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痕的琴盪氣迴腸,聽之令人仿佛置身於四海碧波之上,仙靈霧氣繚繞,宛若騰雲駕霧,心底有着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安然。
木挽香的身段極好,豐滿玲瓏,舞姿更是帶着幾分驚心動魂。
她本就長得美麗,明亮的眼睛像似會說話一般,一顰一笑中帶着一絲媚意,柔若無骨的身軀跳出來的舞更是美輪美奐,宛若天宮仙娥。
琴聲落,舞畢,安靜的殿內傳來陣陣掌聲,眾人都對她投去讚賞的目光。
皇后胡氏笑容滿面:「久聞木小姐才藝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木挽香面色羞澀:「謝皇后娘娘誇獎。」
鳳如畫不否認,木挽香雖心高氣傲,但舞跳得確實不錯,人也長得出眾。
這樣的一個女子,擔得起天照國第一才女的稱號。
有了木挽香打頭陣,後面的一個接一個,有吟詩作詞的,有彈琵琶的,有彈箜篌的,都令人大開眼界。
鳳如畫不得不感嘆,這古代的女子,每日待在深閨繡閣中,不是針錢女紅,就是學這些琴棋書畫,大好的青春簡直是被狗給吃了。
蘇翡翠在蘇夫人的示意下,也起身走到殿中央:「臣女戶部尚書之女蘇翡翠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臣女想唱一首崑曲為大家助興。」
「哦?」宣啟帝一臉的興致盎然,偏頭看向梅貴妃,「這個倒是新鮮。」
蘇翡翠翹着蘭花指,嫣然的結唇微張:「朝飛暮倦,雲霞翠軒……」
蘇翡翠的相貌雖不極木挽香的天姿國色,但也是亭亭玉立,落落出眾,唱崑曲時聲音更是比平時還是清鳴許多,如黃鶯婉轉低鳴。
這宮裏的糕點就是好吃,鳳如畫打了個飽嗝,呷了一口香茶。
倘若不是有賜婚這一檔子事,她倒是想吼兩嗓子黃梅戲,絕對比蘇翡翠的崑曲帶勁。
蘇翡翠唱完崑曲,朝着高台上盈盈一拜:「方才臣女聽聞鳳家四小姐已準備獻藝,當初太子殿下生辰宴會,鳳四小姐驚艷四座,想來她今日一定更讓人驚艷讚嘆。」
鳳如畫心中咯噔了一下,這絕對是在黑她!
她氣的炸毛,她當初怎麼就跟這個陰險小人結下樑子了呢?
宣啟帝雙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朕也聽說了,這鳳家四丫頭還是燕痕的徒弟,朕對她倒是很期待。」
眾人紛紛看向鳳違身後,認識鳳如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認識的在她的身上和鳳如書的身上掃來掃去,心裏在琢磨着哪個是鳳家的四小姐。
雲侍天墨黑精緻的眉目微蹙,看向蘇翡翠的眼神微冷,隨後又望向鳳如畫,瀲灩的眸光暗光波動。
高台上,站在宣啟帝身後的燕痕,眉心擰起,陰柔精緻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清冷冰涼。
鳳如書捅了捅鳳如畫,幸災樂禍的低笑:「畫畫,自求多福吧。」
鳳如畫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着頭皮站起,移步走到殿中央,朝着高台上福身,佯裝出一副驚嚇過度,說話結巴的樣子。
「皇上……臣女剛才……是蘇小姐冤枉臣女……臣女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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