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廣陵散》被她彈得鬼哭狼嚎,將正準備出府的鳳如書彈得內傷。
旁邊伺候的雙錦忍受不了這刺耳的噪音,雙手捂着耳朵,神色痛苦。
鳳如書循着琴,風風火火的跑到天香閣,依舊是人未至,聲音先到。
「畫畫,你彈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其實,鳳如畫也覺得自己彈得像電鋸鋸齒發出的噪音,但實在是無聊啊。
她無力的趴在琴上,苦着一張小臉:「三姐,好無聊呀。」
鳳如書正好要出府,聽她這麼一說,拉起她往外走:「無聊就跟三姐出去玩。」
她甩開鳳如書的手:「三姐,不行,我不能出去。」
「怎麼不能出去了,我說能去就能去。」鳳如書使勁的將她往外拉。
鳳如畫沒有她的力氣大,被她拖了好大一截,被拖出房間後,她拼命的抱住廊柱,雙腿夾得緊緊的,嗚咽道:「三姐,我不能出去,我會沒命的。」
「沒命?哪個王八羔子哪碰你一根手指頭,看我不廢了他!」鳳如書雙手插腰,氣勢洶洶的道。
鳳如畫抹了一把干汗,半眯着眼瞅了她一眼:「三姐,你今天怎麼沒帶鞭子?」
三姐向來是鞭子不離身,就像燕痕琴不離身一樣,這是兩人唯一的共同之處。
鳳如書摸了一把腰間,果真沒有,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慘叫。
「啊啊啊!!我的鞭子呢?我的鞭子呢?」
眨眼間像只兔子般飛快離去,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去找鞭子了。
雙錦怕再受她摧殘,尋了個藉口退下。
鳳如畫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準備進屋時,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的從她身邊掠過,搶先進了屋子。
她以為是哪個小賊了,定眼一看原來是韋滄海。
「你已有兩日未去城外找為師了,難道不想學輕功了?」韋滄海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紫檀香桌前,自已倒了一杯水喝起來。
「不是的,徒兒這日子遇到了麻煩,怕出門遇到仇家。」她解釋。
「嗯?仇家?」韋滄海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上,安靜的房間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們是誰,說來聽聽,師傅幫你解決。」
「師傅,不用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上一次她見過他們交手,韋滄海壓根就不是墨逸修他們的對手,更加別說這次還有個雲侍天。
「既然如此,為師這幾日晚上來鳳府教你輕功吧,學會輕功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那……就麻煩師傅您老人家了。」她怪不好意思的,自拜師以來,她還沒孝順過師父他老人家呢,到是他對她費了不少心思。
「沒事。」誰讓他攤上這麼一個笨徒弟呢,他認了。
「那徒兒這就去準備一桌的好酒好菜招待師傅。」盡地主之宜也是做徒弟的本分。
「不用了,為師還有事,晚上再來。」
這是官家府邸,他一個採花賊來這裏是大忌,但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連皇宮他都是來去自如,還怕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