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這兒人生地不熟,她每日悶的慌,所以她們送來庚帖她從不拒絕,有的時候也會送庚帖讓她們來府中聚玩。
一是為了打發時間,二是這樣和她們多多接觸,民眾親和,給燕地的人留下好的影響,有利於雲侍天更好的管轄整治。
這兩年她都差不多習慣了。
雲侍天剛知道她這份心思的時候,心中很感動,抱着她親吻了好一會兒:「畫兒,你是臨燕王妃,做你自己喜歡的事便好。」
既然嫁給了他,她自然是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
何況剛來燕地,他若不能得民心,日後的日子怕是很艱難。
以前的他位高權重,不需要理會這些雜碎的小事,若不是她和昔兒拖累了他,他沒必要這樣屈就。
三日後,鳳如畫應邀去參加了唐夫人舉辦的賞花大會,雲侍天正好約了幾個米商商量事情,便親自將她送到了唐府。
雲侍天和米商約酒樓談事情,飯用到一半,齊洛匆匆而來,顧不得敲門就闖了進去。
聽到房門「咣當」一聲被人推開,幾人紛紛抬頭望去。
雲侍天見來人是齊洛,且他面色焦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怎麼了?」
齊洛氣喘吁吁的扶着門框,胸前起伏不定:「王妃在唐府掉進了湖中,動了胎氣,見了紅,有小產跡象。」
雲侍天蹭的一下站起,來不及那些米商打招呼,大步朝門外走去,疾步下了樓,出了酒樓騎着齊洛來時的馬一路奔回府中。
屋裏,鳳如畫面色蒼白的靠在床榻上,大夫拿寫了藥方交給一旁的丫鬟,丫鬟拿着藥方去抓藥。
唐夫人和唐小姐立在一邊,兩人都是一臉的膽戰心驚,尤其是唐小姐,怯懦的拉着唐夫人的胳膊,一直低垂着腦袋。
雲侍天進了層,疾步走向床榻,在榻邊坐下,凝視着鳳如畫異常蒼白的臉色,微微蹙眉,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雙錦:「怎麼回事?」
雙錦尚未說話,唐夫人出聲道:「王爺,小女是無心的,她一一」
雲侍天眸色清寒的掃向她,嚇的她立即噤了聲,他森寒的語氣帶着極是駭人:「本王沒有問你!」
自從來燕地後,雲侍天雖平時面色冷峻,但極少發怒,看到他陰沉的臉色,雙錦囁噓道:「賞花會本來還好好的,突然躥出來一隻貓,唐小姐就將它抱了過來,那隻貓忽然撲向王妃,王妃剛好在湖邊,所以就……就掉下去了……」
雲侍天看向唐小姐,唐小姐被他陰鷙的目光嚇的打了個哆嗦,小聲咕噥道:「我……不是故意的,貓是我養的,它沒有咬過人,我哪知道會……」
在雲侍天越來越冷的目光下,她已是不敢與他對視,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細弱蚊蠅。
唐夫人維護自己的女兒,替她說好話:「王爺,這件事事發突然,求您饒過她這一次,妾身並不知道王妃有身孕……否則……」
雙錦得鳳如畫器重,府中比她年紀小的都稱她為一聲姐姐,年紀大的都是喊她雙錦姑娘,所以脾氣也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