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片刻,又接着道:「還有一種可能,木挽香嫌棄那老嬤嬤站在床邊指手畫腳,惹得她又羞又怒,一怒之下將驊王撲倒,之後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驊王不會也不打緊。
她越想越覺得有趣:「唔,他們兩個到底會是誰撲倒誰?」
雲侍天墨眉皺起,斜睨着她,眸色深了幾分:「誰教你的?你三姐?」
看到他不善的臉色,她連忙噤聲,乾笑了幾聲,繼續看熱鬧。
大火兒也看夠了熱鬧,紛紛離開,雲侍天和鳳如畫站在原地還沒走。
這人一散,他們兩人就顯眼了,木挽香一眼便看見了他們。
鳳如畫恰好這個時候正伏在雲侍天的肩頭笑的氣息不穩。
木挽香認定她是在嘲笑自己,瞪着眼睛朝他們走近。
鳳如畫不想惹是生非,可這個時候拉着雲侍天掉頭就走,會讓木挽香覺得自己是在怕她。
未來驊王妃又怎麼樣?
她身邊還有一尊大佛呢,誰怕誰。
木挽香當然是看到了她身邊站着的雲侍天,走近後,朝着雲侍天福了福身,瞪向鳳如畫,語氣不善:「你是在嘲笑我?」
鳳如畫一看到眼前的木挽香,腦海中就自動腦補她是如何將驊王撲倒,驊王驚恐萬狀的揪着自己的衣襟的景象。
一個沒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角帶淚:「沒有,剛才侯爺……給我講了個笑話,我只是……覺得好笑罷了。」
她伏在雲侍天的肩頭笑的一抽一抽的,雲侍天順勢攬了她的腰,她還在想着木挽香與驊王洞房花燭的精彩片斷,連腰間多了一隻手都沒在意。
木挽香自然是不信她的話,但見她與雲侍天兩人舉止親密,不敢造次。
不要說她還不是驊王妃,即便是了,仗着驊王的身份也惹不起雲侍天這個人。
她冷哼一聲,對身後的婢女道:「我們走。」
待她們走遠,鳳如畫還在不停的笑,雲侍天蹙眉:「有這麼好笑嗎?」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穩了半天才穩過氣兒來,看着人群中漸漸不見的木挽香,若有所思的道:「木挽香那天爭強好勝,出盡風頭,我估計不僅是為了第一才女這個稱號,當時說給幀王,驊王和涼玦賜婚的,除了驊王外,另外兩個人當中,木挽香是不是喜歡誰,所以當時才那麼拼命?」
雲侍天神色淡淡的,兩邊的攤上掛起的花燈亮如白晝,倒映在他冷峻的面容上。
他清俊的容顏更加的精緻無暇:「不一定,也許她是為了王妃這個地位呢。」
鳳如畫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木挽香這個人她雖然才見過兩次,但此人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別人欠了她的樣子。她應該極是喜歡眾星拱月,令人尊敬的地位。
她忽然嘆息一聲:「王妃這個位置真有那麼好嗎?弄得我也心痒痒的。」
雲侍天腳下一頓,側首看着她,他的目光漆黑深幽,宛若一泓不見底的深潭,漆黑的眼睛裏映着燈會的鬧市,還有明晃晃燃燒的花燈。
被他看得心裏一陣發毛,鳳如畫弱弱的道:「有什麼問題嗎?」
雲侍天斂神,繼續朝前走,只是在嘴裏輕輕的呢喃自語了一句:「你想做王妃,那便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