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兩個也都表示,將來肖笛如果有一天肖笛需要他們的話,只要捎個話來他們二話不說就會過去幫忙,男人在戰場上結下的情誼哪怕時間不長,也遠比普通朋友相交一生的更濃烈深厚。
至於飛影則表示肖笛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她現在除了肖笛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親人和牽掛,當時選擇加入政府軍也是因為肖笛,現在離去自然也毫無留戀,軍銜、功勳、補貼這些對她來說完全是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對此肖笛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他知道就算拒絕了也沒用,這個小丫頭肯定還會偷偷的一直跟着他的,她身上那一半的暗影獵豹血統不僅帶給了她野獸的直覺和本能,同樣帶給了她直來直去的性格,完全就像是動物一樣純粹,信任就是完全信任,依戀就是完全依戀,而不像人類還要涉及那許多繁雜。
大醉一場後,肖笛酒醒後沒有再驚動任何人,帶着隨身物品和飛影踏上了返回暴風城的道路,途中他把韓濤送給他的龍夢酒喝掉了,力量也終於突破到了七階,現在他已經是全屬性七階,在全能武者這條路上又踏出了關鍵的一步。
現在他雖然四項屬性都是七階,但是實力遠在普通的同階者之上,像是王鬍子和胡梅爾斯他們也都是單屬性七階的戰士,肖笛對付他們根本都用不了十招,就算是面對一般的八階武者肖笛自覺也有一戰之力。
而且他的感知屬性已經牢牢的壓在了突往八階的屏障之上,也許再經歷個一兩戰就能突破,不過也許還要再等一段時間,畢竟八階能力已經屬於真正的高階能力了,想要獲得已經絕不是單純的修煉或者繼續那麼簡單的,合適的契機和心境缺一不可。
兩個人先是騎馬來到了第一軍團的營地,然後又騎着獅鷲直奔暴風城附近的軍營,然後又換成了6行坐騎直奔暴風城,一路無話,幾天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暴風城大門前。
看着暴風城門前的國王雕像以及那些似曾相識的衛兵,肖笛不由得想起四年前自己剛來暴風城時候的青澀,而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他也不再是那個對暴風城一無所知甚至還有些擔憂的少年,而是堂堂的精英中校,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高手了,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而飛影則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雄偉的城堡和繁華的街道,頓時看花了眼,目不轉睛的左看右看,什麼都要吃吃,什麼都要玩玩,終於才像是個小姑娘的樣子了,之前她除了仇恨和戰鬥以外生活中似乎沒有了其餘東西。
進門的時候那些衛兵又在例行檢查,肖笛記得很清楚,上次他就在這裏和納達爾初次相遇的,當時納達爾寒酸的連入門費的一個紫魂幣都交不出,幸好他出手相助這才進到了暴風城之內,不然的話一個天才防禦武者可能就被扼殺了。
命運有時候真的是非常奇怪,他幫助了納達爾,可以說是納達爾的貴人,但是之後納達爾又成為了他的第一個追隨者和兄弟,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他的貴人。
就在肖笛走神的時候,他不知覺的已經站到了城門前,那兩個衛兵看到這個年輕人竟然不理會他們,一邊呆一邊往前直衝,而他身後那個小丫頭則是東張西望,完全就是鄉下人進城一樣,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們顯然把肖笛他們當做哪個三流勢力的人第一次來暴風城,完全不懂規矩,而教導這樣的人什麼是暴風城的規矩正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左的那個衛兵一伸手攔住了肖笛,橫眉立目喝道:「小子,給大爺站住!你以為這裏是在你們鄉下嗎?竟然隨便橫衝亂闖,快站到一邊去,大爺懷疑你是奸細,要好好的查查你。」
肖笛一下子從對過去的沉思中被驚醒了過來,眼睛一掃頓時一股強烈的殺氣自的迸出來,那個衛兵的手剛要碰到肖笛的身體,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牢牢的鎖住了他的身體,甚至還直衝他的武魂。
他就感覺肖笛瞬間化身成了一頭噬血的凶獸,從萬丈高的雲端中冷冷俯瞰着自己,隨時都可以把他輕鬆撕成碎片,而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恐懼所佔據,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他的手指此時距離肖笛的身體僅僅只有不到十公分,但是他再也不敢往前動上分毫,可他現在由於被恐懼所襲,想要縮回來也做不到,這個衛兵頓時緊張的滿頭大汗。
他旁邊的那個同伴見機不妙,馬上過來拉了他一把,這才幫助他收回了手臂,作為門衛準確的識別對方的身份是必修課,肖笛此時不經意間釋放出來的殺氣,他們只有在那些殺人無數的高手身上才體驗過,而這樣的人是他們萬萬惹不起的。
原來肖笛這兩年在荊棘谷戰場上不停的和部落們戰鬥,率隊殺過的部落戰士們何止幾千,他親手斬殺的也有幾百人了,所以身上已經裹上了很強的血殺之氣,雖然還不能和尼克教官或者韓濤大隊長相比,但是也只是量上的差距而已。
畢竟那些人都是在戰場上積累了十幾甚至幾十年,殺氣已經和他們本身的氣質融為一體了,所以第一次見尼克教官的時候肖笛才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差點摔倒,而韓濤則由於實力更進一步能夠收自如,不然威力更強。
但是肖笛身上的殺氣也不是區區兩個暴風城衛兵所能承受的,尤其是那個先動手的更是等於直接受到了正面衝擊,要不是他也好歹上過幾年戰場現在恐怕都要嚇得尿褲子了。
他的同伴把他從肖笛面前拉開幾步之後馬上恭敬的對肖笛說道:「這位大人,他剛來這裏沒多久還不懂事,剛剛冒犯了大人還請您放他一馬,不要和他計較。」
肖笛沒有理會這個道歉的士兵而是盯着之前那個士兵慢慢說道:「剛剛是你說的我是奸細,要讓我接受檢查?」
那個士兵頓時滿頭大汗,急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人恕罪,小的剛剛看錯了,看錯了,您怎麼可能是奸細呢,現在就請您進城吧。」
本來排隊的人群看到這場衝突頓時不少人就圍過來看熱鬧,其實他們對於這些欺軟怕硬作威作福的守衛們也都不滿,不過這些人雖然自身實力未必多強但都代表着政府軍,更何況他們也都非常聰明,明白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可以得罪。
所以他們往往欺負的都是那些弱者或者剛從小地方來暴風城的新人,這樣才能一直沒鬧出什麼風波來,但是這一次竟然錯誤的判斷了肖笛的實力而惹了他,群眾們都抱着幸災樂禍的心理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生什麼。
某些心理陰暗的人甚至希望肖笛不知道他們的背景,能夠出手教訓他們一頓,這樣好替大家出出氣,不過接下來肖笛招惹了政府軍之後會受到什麼報復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崗樓旁邊走過幾個軍官過來,為是一個一臉陰沉的中尉而且還是精英級別的,他粗暴的分開人群走進來,掃了一眼現場後明知故問道:「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不好好的查崗在這裏幹什麼,嗯,黃二?」
那個門衛看到這個軍官馬上如臨大赦,興奮的跑過去說道:「查克隊長,我們正在按照咱們隊伍的規定對所有進城的人進行檢查,小的只是看到這個人有些面生就客氣的請他接受一下檢查而已,沒想到他就打算動手打小人了。
隊長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不然以後誰還會願意接受我們的檢查呢?小人的臉面倒沒什麼,但是我們政府軍的面子可丟不起啊。」
查克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黃二,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敢來招惹我們政府軍,是誰想要挑戰我們政府軍制定的規則。」
說完他傲慢的伸手指了一下肖笛:「小子,你過來,你為什麼要毆打我的士兵,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們政府軍的人嗎?你最好給我好好的解釋清楚,不然少不得要去我們軍法部去坐坐了,到時候只能讓你的長輩去領你回去了。」
肖笛根本沒有動,只是看了查克一眼,然後突然笑了,這笑容裏面有着明顯的蔑視和鄙夷。
查克頓時大怒,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用手指點着肖笛的鼻子說道:「小子,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老子的一畝三分地裏面還沒誰敢這樣輕視我,就算是那些豪門的弟子都不例外,跟老子走吧,老子會好好的教教你怎麼做人的。」
查克身後的幾個手下和那兩個門衛馬上順勢圍了過來,隱隱將肖笛和飛影圍在了中間,城門上的幾張重弩也都指向了肖笛,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圍觀的大部分觀眾馬上轟的一下子散開了,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只有少數幾個身份特殊或者實力強大的人沒有動,仍然在冷眼旁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