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鳳如畫起榻洗漱完後,站在走廊上伸了個懶腰,正當她在讚嘆今日的空氣真好時,燕痕從迴廊的拐角走來。
「昨天的馬步還差一小時,今日一起補上。」
鳳如畫衝着他燦爛一笑:「痕哥哥,我不想學武功了,還不如跟你學琴的好。」
燕痕怔了怔,輕聲道:「好。」
女孩子家就應該學習琴棋書畫,針紅女紅,尤其是鳳家出了鳳如書那樣潑辣跋扈的女子,若是畫兒學了武功,指不定會被她帶的沒分寸起來。
對於她突然不想學武功了,燕痕自然是高興的,也沒追其原由。
鳳如畫正在後花園的白玉亭里與燕痕學琴時,鳳如書火急火燎的跑來,她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不堪,無半點官宦千金的形象。
一見到她就抓着她的胳膊問道:「畫畫,有沒有看到我的鞭子?」
鳳如畫虛驚一場,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在我的房間裏。」
昨晚她拿去沒派上用場,回房後就隨手丟在了桌上。
鳳如書衝進她的房間,找到她心愛的鞭子後,眼裏含着淚花兒,仿佛與離別很久的心愛之人再次重縫,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鳳如畫看得一臉汗顏:「三姐,鞭子有那麼重要嗎?」
鳳如書無比肯定的告訴她:「有,比我的命還重要。」
鳳如畫覺得三姐這輩子有準備跟鞭子過一輩子的趨勢,那到時候這個世上又要多一名光棍了,不過同時也解救了一名大好俊男受到虐待。
她覺得這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鳳如書似想起了什麼,炸呼道:「畫畫,昨晚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半天沒見回來,讓翠紅姑娘去茅廁也沒找着你。」
鳳如畫萬幸昨晚三姐喝醉了,要不然她肯定會拉上她去抓採花賊,那就不會有最後的拜師一幕:「走錯房間了。」
鳳如書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燕痕目光沉冷的看着她,語氣格外冰冷:「三小姐,以後若是再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請不要拖畫兒下水。」
鳳如書胸腔的火苗子噌噌飆了上來:「姓燕的!你怎麼說話呢!畫畫是我親妹妹,我讓她去做什麼關你屁事!」
燕痕目光清冷,俊美的容顏寒冷如千年冰雕,冷冷的瞪着鳳如書。
原來氣焰十足的鳳如書被他這麼一瞪,心中略有些發寒,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那陰沉的目光。
鳳如畫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三姐,你先回你房間去吧,我今天彈琴的功課還沒做呢,」
鳳如書罵罵咧咧的離開。
待練完琴後,鳳如畫回到自己的房間,勾過茶壺正在倒茶,一名家丁急匆匆而來:「四小姐,不好了!」
鳳如畫倒茶水的手一頓,慢悠悠抬頭問道:「出了什麼事?」
家丁一路跑的太急,氣喘吁吁的道:「回四小姐的話,滿大街都貼的是您的尋人啟事。」
她一臉的震驚,家丁將手中的尋人啟事遞給她,她接過瞅了瞅,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她樂呵的是尋人啟事上面最後一句寫着:若尋得她的蹤跡,賞銀一千兩。
原來她這麼值錢呀。
她看着尋人啟事上面的畫像,讚不絕口,畫的不錯,倒是畫出了她本尊的神韻來。
她當然猜的到這尋人啟事是玉凌宿他們張貼的,但未免也太誇張了。
這要是傳到爹娘的耳朵里,那她以後就甭想外出去玩了。
「快,你找幾個人去把尋人啟事全部撕掉,一張不留,此事不得讓老爺和夫人知道。」
家丁應聲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