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穆雷馬上就想到,肖笛既然出現了,那說明那個該死的納達爾肯定也不遠了,不用說,納達爾的母親肯定是他們先帶走了,他不由得心中痛罵尤達將軍送來的情報簡直是垃圾,他不是說肖笛早已經死在外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了。e┡.
看到穆雷臉色不好看,達倫馬上站出來喝道:「你就是肖笛?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拉法。。。」
他話還沒說完肖笛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不就是拉法家族的廢物嗎,這還用得着拿出來唬人?你們來這裏還不是偷偷摸摸的,連個徽章都不敢戴,就這點膽子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我有話要問穆雷,沒空理會你這種小嘍囉,你滾一邊去。」
對於修羅幫的一系列惡毒打擊其實源頭就是拉法家族的主母克麗絲,所以肖笛對於拉法家族的仇恨猶在尤達之上,對於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達倫勃然大怒,作為堂堂的八階武者,又是克麗絲的心腹,就算是在拉法家族裏面他也是備受尊敬的大人物,幾時受過這種奚落?這個肖笛也太狂妄了,完全把他當雜魚看待了,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就當他準備飆的時候,納達爾也從後面穩步走來——不過他同樣沒有看達倫一眼,只是盯着穆雷。
達倫馬上把怒氣泄到了納達爾頭上,他當然知道納達爾的身份是家主里查德森的私生子,但是同時也是克麗絲和穆雷母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抓捕納達爾的母親不過是為了克麗絲泄恨而已,這要是直接抓住納達爾豈不是更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裏達倫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他的動作極快,一個閃跳技能就來到了納達爾身旁,同時一把黝黑無光的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達倫手裏,並且對着納達爾後背狠狠紮下,這時候那一串虛影才剛剛顯現出來,可見他度之快。
達倫的想法很簡單,他手裏的匕可是史詩級別的裝備,上面還抹了強效的麻痹毒藥,只要看中納達爾他很快就不能動彈了,到時候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穆雷動作也不慢,馬上就拿出盾牌擋在了肖笛和達倫之間,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肖笛的對手,但是憑藉自己八階的力量和已達圓滿的第七關金鐘武魂,肖笛想要快打敗自己也是不可能的,到時候他和達倫兩個人一起對付他就是。
但是肖笛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完全沒有去援助納達爾的意思,他甚至伸手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一臉輕鬆的看着納達爾那邊。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達倫手裏的匕果然不凡,看上去黑黝黝的不起眼但是卻極為鋒利,同時上面還有一個破甲附魔,專門用來攻擊重甲戰士的,就算是以穆雷這個級數的防禦力他也有信心讓他吃個大虧,更何況他還是搶先出手,納達爾恐怕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哪裏知道納達爾身上的護身真元突然暴漲一尺,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達倫志在必得的一擊,爆響過後,納達爾的金鐘型護身真元被達倫的這一擊給轟出了一個深坑出來,但是達倫的力量也耗盡了,還是沒能夠傷到納達爾的本體,相反之下金鐘武魂特有的反震之力卻讓他右手麻,低低的垂了下去。
一絲驚駭之色從達倫臉色出現:「第八關!竟然是金鐘第八關,這,這怎麼可能?」一邊說話一邊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根本不敢再行進攻。
達倫可是八階敏捷的高手,尤其因為職業關係眼光感知方面更是在水準以上,只是一交手他就現了納達爾和他同樣也是八階武者,而且能夠擋住他的驚天一擊而自己安然無恙的金鐘武魂顯然是覺醒到了第八關。
要知道刺客向來是以強大的爆力和衝擊力著稱的,他們的全力一擊造成的破壞力絕對是同階武者之冠,就算那些威風凜凜的法師們在單體攻擊上也只能甘拜下風,而能夠穩穩壓制住他們的攻擊的,必須是達到同階的金鐘武魂才可以。
而且刺客的攻擊方式也註定他們沒有持久力,剛剛的那一擊正是達倫最強的『冷血背刺』武技,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但是這招他一天也就只能施展一次而已,更不用說他現在還受到了納達爾的反震之力,短時間內戰鬥力起碼也要減少三成以上。
穆雷聞言腳下一滑差點憑空摔了一跤,不能怪他如此失態,實在是納達爾的實力太過出乎他們意料了,金鐘武魂的覺醒和它的強大防禦力幾乎是一樣的有名氣,作為拉法家族的少主穆雷對這一點更是深有體會。
為了讓他提升實力,拉法家族幾乎提供了一切所能找到的丹藥和功法,各位長老和他父親更是輪流對他進行指點,但就是這樣好的條件下他現在也只是覺醒到了第七關而已,第八關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但是以他不到四十的年紀這個境界在家族歷史上已算不錯的了,畢竟現在整個拉法家族能夠覺醒到第八關的也只有那些長老們,個個起碼都比他大了幾十歲。
可是納達爾這個雜種為什麼竟然能夠突破到第八關呢,這要是讓拉法家族的長老會們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影響,穆雷此時心裏簡直恨透了納達爾,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然後再拿去餵狗。
此時只見納達爾身上的金鐘渾身氣勁青色的光芒連閃,竟然開始緩緩的自動修補那個被達倫擊破的大洞,這正是納達爾武魂中那一份木屬性魂力和他的靈山天賦正在揮作用,這讓他的金鐘武魂除了拉法家族特有的剛硬之外另外多了一份生生不息的柔和之力,但這無疑更讓達倫和穆雷絕望。
就在達倫和穆雷快要絕望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喧譁,一群士兵沖了進來,為的小隊長掃了一眼全場後大聲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鬧事?快說!」
肖笛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來的人正是駐守在荊棘谷王國的政府軍軍團的士兵,只是看不出來是屬於哪支部隊的,他對小隊長笑了一下:「隊長您辛苦,我們有一些私人恩怨需要解決一下,處理完馬上就走,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是部落的探子,也沒有打算破壞這裏的規矩,請多多見諒。」
肖笛說得這麼客氣當然並不是害怕政府軍——相反他和政府軍現在關係可以說勢同水火,但是他畢竟在這裏呆過三年,尤其和韓濤的斥候大隊的許多戰士都一起同過生死,所以能不驚動他們最好就不要驚動他們,不然肖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穆雷卻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叫起來:「隊長,我們是拉法家族的人——沒錯,就是那個八大豪門的拉法家族,我們只是偶然路過這裏,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兩個瘋子上來就喊打喊殺的,他們這麼做可完全是不把你們政府軍放在眼裏啊,你趕快通知你們修武將軍把他們抓起來!
對了,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穆雷,是拉法家族未來的家主,你這次幫了我們的忙,我絕對不會忘記的,到時候一定有所回報,哈哈哈,我母親和你們好幾位將軍關係都很不錯,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那個小隊長雖然只是個上尉,但是氣勢卻很強,他既不理睬肖笛的好言,也不感冒穆雷的近乎,只是板着臉說道:「這裏是我們政府軍的地方,你們這些外來者破壞了我們的規矩,必須和我走一趟,你們有什麼話都和我們上面去說吧,我只是個巡邏隊長,沒法做主。」
說完小隊長示意肖笛和穆雷他們兩方都和他走,肖笛不想對他們出手,無奈之下只能先去看看他們是哪部分的,然後再見機行事了,而穆雷他們則想依靠政府軍的力量先從肖笛手裏離開再說,這時候他們也顧不上完成克麗絲的任務了,自己能跑掉就不錯了。
一行人無聲無息的沿着小路走去,走了差不多兩里多之後來到了一處空曠的野地,只見那裏已經有一百多人在那裏等着了,為的人正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立,看到這個人之後肖笛不由得暗中長嘆一聲——這正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他之前的上司,荊棘谷王國斥候大隊大隊長,韓濤。
韓濤對肖笛可以說是有着知遇之恩,同時還在各方面都給與了他很多幫助,如果可能的話肖笛真的不願意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和韓濤相見,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辦法,顯然韓濤早就布好了局等他進來,想要隨意離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謀定而後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驚人,這也正是這位斥候大隊長一貫的風格,作為他曾經最親密的手下同時也算是半個傳承人的肖笛對於這點無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也許從自己一進入荊棘谷王國就已經在他的算計之中了吧。
肖笛深深吸了一口氣,先是鞠了一躬後才說道:「大隊長,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韓濤慢慢的轉過身來,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肖笛後才說道:「肖笛,聽說你脫離政府軍了,有這事嗎?」
韓濤根本沒有回答肖笛的問題,也沒有理會肖笛的問好,直接就反問了過來,這正如他的為人和戰鬥方式一樣,銳利而直接,不講任何情面,也沒有多餘的廢話。
ps:天下難事,必作於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