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寡言的雲侍天淡淡的開口道:「既然南宮太子有如此雅興,那就開始吧,大家等着看呢。」
一個男人跳舞,唔,這恐怕只有這小丫頭才想得出來。
涼玦傻眼了,一向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的北定侯竟然想看男人跳舞?他什麼時候有這份閒心了。
南宮蔚輕輕嘆息一身,起身朝着宣啟帝拱手:「皇上,只怕有辱大家的眼睛。」
「無妨,只是娛樂娛樂,南宮太子不必拘謹。」
南宮蔚朝着鳳如畫溫潤一笑,笑的燦若生輝,一臉的泰然自若,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慌亂。
從她身邊經過時,輕輕的道:「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鳳如畫頓時沒了底,難不成這個南宮蔚一個大老爺們的還會跳舞不成?不會這麼湊巧吧。
他走到殿中間,面朝着宣啟帝:「蒙皇上看得起,那南宮蔚就獻醜了。」
「南宮太子,請吧。」宣啟帝一臉的期待。
「請皇上賜劍。」南宮蔚看着皇上說道。
宣啟帝雖不知道他用意何在,但也准了,很快一位公公就呈着一把寶劍遞到南宮蔚的面前,南宮蔚接過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就像撫摸着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大家都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獻舞要劍做什麼。
墨逸修偏頭,小聲的對左手邊的雲侍天說道:「他要劍做什麼?不會刺殺皇上吧。」
雲侍天端起酒樽輕抿了一口,神情悠閒:「不會。」他也沒這麼膽。
他將劍握手,收斂笑容,兩隻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精神抖擻的舞了起來。
劍光一閃,劍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
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翻飛,疾趨痴退,劍尖上幻出點點寒星,劍法中有陰有陽,亦剛亦柔,動作靈敏而瀟灑。
殿內發出微微的驚嘆聲。
鳳如畫不禁傻了眼,她哪知道南宮蔚獻舞獻的是舞劍,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舞的這般好,失策失策吶。
一向冰冷漠然的雲侍天不禁也朝着南宮蔚多看了兩眼,眼裏流露着欣賞之意。
眾人才明白,原來南宮蔚所謂的獻舞,便是這劍舞,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舞畢,收劍。
南宮蔚抱拳拱手:「獻醜了,讓皇上與各位大人見笑了。」
「南宮太子這是哪裏話,這劍舞的也太出神入化了,當真是神了。」宣啟帝讚嘆不已。
一位太監上前接過南宮蔚手中的劍,南宮蔚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向正撇着嘴的鳳如畫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可是在鳳如畫的眼裏看來,那是得意的笑,令她的心情很不愉快。
南宮蔚剛坐下,又聽見耳朵一聲大喊:「皇上!南宮太子說想要與北定侯比一比。」
大殿內片譁然,有人小聲的議論。
雲侍天目光森寒的掃向鳳如畫,爾後將目光落在南宮蔚的身上,南宮蔚迎着那道目光對視了上去,尷尬的朝他笑了笑。
雲侍天卻一臉的冰冷,雙眸中飛快的掠過一絲複雜而又冷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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