅硬的石道之上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肖笛剛剛的【削鐵】劍氣雖然穿透了那柄真元巨斧和那些短矛之後又廢了風天彪,但是對方殘餘的巨斧和一些短矛還是轟到了他的身上。黑鐵武者的武技的威力當然是非同小可,肖笛身上被轟出了無數的傷口,再加上他之前燃燒真元的時間已經過了,現在肖笛遭受到了反噬,身上毫無力氣,幾乎已經完全無法再動彈了。
不得不說,燃燒真元確實是一把雙刃劍,肖笛靠着它擊敗了兩位強大的黑鐵武者和一大群十級高階以上的嘍囉的同時,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風天虎氣勢洶洶的走到肖笛面前,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招數?你居然敢害了我的兩位兄弟和幾十名小弟,今天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肖笛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渾身從裏到外都劇痛無比,燃燒真元的後遺症也開始狠狠反噬着他,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
他一邊咳血一邊對着氣風天虎說道:「咳咳,風老二,枉你也是老江湖了,怎麼還說出這麼天真的話?這事情不是你們自找的嗎?我和你們本來無冤無仇,是你們一群人大老遠跑來說要殺我,難道還要我束手就擒才對嗎?」
風天虎心中也頗為後悔,暗恨自己的大意輕敵,沒想到本以為是個手到擒來的簡單任務,結果弄得是損兵則將,到最後居然只剩下自己一個光杆司令。這次行動等於說是完全失敗了。
但是他嘴上絲毫不肯認輸的說道:「老子兄弟幾個以前連黑鐵武者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多殺你一個小小的九級武者還不是天經地義?不過沒想到你這個小雜種這麼棘手,居然還敢反抗!你就算再死一千次也沒法抵住我兄弟的一個手指頭,你現在想死都那麼容易,哼!」
肖笛臉上還是那抹讓風天虎看了恨得牙痒痒的笑容:「風老二,你不用用這種無聊的話來嚇唬我,小爺我的做人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你們無緣無故來殺我,我不讓你們嘗點苦頭怎麼對得起我自己?
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戰力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小爺我已經拉了兩個黑鐵武者和一大群十級巔峰武者做墊背了,就算死也夠本了!哈哈哈。」
風天虎勃然大怒,對着肖笛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最後狠狠地把肖笛一腳踢到旁邊的山壁之上,然後有重重的摔落在地。
肖笛又是一陣狂吐鮮血,但是他依然滿不在乎說道:「來啊,繼續,風天虎,你怎麼好像沒吃飯似的?你這個黑鐵武者難道是靠吃藥吃上去的嗎,怎麼手軟腳軟的像個娘們似的。哈哈哈。」
風天虎一看到肖笛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殺了肖笛根本都不解恨,他只能想方設法的折磨他,讓他痛苦,讓他難過,這才能讓自己心中的塊壘稍稍緩解一些。但是肖笛如此頑強,挨了這麼重的大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反而讓他極為鬱悶。
由於肖笛已經完全失去戰力,兩人之間已經不存在戰鬥的勝負關係了;但是卻又產生了一種更新更高層的精神層面上的爭鬥。那就是風天虎想要在精神上擊垮肖笛,這才能讓他紓解心中的沉沉鬱悶;而反過來肖笛也在通過這種方式來給予風天虎壓力,如果風天虎連個無法動彈的肖笛都不能徹底擊潰的話,那根本無法解除心中的失敗之感。
肖笛冷笑道:「打啊,繼續打啊,諒你這種廢物也只會這些拳腳功夫罷了。你要是會魂技的話我倒是還有點忌憚,可惜你不會啊,哼哼!」
風天虎心中大喜,總算找到你小子的弱點了,原來你害怕魂技啊,哈哈。只有有怕的就行!蠢貨,居然自己把弱點說出來了,接下來看你風二爺怎麼收拾你。
他得意的仰頭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魂技呢?」
肖笛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驚恐萬狀」的說道:「什麼!你會魂技?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只有那些天才的武者才能掌握的,就憑你這種廢物怎麼可能領悟呢?你,你少裝腔作勢了!」
看到肖笛害怕的結結巴巴的樣子,風天虎心裏簡直比三伏天吃冰鎮西瓜還開心,看來這一場意志上的比賽自己馬上就要獲勝了。
他哈哈大笑道:「我早就學會一門叫做【黑暗天鳥鑽】的魂技了,不是你提醒我還忘記了,今天正好拿你試刀。肖笛,你就好好的體會一下那種萬鳥噬魂的痛苦,然後就去那個世界替我的兄弟們賠罪去吧,哈哈哈。」
說完,他不顧肖笛的大聲阻止,魂力運用到極致,眼中黑光一閃,【黑暗天鳥鑽】魂技發動,一股尖銳的黑暗魂力就向肖笛的神識中刺去!
黑暗天鳥鑽,是黑暗系的一種魂技,將自己的武魂化作無數隻黑暗系的鳥不停的啄食對方的武魂,會給對方極大的痛苦後,最後才讓對方武魂碎裂而亡。
然而就在這時候,肖笛臉上剛才「驚恐萬狀」的表情突然不見了,只見他嘴角抹過一絲笑容,輕輕吐出一句:「蠢貨!」
這句話風天虎也聽到了,只不過他不知道這會是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風天虎的一縷武魂隨着【黑暗天鳥鑽】一起進入肖笛的武魂,那群黑色的鳥排山倒海般的向肖笛武魂深處鑽去,仿佛盯着什麼美食一般,想要狠狠的啄食肖笛的武魂。
就在此時,一輪血紅的彎月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而肖笛正坐在彎月之下閉目養神。看到他們到來,肖笛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對風天虎微微一笑:「歡迎你到我的武魂中來,請接受我最親切的問候吧,天譴!」
肖笛的話音剛落,那輪血月突然發出了一片紅色的光芒,一股混合着冷漠,殘酷,高傲,不屑,清冷,桀驁,不屑,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將風天虎和那成千上萬隻黑色的鳥群都籠罩在裏面。
「你可知罪?」一個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出來,洪鐘大呂般的在風天虎耳邊炸響,而且回聲不斷,讓他不由得膽戰心驚,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而那些黑色的鳥早已經被嚇的四處逃穿。
罪越深,
罰越重,
是為天譴!
風天虎半生作惡無數,所以受到的天譴的威力尤其大。此時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許多地獄裏面恐怖的畫面出來,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螞蟻般渺小,此刻正在接受着神祗魔尊共同的審判,體驗着無數的酷刑。
風天虎被震撼的完全失去了意志,下意識的跪在肖笛前面,等待着自己命運的審判!
雖然外界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而風天虎卻好似被折磨了幾十年一般,最後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恐萬狀,竟然活活的被折磨至武魂湮滅而亡!
肖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剛剛實在是九死一生的危險局面,他用削鐵武技打敗風天彪之後確實已經耗盡了所有真元和魂力,而且還遭受着燃燒真元之後的反噬一動都不能動。雖然風天虎後來就在他身邊,但是他已經沒有魂力來支撐他釋放威力最強的天譴魂技了。
所以肖笛故意引誘風天虎施放魂技來對付自己,雖然他的魂力耗盡無法釋放天譴出去,但是別的武魂打到他的奉獻和湮滅武魂家門口那就是自投羅網另當別論了。
肖笛也並不知道風天虎會不會魂技,但這是他唯一能贏的機會了,他也只有賭這一把了,幸虧他賭對了。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來也說明肖笛確實是個有大氣運的人,除了自己的努力,天意也有意無意的會偏袒於他!
肖笛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將三大黑鐵武者再加上二十多名十級高階以上的高手全部擊殺,以一個九級巔峰武者的身份能夠完成這一壯舉,恐怕北郡鎮的幾千年歷史上也從未曾有過!
不過肖笛只是興奮了一瞬間馬上就又冷靜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此時肖笛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這時候就算來個四五級的武者也能輕鬆的殺了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要趕快逃掉才是。
肖笛掙扎着勉強站了起來,順手摸下了風家三兄弟手裏的空間戒指,這個是黑鐵武者才能使用的寶物,內有另外的空間,可以盛放很多東西。肖笛雖然現在還不能使用,但是將來總有他成為黑鐵武者的一天,風家三霸這次無緣無故來偷襲自己,他們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先收起來再說。
此刻肖笛感覺渾身無力,頭昏腦漲,除了三枚空間戒指之外,他連他們珍貴的黑鐵中階的武器都沒來得及撿取,就向着峽谷外面慢慢的走去。此時安全第一!
走了半天以後,肖笛看到前面有一條小河,他這時候覺得口渴無比,就趴在河岸邊想要用手掏幾口水喝。哪知道他身體太過虛弱,再加上之前又失血過多,此刻猛一彎下身體,就覺得一陣眩暈,一頭栽在河裏,順着河道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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