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南詔國太子,何必為難一位姑娘,她年紀尚且幼小,對你也沒多大的用處,若是今日你肯將她交出來,我雲侍天便欠你一個人情,他日若無論何事,只要你開口,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南宮蔚笑聲朗朗:「侯爺,你可能忘記了,兩國現在正在交戰,我們日後不會有任何瓜葛,除非你現在答應我一個要求。」
雲侍天遲疑了一點:「請說。」
「我要你帶兵退出盱眙城。」
墨逸修與玉凌宿大驚:「不行!就算我們戰死沙場,也不會將盱眙城拱手相讓。」
「呵,那你們就替那位姑娘收屍吧,真是可惜了,一位好端端的姑娘就要這麼的沒了。」南宮蔚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
墨逸修氣的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上前用劍將他刺成窟窿:「南宮蔚,你卑鄙。」
南宮蔚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輕蔑的瞥了一眼他,隨後目光落在雲侍天的身上。
「侯爺,今晚你帶這十幾個人夜襲我軍營之事本宮暫且不跟你計較,我早已聽說你的英勇神武,改日咱們在戰場上見,請回吧。」
雲侍天微垂眼睫,令人捉摸不定他在想什麼,半晌後,他緩緩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睛黑幽難辯,輕緩的問道:「她可還好?」
「好的很。」有吃有喝,能蹦能跳。
雲侍天聞言並未有多大反應,一聲令下:「走。」
十幾名弓箭手迅速收起手中的弓箭排列成隊,兩人上前攙扶住玉凌宿與墨逸修兩人,墨逸修很不甘心:「侍天,畫兒她……」
玉凌宿俯在他耳邊輕聲道:「回去再做商議。」
離開敵人軍營還未走遠,雲侍天猛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口裏吐了出來,左肩上的衣服也紅了一片,整個人落下了馬暈了過去,嚇得墨逸修與玉凌宿瞬間驚慌。
天照**營。
軍醫解開雲侍天的衣衫,準備給檢查他的傷口,剛一褪去他的一霎那,就看到他的左肩上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半個肩膀。
安靜的營帳里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向來鎮定的玉凌宿竟然也一片慌亂,一把緊緊的抓住大夫的胳膊:「你早上不是說他沒事了嗎?」
「侯爺為了去救你們再次撕裂了傷口,他本來就受了重傷,這大半夜的寒氣重,又染上了風寒,這怕是要有些日子不能下床了。」軍醫重重的嘆了口氣。
墨逸修也受了傷,身上血跡斑斑,體力也在剛才的一戰被透支,此刻只有靠士兵的攙扶才能站穩身子。
原本玉凌宿是讓他回帳休息的,可是他非要跟過來看看雲侍天的傷勢,免得他無法安心休息。
士兵扶着他上前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雲侍天,見床上的人臉色慘白一片,連嘴唇都是白的嚇人,他一臉的自責。
「都怪我擅自行動,不但沒能救出畫兒,還害侍天變成這樣。」
「侯爺早就猜到你們會有所行動,便找人監視你們。」張覺說道,他欲言又止,但還是沒忍住,「恕卑職多嘴,墨將軍和玉都尉你們這次太魯莽,怎可不顧自己的安慰去敵人軍營救人,別忘了你們身上的職責所在。」
這一次確實是他們的錯,身為將領被下屬教訓,兩人心裏並未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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