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攆在雲府外停下,雙錦燈芯二人掀開轎簾扶着鳳如畫下了轎子,轎夫們抬着空轎子返回,雲府的大門只是輕輕的掩着。
幾人進了府,旁邊正在打盹兒的小廝被驚醒了過來,揉着睡意朦朧的眼睛:「雲公子,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雲懷義一早就吩咐家僕給他們留着門,這小廝一直在等着他們。
雙錦從衣袖中掏出銀兩遞給小廝:「辛苦你了。」
小廝的睡意頓時醒了幾分,興高采烈的接過:「不辛苦,不辛苦。」
清亮的夜空沉靜如水,月亮被雲層遮住,朦朦朧朧的像一個彎鈎,星辰閃耀的眨着眼睛。
這個時辰雲府的人已經入睡,一切歸於平靜,偶爾聽到蟲鳴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西院的路上,雲侍天攬着鳳如畫的腰身,看到懷裏的女子不停的打着哈欠,他低低輕笑,橫抱起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剛拐過遊廊一角,他腳下的步伐就頓住了。
鳳如畫將埋在他胸前的頭抬起,眯着眼睛望着他精緻的下頜:「怎麼不走了?」
前方傳來女子吟媚的嬌喘聲,嫵媚的聲音似是能滴出水來,女子斷斷續續的道:「你就不怕……被府里人……看到?」
她抬眼望去,不遠處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纏綿,女子被抵在廊柱上,男子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如狼似渴般的啃咬着。
男子氣喘吁吁的道:「看見就看見,反正府里的人都知道我要納你為妾。」
「要是羅芙不同意呢?」
「我一直不碰她,她懷不上身子,我娘遲早會為我納妾抬通房。」
鳳如畫從雲侍天的懷裏下來,兩人對望了一眼,心中有萬馬奔騰呼嘯而過。
上一次撞見百里玉郎和木挽香偷情,這次撞見雲廷炎和香玉,他們遲早有一天要長針眼!
雙錦和燈芯雲英未嫁,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縮到脖子裏去,聽到那激烈的聲音,面容滾燙,耳朵紅得都能滴出血來。
回西院就這一條路,他們總不能站在這兒等他們激情完了再回去吧?
相對鳳如畫欲要崩潰的神色,雲侍天淡定多了,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聲音,前方激烈的兩聲音停了下來,同時側頭看向他們,看到他們四人,兩人明顯一愣。
香玉急急忙忙推開雲廷炎,整理着衣裳,雲廷炎也慌慌張提着自己的褲子。
唔,收發自如,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斷,以後會不會不舉啊?
雲侍天擁着鳳如畫從他們身邊走過,對驚慌的兩人視而不見。
直到他們走遠,香玉狠狠的在雲廷炎腰間擰了一下,雲廷炎疼的咧嘴直喊痛。
回到西院,兩人在雙錦燈芯的侍奉下洗漱就寢,躺在雲侍天的懷中,鳳如畫輕輕嘆息道:「羅芙真可憐。」
雲侍天淡淡的應着:「嗯。」
「那個香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是看上了雲廷炎是雲家獨子,將來要接管雲家的米鋪。
雲侍天抱緊了她,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胸膛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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