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斂眸答道:「以現在的行程大約十日左右。」
她驚訝的半張着嘴巴,那一來一回多半個月都過去了,等他們回陳陵,會不會天照國已經改朝換代了?
天色降下,路過小鎮,百家燈火亮如白晝,鄉野小鎮的夜晚人並不多,街道上人數寥寥無幾,冷冷清清。
冷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雙錦和燈芯先行下了馬車,撩起車簾,雲侍天下了馬車,轉過身來朝着鳳如畫攤開掌心。
鳳如畫將手搭放在他的掌中,他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下了馬車。
夜裏的風有些涼,雙錦將斗篷趕緊給她披上。
雲侍天望着一眼客棧的匾額:「今晚在這兒住下。」
幾人踏進客棧,大堂里坐了幾桌走南闖北的客官在用飯,看到他們,皆是側目張望,似乎是好奇他們是打哪來。
店展櫃見他們穿着華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給店夥計使了個眼色,店夥計立即迎了上去,殷勤的對他們笑着:「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無歧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他:「三間上房,將飯菜送到房間。」
雙錦叮囑道:「其中一份清淡些,不要沾油腥。」
「好嘞。」出手果然大方,店夥計兩眼放光,笑眯眯的接過,「樓上請。」
雲侍天攬着鳳如畫的腰,幾人隨着店夥計上了二樓,三間客房在一起,鳳如畫和雲侍天住在中間,雙錦和燈芯右邊那間,無歧和徐軍醫左邊那間。
店夥計很快將飯菜送到房間,燈芯用銀針試了飯菜,見銀針沒變色,鳳如畫和雲侍天才開始用膳。
鳳如畫接過雙錦遞來的筷子:「你們也回房用膳吧,待會過來伺候。」
「是,夫人。」出了門,她們便改了口,雙錦和燈芯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間。
這店夥計還是真盡心,說是清淡,當真是一點油末子都沒有,或許是嘴巴養叼了,這客棧的飯菜她吃着如同嚼蠟,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硬着頭皮吃了幾口。
雲侍天看得出來她吃得很勉強,將她拿中的筷子拿走:「若是吃不下就別吃了,待會讓雙錦借客棧的廚房給你燉只清淡的雞。」
雙錦和燈芯很快用完膳過來,雙錦按照雲侍天的吩咐去廚房給鳳如畫重新做吃食。
燈芯打了水侍奉鳳如畫和雲侍天淨了臉,沒過多久,徐軍醫也過來了,給鳳如畫把了脈:「脈象正常,無大礙。」
在鳳如畫昏昏欲睡之際,有人敲門,燈芯將房門打開,雙錦端着一隻土泥色的沙鍋走了進來,濃郁的香氣四溢,在屋中瀰漫,饞得鳳如畫口水都快要掉了下來。
鳳如畫搓了搓手,在桌邊坐下,看到着雙錦給她盛湯,都有些等不及了:「雙錦,你打哪找的這隻沙鍋?」
雙錦答道:「是店夥計借給奴婢用的,那小二哥很熱情,生怕招呼不周。」
燈芯翻着白眼,無歧給的銀子都給將這間客棧全部包下來,他們敢得罪財神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