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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夫人一刻都不願多等。
急着把吳七娘從榆院喊來,都來不及串供,就一起坐上馬車,直奔宮門而去。
馬車之內,吳夫人、吳七娘和呂媽媽同乘,這才騰出工夫說上幾句,商量一會兒進宮的說辭。
吳夫人不停囑咐着吳七娘。
呂媽媽在旁邊一言不發,心裏七上八下。
這次任憑自己怎麼勸,都沒能改biàn 吳夫人的迫不及待。
她就不明白了,如此牽強附會的指控,吳夫人的信心怎麼就那麼足……
很快,吳夫人那邊已經吩咐完畢。
只聽她稍作停頓,又對着吳七娘道:「剛才那些話,無論是對着太后娘娘,還是皇上,你都不能出任何差錯!事成之後,你這後半輩子的前程,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吳七娘低眉順眼地點着頭,輕聲道:「多謝夫人。」
吳夫人笑得得yì :「你是該謝我!當初和你一起進府的那個吳十娘,同樣也是太后娘娘賞給世子的丫頭,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世子退了回去!聽說她後來幸虧有安樂伯幫着做主,才好不容易尋得歸宿。只可惜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商賈之家,而即便這樣,她也沒能當上正室……想來,這些你也是知道的吧?」
她當然知道!
吳七娘心中苦痛難言。
縱然吳十娘很早就被世子送出了府,但她自認更為沉穩。仍是懷有一絲希望的。
可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希望也逐漸消磨了乾淨。
榆院之中陷入絕望的丫鬟,可遠不止她一個。采梅和採蓮的姿色並不在自己之下。但這兩年來,眼看着她們絞盡腦汁、機關算盡,卻連世子爺的一個好臉兒都沒得着過,難免讓人寒心。
而她自認也想不出什麼更新鮮的招數了。
與其等着重蹈吳十娘的覆轍,亦或耗到人老色衰再無他法,還不如鋌而走險一次,自己另尋個出路!
正因為此。她才在吳夫人找上門之時,與其一拍即合。
而吳夫人這邊,實際上是沒太把吳七娘放在眼裏的。
她需要一個人證。只是為了能更穩妥些。
至於狀告蔣軒是成是敗,關jiàn 還是要看皇上。
而這一次,她的信心完全來自於皇上的態度。
上次她在皇上miàn 前說完那番含沙射影的話,明顯看出龍顏不悅了。想必皇上仔細思量後。定是對蔣軒和成嬪的關xì 有了懷疑!聽說。皇上已經有子日沒去過成嬪娘娘的宮裏了……
想到此處,吳夫人忍不住冷哼出了聲。
當初就因為自己不知道麗鵑的身份,在她身上吃了那麼多虧……這次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依照皇上之前對自己的那些懲罰,蔣軒的下場已經可想而知!
什麼證人證言,在皇上的心魔之下,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懷着這心思,吳夫人一行人一路來到奉寧殿,很快就見到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瞅見吳七娘。不由沉了臉,皺眉道:「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吳夫人立刻哭腔滿滿:「侯爺去得實在冤枉!都是因為蔣軒那個不孝子。強行把侯爺帶去榆院,成心用一些死人的東西驚嚇於他,方才致使侯爺就這麼撒手西去了……」
太后這才知道靖遠侯已經離世,神色卻未見任何變化,仍道:「我問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七娘是人證,她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經過……」吳夫人連忙解釋。
她何嘗不明白,這吳七娘的身份有些尷尬,但她實在是找不到旁人。
如今楓院裏面一個主子都沒有了。榆院更是陸清容一人獨大,根本就沒別人!總不能隨便找個丫鬟在皇上miàn 前充當證人吧……再怎麼說吳七娘也是太后娘娘賞給蔣軒的,還算有點身份。
太后嘆了口氣,看着吳七娘,語氣有所緩和:「那你就說說吧,都看見什麼了?」
吳七娘的目光先向吳夫人那邊瞥去,才一邊低泣着,一邊開了口:「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爺是怎麼把侯爺請去的,只看見侯爺到了榆院之後,就一直想要離開,世子爺卻攔着不讓,活生生讓人把侯爺拉近了後面的庫房。庫房裏面……放的都是姜夫人的遺物,聽說當年那些東西就染了病氣,後來那裏更是時常鬧鬼……而這些,世子爺也是知道的。等到侯爺從裏面出來,沒過多會兒就不行了……」
聽着她斷斷續續說完,太后娘娘更確認她們要幹什麼了。
對此,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關於蔣軒,太后早就沒了耐心。
自己幾次三番向他示好,招攬之意盡顯,卻始zhōng 不見他回應。
既然他不肯為自己和東宮效命,那麼與其讓二皇子身邊多一個得力幫手,倒不如趁這個機huì 除了的乾淨!
如此一想,再看面前那兩個哭哭啼啼的人,便不似剛才那般鬧心了。
「行了行了,都先別哭了!」太后娘娘輕聲呵斥,又道:「把你們的眼淚都省一省,別全浪fèi 在我這兒,回頭見了皇帝到沒了!」
吳夫人一聽這話,立即明白,太后娘娘這是要幫她們了。
頓時信心更足。
讓她頗為意外的是,這一次,太后並沒有讓她們在奉寧殿等候聖駕,而是親自領着她們,去了勤政殿。
「皇帝近日風寒未愈,聽聞今兒個連早朝都免了。」太后娘娘邊走邊說:「不過靖遠侯枉死,是件大事,這才帶你們過去的!」
也不知道她是解釋給誰聽的。
吳夫人只覺得,既然皇上身體不爽利,想來脾氣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這一次,蔣軒可真是不走yùn 了!
步入勤政殿,只見皇帝身着玄色常服,斜靠在龍椅之上,見到太后,方才由常公公扶着起身,步履蹣跚地上前請安。
待到太后與皇帝依次落座,吳夫人和吳七娘早已跪下去,涕泣漣漣地講起了靖遠侯的「枉死」。
二人很快淚如泉湧,那戚戚然的神情,遠比剛才在奉寧殿時更勝幾分。
吳夫人其實哭得並不專心。
她斜眼注yì 到站在一旁的常公公,想到今日早些時候,他曾去侯府傳旨,是見過靖遠侯的……
即便她對皇上的態度再有信心,仍擔心會被沒有眼色的人攪了局。
當然,常公公絕對不是那麼莽撞的人。
常公公眼看着太后娘娘帶她們二人進來,跟着又在皇上miàn 前一唱一和,而皇上竟然聽得十分認真,明知道自己今日也去過侯府,卻自始至終看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
顯然,皇上心裏是有主意的。
常公公自然就沒開口。
只不過,皇上之後的反應,竟是連常公公都沒有猜中。
只聽皇上像是氣急所致,先咳嗽了好一陣,才轉過頭,聲音略顯虛弱地吩咐:「傳朕的口諭,派人先把靖遠侯世子押去大理寺……等等!還是押去刑部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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