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從護城河畔水面刮來,那水中央一盞精緻華麗的船正飄飄然而來,甲板兩邊,分別站着兩名隨從。
河畔兩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鳳如畫也在其中,她自然是偷溜出府來玩的,看這邊人多便湊了過來。
船艙里,斜躺着一名男子,他手肘撐頭,紫色衣袍曳地,華麗而貴氣,墨發如瀑,他的臉上帶着一張銀色面具,遮住了容顏。
遠遠看去,那男子貴氣盡顯,光芒四射,如同天上燦爛奪目的星辰,耀眼奪目。
這男人長得肯定是個妖孽!
鳳如畫自言自語道:「這人是誰啊——」
旁邊的一名二十出頭,瘦的像猴子似的男子說道:「他是東風閣的閣主。」
東風閣——
她決定不恥下問:「東風閣是做什麼的?」
那瘦的像猴子的男子像看怪獸的瞅了他一眼:「姑娘是外地人?」
她打着哈哈:「我是外地來投親的,剛來沒幾天。」
那男子瞭然的點頭:「難怪姑娘不知道,這東風閣是家賭場。」
唔,有機會可以去玩兩把。
這東風閣主肯定沒什麼名氣,不然她怎麼沒聽過,不過她倒是有好幾次從東風閣門前路過,只不過她對賭博不敢興趣,也就沒進去過。
她驀然想到了什麼,這東風閣主不會就是涼玦吧?她記得涼玦也開的有賭場。
「嗤通」一聲,岸邊太過擁擠,有一名女子掉進了水中,水花濺起,在平靜的湖面蕩漾一圈圈波紋。
那女子似乎不會鳧水,在水中掙扎着喊救命,人一上一下的浮沉。
有人嘲笑的小聲音說道:「這姑娘還真不怕死,想要做東風閣主的入幕之賓竟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鳳如畫疑惑:「這話怎麼說?」
那人說道:「東風閣主行蹤詭秘,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但只要他出現,總有女子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做些匪夷所思的事來,你瞧這位,自己跳下水去等着英雄救美。」
原來是這東風閣主低調,極少露臉的原因啊,她還以為是他名氣不夠大,自己沒聽過呢。
船艙里,東風閣主聽到有人落水聲,斟酒的手微頓,絕艷的唇冷勾,繼續慢條斯理的喝着酒,對那拼命掙扎喊救命的聲音充耳不聞。
他的對面,坐着一位玉帶錦袍男子,五官俊秀,皮膚白皙,如同女兒般細嫩,一看就是一位養尊處優的人。
那男子道:「你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種英雄救美的絕佳機會應該好好把握才對。」
東風閣主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粉紅的指甲修得極為精緻好看:「這種機會就留給太子殿下你吧。」
與他同遊船的便是當朝太子公玉驚羽,公玉驚羽剝了一瓣甜橘子放入口中:「這些人可都是衝着閣主來的,本宮就不與你搶了。」
東風閣主笑了笑,沒在說話,手中的白玉空酒杯在他的三指之間玩轉自如,更襯得他手指晶瑩如玉,如同象牙般清亮。
水中的掙扎聲還在,那呼喊的救命聲越來越薄弱,岸上圍觀的人群中,終於有一名男子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那女子是不是故意為之,跳下水將她打撈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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