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芯的臉色漸漸變的慘白,餘光瞟向雲侍天,見雲侍天陰寒着一張臉,她趕緊垂下頭去,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便逃似的退了下去。
涼玦看着燈芯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摸着下頜,喃喃道:「小畫兒,你不會是因為侍天沒有救你爹娘就怨恨他,趁他不備想殺他吧?」
那晚是燈芯守夜,看到燈芯剛才驚慌的樣子,又聯想到她說的那番話,鳳如畫有些懷疑當時自己是不是夢遊對雲侍天下了毒手?
她的這一沉默,涼玦以為真被自己猜對了,一拍大腿:「不會真是這樣吧?」
「應該不是。」她底氣不足的囁喏道,還在鳳府時偶爾會讓雙錦守夜,沒聽雙錦說過自己有夢遊的習慣啊。
「剛才那個丫鬟說……」涼玦忽然想到兇手是誰應該問受害者,隨即看向雲侍天,「你應該看清楚兇手長什麼樣了。」
鳳如畫也看向雲侍天,雲侍天輕抿着蒼白的唇,目光微微閃爍,他張了張嘴,只聽見她說道:「反正我會問燈芯,你最好還是說實話。」。
雲侍天微微嘆息,目光不閃不躲的迎着她的視線,老實交代:「你中了蠱,所以才會被別人控制。」
她瞳孔變大,一臉的驚愕:「真是我?」
雲侍天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鳳如畫半晌回不過神來。
燕痕眉頭微皺,陰柔的臉上一片清冷:「蠱解了嗎?下蠱之人是誰?」
雲侍天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靠的久了,渾身有些僵硬,他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姿勢:「蠱已經解了,下蠱之人還沒來得及查。」
一直沉默的秦嫣道:「這種蠱毒一般南疆才會有,母蠱一定在下蠱之人的手中,王爺可以先派人在府中搜查一番,說不定會有收穫。」
雲侍天沉吟了片刻,看向雙錦:「讓齊洛帶人去搜,一定要搜仔細了。」
雙錦應聲正要退出去,燕痕道:「還是我去吧。」他疾步出了房間。
雲侍天這兩日一直躺着,雙手放在錦被裏,鳳如畫沒有注意到,此刻雲侍天將雙手拿了出來,她看到他的左手上也纏着紗布,執起他的手,眼裏噙着淚花兒:「這也是我傷的?」
她的眼裏淚光閃閃,晶瑩剔透的濕了眼睫,雲侍天頓時心生憐惜,抬起那隻完好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道:「沒事,別擔心。」
她咬着下唇,眼睫濕潤潤地沾在一起,帶着惱意的低吼:「你是睡死了嗎?以你的武功,我要殺你,你怎麼不躲開?」
雲侍天揉開她擰着的眉心,執起她的柔荑放在唇邊吻了吻,沒有說話。
「嘖嘖……」涼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二人,「一看他就是自願的。我說,小畫兒,你這要是一狠心扎進他的胸膛,你就要當寡婦了。」
鳳如畫哇的一聲就哭了,腦袋埋進雲侍天的胸膛里,嗚咽道:「以後你也堤防着我點,這一次幸好你沒事,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會自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