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花伯見我第一面就說我和普通人不一樣,我就是問他有何不同,他那就是眯着眼睛,用手指着我的眼睛一言不語,日後幾次他用牛眼淚抹在我的眼睛上,在深夜中後才是明白他的話中意思。
這普通人來言並不是用牛眼淚抹在眼睛皮上,就是能夠看到鬼的,而是需要你有天賦和命根。
我跟在花伯的身後走近了兄妹院外,發現裏面還和以往一樣的平靜,心裏覺着不會是花伯小題大做吧!於是問道:「這院子這麼平靜不像要發生什麼事,可別撲了空?」
花伯手裏緊緊的握着銅錢劍,對我說道:「你快些把黑狗血澆在院子外的周圍,按我的吩咐做就是,那有那麼多的廢話,快!」
他這樣嚴肅的表情,以往都是遇到最緊張時刻才會表露出,看得出來已經是非常有把握,於是我也不在囉嗦,擰開了塑料桶的蓋子先是澆灑在腳下,然後沿着院子周圍,以西向南的方向澆灑過去。
等我已經澆灑到了原來門口的位置,發現花伯已經站在了門面前,也不知道他腳上哪來的力氣,一腳便是將鐵門踹開。
哐當的一聲,兩扇門開了呈現出一幅幅棺木擺放在院子之中,在我走近了花伯身後,才是發現比起之前棺木的擺放,好像變化了不少。
「哎,花伯這些棺木好像之前並不是這麼樣的擺放吧?」看的出來花伯臉色非常緊張,我在身邊小聲問道。
「那是自然今夜這些屍體要變,原本的陣型只是鎮壓,現在就是要釋放的過程。你在我身邊一定要加以小心,給你這把桃木劍,小心一些!」花伯對我囑咐了一句,便一人走進了棺木中去。
「哐當!」
就在花伯走入了棺材陣中,忽然一口棺材蓋子不知道被什麼給揭開了,站出來了一具滿身腐爛的屍體。
「不知量力!」花伯嘴裏悶哼了一聲,手不知道在那裏拿出了一道黃符,向着那具剛剛站出來的屍體投擲過去。
「嘶!」
黃符正好貼在了那具屍體之上,屍體身上瞬間就是像被開水燙了一下,徐徐的冒着熱煙,屍體一動不動的站在棺木之中。
「哐當、、、、!」
那具屍體被花伯的黃符鎮住後,但其它的棺木蓋子忽然都是揭開了,站出來了不下十幾具屍體,看這樣子的氛圍恐怕花伯一張黃符,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我想也進入棺材陣中,但花伯看我要走進棺材中,對我舉手示意道:「你不要進來,去正房中看看那兩兄妹在不在,把他們倆先給控制了。」
「啊!」我驚訝的喊了一聲,對付兩兄妹活生生的人,自己一人絕對不在話下,可是一但正房中存在什麼惡鬼,自己半道出家的怎麼能夠對付的了。
想要拒絕吧!看花伯已經和那些屍體混雜在一起惡戰,自己進去完全不能夠幫助什麼忙,心裏一橫想道,沒準正房中只有他們兄妹倆。
我心裏一橫,邁步向着正房走了過去,接近到正房的門口時,我還是猶豫了一些。但在棺材中的花伯,對我又是大喊道:「那兄妹倆控制着這個陳型,我一人難以敵得過這些屍怪,唯有威脅他們兄妹轉換棺材陣,才是能夠行。」
這一聽才是明白過一個味,原來他是真的讓我趟惡水,居然兄妹倆控制着棺材陣,肯定手段不簡單。
不過要後退的話,也是太讓人看不起,只好咬牙走進了正房中。正房只有三間瓦房,分東西兩個屋子。
走進了正房的中間屋子,一看存在兩個門口,一個是東屋,一個是西屋,自己還真是一時無法決定先進那個屋子了。
「管******那!」
心裏罵了一句,釋放一下內心緊張的心氣,決定先進東屋,手慢慢的揭開東屋的門帘子,發現裏面黑的要命什麼也是看不清,隨即在兜里拿出了手電,按動了開關這手電的燈光便照射入了屋子內。
「你!」
在手電的光芒照射進東屋後,發現東屋的地面上坐着一個婦人,這個婦人我前幾天見過,正是那日為了救我們的房東張貴芝。
她是在緊緊的閉着眼睛,就算我的手電照在她的眼睛上,她都是沒有任何反應。第一思考道,不會是死了吧!
不過我接近到了她之後,用手在她的鼻息處試了試,還是有着呼吸的,說明並沒有死,我便試着搖晃了一下她的身體,但她就好像被下了蒙汗藥一樣,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心裏這就是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女房東張貴芝明明在荒村中出現過,而如今怎麼又是在兄妹倆的正房中。
用手電照了照東屋中的環境,發現有着一張非常詭異的圖畫,圖畫中畫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眼睛早已經凸出的不正常,在這頭骨之下畫着一隻動物,好像是貔貅。
更讓我覺着奇怪的是,在地面上擺放着一個香爐,香爐中插着三根正燒着的香,明顯是在供奉圖畫中的那個頭骨。
不過明明那個頭骨意義非常明了,那就是一顆代表鬼的頭顱,可是香爐中怎麼還插着三根香。
我們這裏老話有,神三鬼四,意思給神仙燒香需要三根香,給鬼燒香需要四根,究竟這有什麼樣的講究,誰也說不清怎麼回事,都說那是老輩子留下的習慣。
我先將女房東張貴芝依靠在桌子邊,因為這個時候不是救她的時候,最主要的是花伯還在棺材陣中困着,一但出個什麼好呆,先不管他是不是我師父,我這身上還有鬼皮癬,沒有了他誰能知道解救的辦法。
於是我站起身後向着西屋走了過去,先是關了手電怕是手電的光線會驚擾裏面的兄妹,才是用手慢慢的撩起了門帘子,借着微弱的光線看到地面上跪着兩人。
正是那兩個兄妹對着高桌上一個小棺材,不停的磕頭念叨着什麼,心想肯定就是那個小棺材控制棺材陣,是不是只要摧毀了那個小棺材,棺材陳自然就會失效了。
我想給他們兄妹倆上政治課肯定沒用,不過槍桿子下出政權,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兄妹倆沒有發現我之時,一個箭步過去,腿那是高高的抬起,正好踢到了小棺材上,瞬間那小棺材便被踢飛了起來。
「誰!」
「啊,不要!」
我將小棺材踢飛起來後,兄妹倆同時站起來,對我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在做什麼,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不把你們這計劃摧毀了,才是要出大事,當年我和師父將你們兄妹倆救了,現在可好要做傷天害理的事了,是吧!」我學着當年在西藏參兵時,審訊走私販的口語,訓誡道。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要亂說好吧!」聽得出來這是那個妹妹在說話,道:「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救村民,你這樣做完全就是害村民,啊!」
「你小子做了什麼?」忽然,花伯到了我的身後,大聲的訓斥道我。
「怎麼了?」我有一些火氣,冒着多大的風險,才是將棺材陣給摧毀了,救了你老頭子,反過來到這裏來訓斥我。
「你看看外面!」花伯沒有說什麼,用手指了指外面對我說道。
我一看他的臉色不對,迅速的出了西屋到了門口望向院內,發現院子亂鬨鬨的,那些屍怪就和發了瘋一樣的亂撞,有的跑到了院外去,但是有着黑狗血的緣故,就和遇到了一堵牆一樣,很難走的出去,又是返回了院子內。
「這是怎麼回事?」我回身問道花伯。
「嗨、、、這些屍怪本身有着棺材陳可以拘束,但是現如今棺材陳已經被破壞,他們就像失去了枷鎖一樣,變成了沒有拘束的冤魂之怪,如果咱們的黑狗血鑄成的圍牆,被他們硬生生的闖開一個口子,勢必會傷及村民。」花伯說話的時候,已經不在像剛才那麼着急。
對我解釋完又是回頭問道兄妹倆:「你們倆過來,說說這種棺材陳,誰教你們的?」
「我們不認識他,更是不知道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只是在兩年前有一個黑衣人,戴着一副頭套找到我們,對我們說如果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整個村子的村民就會和西峰村當時一樣的下場。
當時我母親還是活着,聽了那個黑衣人的話後,一開始我們不相信。可是黑衣人在臨走前說,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我們家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
這不那個黑衣人剛剛走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的母親就是無端端的淹死在了河溝子中,那個河溝子只有沒到腳脖子的水,你說這不是應驗了那個黑衣人的口語了。
也是怕接下來就是我們兄妹倆,於是我們按照黑衣人之前說的聯繫做法,讓我深夜十二點抬着一口棺材到老王頭家。
你不知道老王頭早已經死了,那夜我和妹妹第一次到老王頭家,竟然發現接我們正是老王頭本人,嚇我們倆幾乎都已經尿了褲子。
當夜,老王頭告知讓我們抬着棺材去西峰村葬之前埋死人的地方,挖出屍體裝在棺材中,還是給了我們一張圖,讓我們按照那張圖的模式擺放棺材。
等湊夠了七具棺材和七具屍體後,就是給了我們一個小棺材,就是剛才他踢翻的那個小棺材,每天都要對着小棺材,念叨:生我必生,死而必究。
接下來一直有了將近兩年時間,也就是前幾天我們在見老王頭時,他讓我們進村子裏,要將小工廠內一具屍體裝回來,直接運到他那裏去。
我們在第二夜的時候將那個屍體運到了老王頭那裏,老王頭告知我們今夜是最後一個晚上,只要熬過這一夜,我們兄妹倆以後就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做為哥哥的小子,對我們講了一切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