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的傷勢很重,左肩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臉色慘白如霜。
「你快走,我把他們引開,前邊樹林裏有一匹馬。」那匹馬本來是她給自己留的後路,沒想到給他備上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快救火啊!」東邊方向有人大喊。
她沒有燒着糧草,隨便放把火燒燒帳篷也不往她來了一躺,趁着火勢敵軍大亂,鳳如畫將雲侍天推出人群,自己拿着手中的刀對着圍上來的人亂砍。
士兵們見她不要命的亂揮舞着手中的刀也不敢輕易上前。
雲侍天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群中那個倔強不命的女子,隨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鮮血濺在她的衣服上,臉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熱乎乎的,可是她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只能不停的揮舞着。
直到她累得氣喘吁吁不能動彈,用手中的刀矗在地上支撐着身子,搖晃了幾下終是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幾個士兵上前將她緝拿下。
鳳如畫被綁着雙手押進帳篷,一眼印入她眼裏的便是那負手而立,一身盔甲的男子。
他修身的身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蕭條,灰色的盔甲穿在他單薄的身上竟是那般的合適。
較弱的燈明將他的全身照映的如夢似幻,帶着虛幻般的不真實。
「元帥,抓到了一個逃跑了一個。」羈押鳳如畫的士兵朝着那名男子說道。
那名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那張俊逸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似染上一層寒霜,卻只見他眉眼溫潤,清明一片,有股自然而然的雅致風華。
「咦。」鳳如畫輕咦一聲音,怔住了,沒想到敵軍的元帥竟然是南宮蔚。
半個月前還在天照國見過,今日再次見面卻是在這種情形下。
南宮蔚打量了眼前這個瘦小被綁着雙手的男子,只覺得他甚是眼熟,雖然他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鮮血,但是那雙明亮的眸子卻是不染半絲塵埃,甚至帶着淡淡的靈氣。
他看了許久,無意之間看到了他兩個耳垂上竟然有耳洞,再仔細一看,他的心中已經大致瞭然。
「鬆綁。」他即刻吩咐士兵給鳳如畫解開繩子。
鳳如畫很有傲氣的瞪着他:「要殺要刮,隨便你。」
南宮蔚笑了,笑的如沐春風:「畫兒,你的脾氣怎如此倔強。」
鳳如畫心驚,原來他認出她來了,撅着粉嫩的小嘴,一臉傲氣的抬着扁扁的胸脯:「南宮太子,現如今兩國開戰,今日我落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霉,我認栽了,想怎麼處置我你說吧。」
南宮蔚抿嘴輕笑:「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他捨不得。
她狐疑的盯着他:「此話當真?」
「當然。」
「那我回去了,再見。」說完她就悠哉的往帳篷外走。
「慢着。」南宮蔚住叫她。
鳳如畫嘟嘴,轉過身瞪圓了眼睛:「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
南宮蔚瞧着她氣呼呼的臉頰,低低一笑:「我不會將你怎麼樣,也沒說要放你走,今日你們前來我方軍營是為了燒糧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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