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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三人反應,宋凜已經快准狠地撂倒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他招式沉穩,出手凌厲,一個反剪,就把那男人的手扣在了他背上。讀爸爸 m.dubaba.cc那男人被宋凜壓在車玻璃上,不得動彈,咿咿呀呀直叫喚。
與他一夥的兩個人看見宋凜這身手,瞬間氣氛緊張了起來,他兇狠地警示着宋凜:「我警告你,你別動,你要是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勒着周放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周放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喉管好像連黏到了脊椎骨,讓周放有種窒息的作嘔感。那人勒着周放直往後退,周放被他拖動着,腳上的鞋都鬆了,半掉了下來,周放的後腳跟蹭到了水泥地面,皮肉摩擦的痛感陣陣襲來。他退到他們開來的破舊麵包車前面,對還自由的那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男人從車底抽出了兩根六七十厘米長的鋼管,周放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終於意識到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宋凜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男人,他從容地扯下領帶,利落地將男人的手反剪着綁了起來,那男人掙脫了幾下掙不脫,也不敢大聲呼救,只是一直在試圖逃脫。
他用眼神向自己的同伴求助,但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幫他。此時此刻,幾個人都這麼緊張地對峙着。
「放了她。」宋凜把那人往旁邊一扯,冷靜地說着:「一換一。」
那兩個人看了一眼周放,又看了一眼被宋凜抓住的同夥,惡狠狠地說:「我們這樣的賤命,和周總能一樣嗎?我們不放,難道你敢打死他嗎?你們這些有錢人!可比我們怕死!」
「……嘭——」宋凜趁男人說話分心之際,一個重推,直接將被他捆住的男人砸向那個尚還自由的綁匪。
那兩個男人看着突然被砸過來的同伴,下意識要接,那個抓住周放的男人手被衝撞力刮到,一個吃痛,剛一鬆手,宋凜已經趁機把周放整個拉了回來。
那幾個人見周放被宋凜救走,立刻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快跑!」宋凜一聲大喝,一腳將地上的鋼管踢向周放所在的方向,讓那幾個人撿不到武器。
那三人見周放要跑,飛身衝上來,想要聯合起來,撲倒宋凜。宋凜一個過肩摔放倒了最近的那一個,隨後,宋凜扯住了領帶,把那個仍被鎖着那個綁匪用力一扔,砸倒了另外一個要衝過來的男人。
最先被打了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呸」一口,吐掉了一口血痰,他雙眼通紅,一副不管不顧的亡命之徒姿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物件。
「咔噠」一聲,塑料物件頭部冒出了銀光閃閃的金屬色澤,在半黑暗的環境裏,顯得更加讓人觸目驚心。
周放反應過來,那銀光閃閃的,可不正是一把□□嗎?
「宋凜!小心!」周放瞪大了眼睛,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就要飛撲過去。
……
宋凜身上的襯衫很快就被染紅了,整個右手臂都被血浸透了……
那三個男人一見宋凜出了那麼多血,立刻慌了神。尤其是刺人的那一個,飄忽的意識,終於被宋凜如注流着的血驚醒了過來。
「你他/媽瘋了!捅他幹嘛!」一個綁匪一聲大吼。
「媽的!跑啊——」另一個男人大喊了一聲,另外兩個立刻撒腿要跑回車裏。
麵包車很快發動,開離了現場。
周放眼見着車越開越遠,怕他們真跑了,撿起了地上的鋼管就要追上去,被緊緊按住自己冒血手臂的宋凜叫住。
「回來!」宋凜的表情仍舊鎮定,甚至帶了幾分責怪:「一個女人,怎麼總是這麼彪悍。」
他一步一步向周放的車走去,一路走着,地上流得全是血。
周放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走回宋凜身邊,看見滿地的血,整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說話的聲音也跟着顫抖了起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怎麼回事啊……」
手臂動脈被刺破,瞬間的大量失血,讓宋凜越來越虛弱,他身體有些發冷,整個人有些無力地靠向周放的車:「別怕,我沒事。」
周放抓住宋凜仍在冒血的手臂傷口,終於想起這會兒救人才是關鍵:「我這就打120……是我的錯,是我害的……肯定是我工地上搗亂的那幫人……」
宋凜的意識開始有些飄忽,但他還是努力睜開眼睛,強撐着對周放說:「不想當寡婦,馬上送我去醫院。」
話一說完,他整個人已經摔到了周放身上,周放幾乎用盡了全力,才頂住了宋凜,讓二人沒有倒下。
「宋凜……宋凜……」周放的哭腔越來越明顯,眼前也被水汽氤氳模糊:「宋凜……你別死啊……」
宋凜虛弱的聲音在周放的耳畔響起,帶着幾分笑意,蘊含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還沒睡夠,捨不得死。」
……
那三個綁匪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果然是那個招妓猝死的工人家屬。三個表弟還是堂弟的,要為自家哥哥「討回公道」。寫字樓的停車場,人流複雜,為了確保安全,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他們砸了周放停車位那一區的燈和監控,但是別處的監控,也都完完整整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全部作為證據交給了警察。
用宋凜的話說,說他們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都有點侮辱了這兩個詞兒。
宋凜還在醫院裏住着的時候,勞務仲裁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周放的公司終於得了清白。原本工人的家人聯繫了媒體造勢,連三個人去綁架周放,也說成是周放的公司拒絕溝通,才不得不去堵人。仲裁結果出來後,新聞大反轉,在網絡上倒是引發了一番口水戰,周放的公司總算脫掉了「殺人公司」的誣帽。
媒體採訪的環節,副總在一眾媒體面前訴委屈:「雖然家屬行為過激,我們老總至今還在醫院裏躺着,但是我們公司依然做到我們該做的,不帶任何怨恨情緒,決定給兩萬元撫恤金,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希望他的家人,能好自為之。」
「……」
宋凜躺在病床上,看着周放公司的副總嚴陣以待的樣子,抿唇笑了笑:「你們這次危機公關,做得還不錯。沒想到你這周扒皮,居然還願意掏兩萬。」
「我才不願意給。」周放撇嘴:「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說的,要以德報怨,才能體現出我們有多委屈。」
宋凜看着電視裏那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覺得這女人用人眼光,着實不錯。
「這副總,倒是個人精。」
「切。」周放對此嗤之以鼻:「我對這個結局一點都不意外,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的錯。」周放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說:「這才是公平正義,如果沒有原則,這世界都要亂了套了。」
宋凜笑:「不知道是誰,從來不和我講原則。」
周放白眼:「那怎麼一樣。」
安靜的高級病房裏,輕薄的窗紗透進點點陽光,落在宋凜臉上,光影斑駁。他的表情十分安靜,平和,眼眸中是淡淡的笑意。
「嗯,我不一樣。」聲音低沉,淡淡喑啞。
一見宋凜又開始搞意有所指這肉麻的一套,周放立刻不接腔了。她「啪」一聲放下水果刀,把削好的蘋果塞宋凜手裏,動作粗魯。
宋凜淡笑接過。
周放見他這麼心安理得使喚她,沒好氣地揶揄道:「你這每天的折磨我,是不是也夠了?知道的,你這是手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脖子以下都癱瘓了。」
宋凜啃了一口蘋果,恬不知恥地回答:「那不能,有些地方還是沒有癱瘓的。」
「切,真是沒用,就來三個民工,你還被刺了一刀,根本白健身了。」
「我一打三,還白健身了?」
周放仰了仰下巴,「小說電影裏,男主都是以一打十以一擋百,完了以後還能抱着女主來一發。」
宋凜看了周放一眼,特別無恥地說:「前面的我確實做不到,來一發我絕不遲疑。」
「……」
宋凜對周放挑了挑眉,用眼神指向自己的雙腿:「睡久了,有點酸,過來給我按按。」
周放瞪了他一眼,雖然一臉不滿,還是乖乖走了過來。周放從小腿開始按,剛一碰上他的小腿,宋凜就開始指揮。
「往上……還往上……再往上……」
周放任勞任怨聽從指揮,一雙纖瘦的小手一步步往上,直到視線里出現了放大版的某處蓬勃生機。
「你想幹嘛?」周放沒好氣地問。
「這段時間憋得挺不舒服的,我手傷了,自己解決不了,你給我摸摸。」
「……宋凜,你都傷了,怎麼還想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宋凜完全沒有以此為恥,還義正言辭地說:「天天在醫院裏躺着睡覺,沒事幹,就只能想亂七八糟的了。」
「不喜歡睡醫院,那就給你辦出院,回去睡。」
宋凜搖了搖頭,深情款款看向周放:「我一閉上眼,就只想睡你身上。」
「……」周放被氣得不輕,忍不住瞪向宋凜:「宋凜,你也一把年紀了,能不要一說話就耍流氓嗎?」
不論周放怎麼說,宋凜始終好整以暇。他閒適靠着病床,對周放挑釁地頂了頂下腹:「我確實不想說話,只想做。」
周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