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下帝後二人還未到,鳳如畫已經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地。
半盞茶後,殿外的太監通傳聲響起,終於盼來了帝後二人:「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起身,這一次是行的跪拜之禮,整個大殿唯有雲侍天,公玉驚羽和幾名王爺皇子是站着的,他們彎腰微垂首。
宣啟帝一龍明黃龍袍,攜着一身明霞鳳服的皇后胡氏從眾人的面前走近。
鳳如畫的餘光瞥見胡皇后逶迤在身後的華麗寬大裙裾,裙裾上繡着精美的鳳凰。
宣啟帝與皇后步上九級玉階,轉過身來面朝着眾人:「免禮。」
眾人紛紛起身,等着皇上和皇后落座後才坐下,鳳如畫抬眼望向高台,皇后頭梳鳳朝髻,髮髻上插着金步搖流蘇掃於耳畔,雍容華貴無比。
燕痕也隨宣啟帝一起而來,他站在宣啟帝龍椅旁邊一米外,帶來的琴交給了旁邊的太監。
他依舊是一身天青色衣衫,清冷的陰柔的容顏不苟言笑,那目光望着前方,卻又仿佛是穿過了千山萬水,令人看不透徹。
內侍總管常公公上前附在宣啟帝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又退回原位,雙掌一擊,從殿外進了八名穿着薄紗綴點片的舞姬,在絲竹響音下翩翩起舞。
皇宮裏的舞姬不但身材好,連長的也是絕色,腰如柳條,極至柔軟。
鳳如畫靜靜地看着,偏頭一看,只見鳳如書只顧着吃着案几上的茶點,對舞池中婀娜多姿的舞姬她連眼皮子抬都沒抬一下。
她忽然想笑,三姐向來只對她的鞭子感興趣,今日的這種酒宴,對她來說就是一場酷刑,倍受煎熬。
不過還好,她沒有抱怨,倒是比往常安靜。
鳳違與戶部尚書蘇郎的交情不錯,兩人時不時的互相敬酒,附耳交談。
鳳如書的臉皺成了苦瓜,小聲嘀咕道:「畫畫,這什麼時候結束啊?」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她也很想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一直正襟危坐,腰都酸了。
「不然我們偷偷溜出去透透氣吧,反正這麼多人,也沒人會發現。」鳳如書壓低聲音說道。
她剛才也是這麼想的,但她與三姐兩人都不在了,鳳違肯定會惱怒。
「不好吧,皇宮這麼大,一出去連東南西北都摸不清楚,我聽說啊,這宮裏亂走動,動不動就是杖斃,亂棍打死什麼的。」
鳳如書立即打了個寒噤,鳳如畫瞧她臉色有些發白,忍住笑意埋頭吃着點心。
這御膳房做的點心極是好吃,又酥又軟,而且還不甜膩。
聽到她們二人不停的嘀咕,蘇翡翠側首看向她們,似有不滿。
鳳如畫剛捻起第二塊點心咬了一小口,就瞧見蘇翡翠在盯着她看,她咽下口中的點心,嘿嘿一笑,將咬了一小口的點心遞向她:「要不要嘗嘗?味道不錯。」
蘇翡翠氣的臉色漲紅,眼光毫不掩飾的帶着鄙夷輕蔑,隨即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鳳如畫朝着她撅嘴,她當初不就是稀里糊塗,沒搞清楚狀況就破壞了她和墨逸修的好事嘛,要不要每次見面都把她當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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