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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後,鳳如琴身邊的貼身婢女茹禾送大夫出來,鳳如畫和雲侍天這才進去。
公玉驚羽的傷已經處理好,失血過多,俊郎的面容異常的蒼白。
鳳如畫瞅了一眼床榻上的公玉驚羽,握住鳳如琴的手:「大姐,大夫怎麼說?」
鳳如琴眼神帶着沉痛黯然:「大夫說,只差一點點殿下就沒命了。」她的聲音一哽,差點哭了出來,抬頭看向雲侍天,「這一次多虧了侯爺。」
「是太子殿下福大命大,命不該絕。」雲侍天語氣淡漠。
對他冷冰冰的語氣,鳳如琴也不在意,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畫兒,你怎麼和侯爺在一塊兒,爹和書兒呢?」
「這個……」鳳如畫扯了個慌,「路上遇見的。」
鳳如琴見她眼前閃躲,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鳳如畫緩緩低垂下眼帘,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底氣不足的道:「真的。」
「太子殿下受傷,這幾日府中夜裏最好是加強嚴守,那些刺客是有備而來,嘴裏藏着毒。本侯還有事,先行離開。」
皇子王爺之間的鬥爭,雲侍天不想摻和。
「侯爺。」鳳如琴叫住他,「這些日子殿下在查孟忱,孟忱搭上全家的性命也要保住那個人,殿下懷疑他與那個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查過之後得知一個消息,孟忱在大牢自殺的當日,看守獄牢的兩名獄卒失蹤了,有可能是被殺人滅口,所以可以肯定,孟忱也許並沒有死,死的不過是他的替身。」
鳳如畫心直口快接了一句:「孟丞相本來就沒死,他在豫王府後花園的那個假山里。」
鳳如琴猛的一驚:「畫兒,你怎麼知道?」
雲侍天將鳳如畫拉至自己的身旁,眸子冷凝的看着鳳如琴:「這件事不要把她牽扯進去,你有太子這個護身符,她沒有。」
他對鳳如畫的維護讓鳳如琴感到一陣狐疑,盯着他們兩人瞧了瞧,最終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說道:「看來侯爺也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為殿下查了孟忱才惹來了殺身之禍,刺客是誰派來的咱們心知肚明,本宮今日將這些告訴侯爺,就是想請侯爺助殿下一臂之力,」
雲侍天眼眸漆黑如墨,語氣帶着幾分徹骨的幽涼:「本侯沒這興致。」
鳳如琴神色一冷:「侯爺,你身為天照國朝臣,殿下是天照國未來儲君。他有難,你難道不應當出手相助嗎?不然怎麼愧對你穿的那身官服?」
雲侍天不怒反笑,笑容涼薄寡淡,還夾雜着寒涼般的凜冽氣息:「本侯是武將,只懂得帶兵打仗,亦可鎮守邊關。王爺皇子之間的鬥爭與我的官銜無半點關係,我效忠的是皇上,等他坐上皇位再來對我說這些話吧。」
鳳如琴氣極,說出來的話帶着威脅:「殿下今日有難你袖手旁觀,他日他登上皇位,你以為自己還會受到重用?」
雲侍天眸子寸寸冷凝,清俊淡漠的臉上寒霜乍現,陰鷙的眸底帶着噬骨的寒意,眼眸微眯:「太子殿下也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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