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鳳如畫眼前一亮,討好的給他倒了水放在手邊。
涼玦吃得太急,有些噎着,端起手邊的水喝了幾口:「那天的刺客有兩批,在百里太子和三哥遇刺的時候是第一批,圍攻我們的是第二批。當日走之前三哥吩咐了山莊裏的人去將後山的屍體打掃了,山莊的人將那些刺客的屍首埋了,但在今日我去查找線索,發現埋屍體的泥土被翻了新,挖開經過確認,少了兩具屍體。」
鳳如畫一臉的驚訝,咬着手中的筷子:「詐屍?」
涼玦被她的話噎得上不上,下不下,她趕緊倒了水給他,他接過喝了幾口順氣,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虧你想得出來!」
她翻了翻白眼,那有什麼,她還是借屍還魂呢。
「偷屍。」涼玦放下手中的水杯。
鳳如畫詫異:「為什麼偷屍?」
「那就要問偷屍的人了。」涼玦已吃的九分飽,放下了碗筷,「偷屍的人多半可能是幕後主使者,也許那兩名屍首有問題,怕被別人發現,被偷走的屍首是第二批刺客。」
鳳如畫義憤填膺,緊緊捏着手中的筷子,兩批刺客,兩個幕後主使者,雲侍天是完完全全給別人背了黑鍋,而他人在刑部大牢,連替自己洗刷清白都不能。
涼玦看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什麼,說道:「是侍天讓我去九華山莊從屍首上找線索,他心中大致有了猜想,只是苦於無證據。你放心,他不會讓自己掉入死胡同,他能從戰場上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豈會把命丟在這些愚蠢的人手中。」
她咬着筷頭,靜了一瞬:「齊洛早上剛回來,燕痕與這次的刺殺無關,不過他也回東陵了,我擔心他會去找百里玉郎。」
「那還得了。」涼玦端茶的手一頓,連茶都還未來得及喝,將杯蓋重新蓋上,人已風風火火往外走。
……
是夜,墨黑的暮色像一團撥不開的迷霧,籠罩在驛館上方,零星點點如鑽。
鳳如畫藏身在房頂之上,看着對面那間屋子,屋裏的燈一直亮着,過了不久,房門被人拉開,魏罕從屋裏走了出來,順手關上房門,然後離開。
魏罕離開後,屋裏只剩下一人,門欞上映着一個修長的黑影,正在提着茶壺倒茶。
想刺殺百里玉郎的有兩批人,沒有其它的線索,她就只能從百里玉郎身上下手了。
她躲在屋頂上觀察了好一會兒了,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太子,在遇刺後一直待在驛館養傷,除了他的親信隨從進出他的房間外,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她正要起身離去,忽然從旁邊的屋頂掠過一個的身影,她登時一愣,那個身影看起來極為熟悉,那人從屋頂飛下,落在院子裏。
屋裏的百里玉郎,正在看書,他感覺到屋來傳來一股強烈的肅然殺氣,那帶着恨意決絕的氣息逐漸向自己靠近,他的心頭陡然一沉,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
鳳如畫看到那人慢慢地靠近百里玉郎的房間,走上台階,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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