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玉郎對他的話十分質疑:「以東風閣主和他的交情,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的每次出現都是神出鬼沒,若是不信,以百里太子的身份,想必在天照國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吧?你可以自己去查查看。」
百里玉郎雖然臉上一直帶笑,但眸子陡然微凝,倘若他能查的到,還會費這番功夫?
陌上雪明擺着是不想告訴他。
百里玉郎面色無異的離開了萬花樓,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陰沉着臉。
……
沒有雲侍天踏實的懷抱,鳳如畫一宿輾轉反側,五更天便讓雙錦備了馬車去鳳府,恰好碰上正準備入宮上朝的鳳違。
鳳違看到她這麼早,微微愣了一下,雲侍天被關入刑部大牢這麼大的事情,在昨晚便已經傳開了,他已經猜到她來的目的。
他面色平靜地看着她:「你先別着急,今日朝堂之上肯定會議論此事,爹會想辦法為侯爺求情。」
「難道爹不問我刺客是不是侯爺派去的嗎?」暮色已經退褪,天色已經微亮,鳳如畫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瞼上的印記證明昨晚她一夜未眠。
「不會是他。」鳳違用篤定的語氣道,「你三姐昨日留下一封信,離家出走了,你留下來陪陪你娘,我先進宮了。」
離家出走?
鳳如畫結結實實愣住了,鳳違趕着入宮上朝,她便沒仔細問,攜帶雙錦進了府。
這個時辰,天色尚早,只有下人起早幹活,鳳管家看到鳳如畫回來,高興的迎上前:「四小姐,老爺剛上朝去了,夫人和小少爺還沒想床,您的房間一直留着,您先回屋裏歇息一會兒?」
她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三姐離家出走是怎麼一回事?」
鳳管家嘆息:「三小姐留了一封信,說是什麼去闖蕩江湖,讓老爺和夫人不要掛念。」
呵,闖蕩江湖?
難不成她打算當一名劫富濟貧的女俠?
鳳如畫回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間,房間很乾淨,一絲灰塵都沒有,看來是每天都有人打掃。
雙錦瞧着她憔悴的神色,擔憂道:「夫人,您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吧,只是一晚的時間,您看您都憔悴成了什麼樣。」
幾乎是一宿沒睡,憔悴是肯定的,但今早她照了鏡子,沒雙錦說的那麼嚴重。
一想到昨晚雲侍天待在那個四面發黑,陰暗潮濕的地方,睡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她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針紮下,疼的一陣摩攣。
他是一個驕傲清高的人,是天照國掌握生殺,位高權重的北定侯,如今成了階下囚,心裏肯定不好受吧?
雙錦見她臉色蒼白,神色恍惚,十分擔憂她的身體:「夫人,您就去躺一會兒吧。」
「好,待會鳳止醒了,你去將他找來,我有話問他。」
鳳如畫去床榻上躺下,望着繡着大朵芙蓉花的粉色輕紗帷幔,漸漸地困意湧上。
她闔眼睡了過去,但睡得並不踏實,眉頭一直皺着,嘴裏呢喃囈語着什麼。
雙錦一直守在她的床榻邊,趴在她的嘴邊聽了聽,也沒聽清楚她說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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