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很安靜,靜得有些詭異。
直到視線里有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她才慢慢的抬起頭來。
雲侍天已經站在了她的眼前,墨黑的眸光定定的凝着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終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水眸里霧氣繚繞,眼前的人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她咬着下唇,近乎卑微的乞求:「信我一次。」
雲侍天捏住她的下頜,正當她以為他會說什麼時,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他吻的並不兇殘,很溫柔,似是品嘗着這世間最珍貴的珍饈,一遍一遍的碾着她的唇瓣。
她茫然無措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清俊的臉龐,兩人的睫毛碰在一起,她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他的靈舌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口腔,攫取着她口中的芳甜蜜汁。
她被吻得一陣發蒙,雲侍天看着她呆萌的樣子,低低輕笑一聲,離開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額頭。
他凝着她緋紅嬌嫩的唇瓣,忍不住的用拇指曖昧的摩挲着,暗啞的聲音低沉魅惑:「我幾天沒回房?」
他說話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令她的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腦袋裏像似繚繞着一層霧,輕糯糯的回答:「三天。」
「一天一次,三天就是三次,今晚全都補上。」
她一臉茫然,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直到她突然被他橫腰抱起走向床榻,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頰瞬間像火燒似的紅撲撲的。
她揪緊他的衣襟,將頭埋進他的胸前,悶聲的咕噥:「別……」
雲侍天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引誘道:「給昔兒再生一個弟弟,給她當玩伴。」
這一夜註定是精疲力盡,花好月圓。
……
即將要去燕地,所以鳳如畫已着手準備,不願意去燕地的下人每人發了五兩銀子遣散,府中許多下人的家就在東陵,故而願意去燕地的是一些無父無母的。
兩日後,雲侍天帶着一行等人前往燕地,鳳如畫抱着昔兒和雲侍天坐在最前面的馬車,後面跟着三輛下人的馬車。
馬車剛出了城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齊洛隔着車簾說道:「王爺,是九皇子。」
雲侍天吩咐道:「停車。」
齊洛一勒馬韁繩,馬車停了下來,雲侍天躍下馬車,隨即轉身扶着鳳如畫也下了馬車。
鳳如畫的懷裏抱着昔兒,昔兒睜着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將自己的小手餵在嘴裏吃的不亦樂乎。
涼玦翻身下了馬背,快步走近他們,妖孽的臉上一臉的幽怨:「我說你們太不夠意思了,要不是小爺消息靈通,你們就這樣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雲侍天清俊的臉上沒有半分歉意,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我以為你知道。」
涼玦毫不給面子的拆穿他:「你就裝吧,你怕皇上反悔半路遭追殺,本來就打算偷偷摸摸的走。不過呢,你大可放心,皇上是真的要放你們去燕地,他還特意讓我來給你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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