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笛他們這邊法金龍幾個人在驚訝的大呼小叫,一邊的海驚天不滿的說道:「你們幾個安靜一點。瞧瞧你們那點出息,不過就是一門玄級高階的功法嗎?至於驚訝到這種程度嗎?難道你們從來沒有見過嗎?」
海驚天這次也選到了一門珍貴的玄級高階的身法,一旦成為黑鐵武者進入內門之後,就可以正式學習暴雨劍法了,再加上這門身法,到時候一定可以輕鬆打敗肖笛。所以此刻他信心爆棚,對肖笛也立刻不客氣了起來。
旁邊幾個風雨樓的弟子連忙附和自己的領袖:「驚天師兄,你以為他們和你一樣是出身豪門大家嗎?平時他們估計連個玄級低階的功法都沒見過吧,今天見了玄級高階的武技還不是開心的飛起來啊?你要多理解人家窮人的心態啊。哈哈哈。」
其餘的不少人也都笑了起來,這次一共八個傳承的位置,修羅幫的人一下子就佔據了四個,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時候看見有人挑頭,他們也都紛紛跟着湊熱鬧。
法金龍勃然大怒,正準備罵回去的時候,肖笛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然後笑眯眯的對海驚天說道:「海兄果然是財大氣粗,不愧出自豪門啊。功法傳承結束了,這次偵查遺蹟的行動也快結束了,之前咱們天武塔的賭注不如現在就交給我吧?」
海驚天的臉馬上就白了,之前天武塔中他以為必勝肖笛,所以用劍魂鎖,劍氣丹去賭肖笛的一個魂幣,他幾乎都忘記這件事了。現在肖笛一句話如同冷水潑頭,想到如此寶貴的東西馬上就要交給肖笛了,他剛剛傳承到身法武技的好心情馬上就沒了。
但是當時可是用武道之心立過誓言的,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看到,這時候要反悔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只好鐵青着臉,依依不捨的將劍魂鎖,劍氣丹掏出來交給肖笛。
肖笛故意看都不看,隨手就丟給了白鐵花:「鐵花,這種便宜東西我用不着,就送給你玩玩吧。你也不用太當回事,不過是些哄孩子的小玩意兒而已,你玩夠了就扔了吧。」
這兩樣在風雨樓里都難得一見的珍品,到了肖笛嘴裏就變成便宜東西了。風雨樓在場的弟子們個個都被氣的嘴唇發白,但是看見肖笛旁邊站着的氣勢洶洶隨時打算動手的法金龍和白鐵花,他們識趣的沒有多嘴。
海驚天覺得自己只有成為黑鐵武者之後才能有把握對付肖笛,現在出手很有可能吃個大虧,只好強忍怒意沒有說話。
同樣,肖笛也向秦一龍要回了那件金虎鎧甲交給了法金龍,然後他又讓法金龍和白鐵花回到北郡宗後分別去和葛長天和法強山要那一個魂幣的賭注。
以肖笛和兩人之間的關係,這種身外之物互相贈送自然彼此都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在場的其他人,看到肖笛把這將近四個魂幣的巨額錢物就這麼眉頭都不皺的送給了白法兩人都是大吃一驚,這個肖笛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到底有多少錢啊?一個區區的外門弟子簡直比人家核心長老的氣派都大!
這次探索遺蹟的行動到這裏就完全結束了,總的來說這三個月大家的收穫還是頗豐的,不論是之前採集到的珍貴草藥或者妖獸身上的材料,還是之後在天武塔和傳承點這裏的提高。三十餘名弟子紛紛興高采烈的開始準備返回自己的勢力去向高層匯報結果。
畢竟到了半年或者一年之后蒼月閣遺蹟下半部分打開的時候,他們手裏的情報對再次進來的宗里的高手可是價值連城的!
...
蒼月閣的遺蹟馬上就要關閉了,眾人從傳送門傳送出來後紛紛的各走各路,連法金龍和白鐵花也都先走掉了。
肖笛知道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好勝心極強的人,看到自己的實力屢次狂飆後,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更加想要迎頭趕上。這回兩人又在傳承之中學到了強力的新武技,這肯定是打算早點回去好加倍苦練熟悉。
不過兩個月後就是過年了,按照慣例,年後第一周北郡宗,風雨樓和龍嘯谷三宗都會分別進行兩場內門和外門的友誼賽。所有的弟子都會參加,到時候大家再見面也不遲,所以肖笛也就沒有挽留兩人。
四人道別之後,白法兩人不知道鑽到哪裏去苦修去了,肖笛和王冪買了兩匹馬代步,怡然自得的一邊觀看風景一邊說說笑笑的往北郡宗趕回去。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只是一味的苦修後面的效率必然會下降很多,這次在遺蹟的三個月裏面肖笛可是修煉的異常辛苦,尤其是在天武塔的那兩個月,這時候正好一邊陪陪女友,一邊休息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從離開蒼月閣遺蹟之後,肖笛就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但是他放開魂力去找尋卻沒有找到什麼。肖笛搖搖頭,以他的魂力的強大,黑鐵級別以下的武者是很難不被發現的,大概是自己有點疑神疑鬼了吧。
接下來的兩天都是平安無事,這一天,肖笛兩人來到了一處峽谷之處,抬眼望去,兩邊的高山十分險峻陡峭,怪石橫生,中間只有一條僅容兩三人同時通過的羊腸小道。
就在這時,肖笛心中警兆突生,他拉着王冪猛然往旁邊一閃。只見十幾塊重逾萬斤的巨石「轟隆隆」的砸在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將他們的兩匹坐騎直接砸成了肉泥。
肖笛眼中冷光閃過:「是哪位偷襲在下,鬼鬼祟祟的算什麼好漢,何不出來一見?」
從他們的前後石頭後面突然閃出來幾十個大漢,都是統一的一身勁裝,戴着青色的頭巾,手中持着各式武器,動作顯得極為精幹利落,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為首有三個中年人,長的都是方面大耳,豹頭環眼,每人一身黑色的精品護甲,手裏都握着亮閃閃的長刀,一看至少都是黑鐵中階的等級。行走之間都是霸氣十足,一看都是長期稱雄的豪強人物。三人的長相頗為相似,應該是親兄弟。
而最令人駭然的是,這三名為首的人都是黑鐵初階武者修為,而他們身後的那二十多名大漢也至少都是十級高階的武者,再加上他們一看就是一個組織里出來的,戰鬥力必然加倍的強大。
肖笛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一批人呢?這些人肯定不是附近宗門或者政府軍裏面的人,按照大家幾百年來形成的慣例,初級武者之間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必須得有他們之間自己解決,黑鐵武者是絕對不允許插手的。
不然不管哪個勢力出了什麼天才弟子,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隨便派一個最差的黑鐵武者都能輕鬆斬殺了他。照這樣惡性循環下去,各個勢力的實力豈不是越來越差?這種情況無論是哪家高層都不願意看到的。
肖笛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微笑着向三人問道:「三位老大,我似乎沒有得罪過諸位吧?三位堂堂的黑鐵武者何必帶着這麼多兄弟,興師動眾的來對付我呢?就算我有什麼無心之過,三位也不用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上來就動手吧?」
中間的一名中年人大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你居然還能這麼快就冷靜下來,而且還能笑得出來,肖笛你不愧是個人才。如果放任你成長下去的話,三年之後我就未必有信心還能打得過你了。不過可惜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生離此地了。」
肖笛繼續笑道:「這位大哥謬讚了,既然我今天無論如何都死定了,三位好歹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到底是哪位大人居然能夠請得起三位這樣的高手,來對付我一個小小的初級武者呢?」
左邊的那名中年人似乎脾氣不大好,他粗聲對剛剛說話的那人說道:「二哥,何必和這小子廢話,直接幹掉他回去交差救回大哥不就完了嗎?」
他轉過頭又對肖笛暴喝道:「小子,你叫肖笛是吧?老子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風家四霸是也,我們和你無冤無仇,這次來殺你也是受人所託。你們兩個識趣的話就自己動手自殺好了,也省的老子們動手。」
原來他們就是大名鼎鼎的風家四霸,擊殺他們的任務在宗里的b級任務牆上不知道已經呆了幾年了,從來沒有人能完成。
不是傳聞三個月前他們的老大風天龍已經被政府軍關押起來了嗎?等等,肖笛眼中似乎有光芒閃過,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什麼線索。
風天龍,政府軍,秦一山...這一條線連在一起,事情瞬間就水落石出了。
一定是秦一虎死在自己手裏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樣傳出去了,秦一山想要殺了自己給他兒子報仇,但他又不方便親自動手,畢竟北郡宗是決不允許他們政府軍的高手來對付自己的弟子的。所以他就用他們風家四霸的大哥風天龍為條件,逼得他們三兄弟來對付自己,這樣事後他就可以撇的一乾二淨!
真是好快的反應,好狠的手段,不愧是軍隊中出來的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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