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着有意。
豫王扭曲了這句話的意思,以為他們是幸災樂禍,前來是看他死了沒有。
他冷哼一聲,森寒說道:「本王命大,死不了。」
鳳如畫三人都聽出來他誤會了,但誰也沒有想要開口解釋。
雲侍天和涼玦是認為沒有必要,而鳳如畫與豫王不熟,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際。
她現在心裏一直擔心着三姐,更加懶得開口。
涼玦試探性的道:「二哥,今日在茶樓里刺殺你的是什麼人?刺客抓住了嗎?」
「是宋家的漏網之魚,宋將軍的女兒宋胭姝和她的同黨。」一提起今日的刺殺之事,豫王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陰戾了起來。
鳳如畫明顯感覺到,豫王在提到宋家時語氣里流露着重重的殺氣。
原來胭姝是將門後人,她委實有些驚訝,既是將門之女,為何豫王殺了她之後不毀屍滅跡?免得宋家人找他麻煩。
雲侍天見涼玦拐彎抹角,覺得甚是囉嗦,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放,直言道:「豫王今日在茶樓可見過鳳家三小姐?」
鳳如畫定定地瞅着豫王,等待着他回答,想着他若是撒謊,她就能看出端倪。
豫王對雲侍天說話冷淡的樣子十分不滿,自己是王爺,而他只是個侯爺,但又不得不忌憚他手中的兵權,冷哼道:「刺客一出現,茶樓亂成了一鍋粥,何況本王也是兩年前見過鳳三小姐,如今連她長什麼樣都記不清了,誰知道你們說的是哪個。」
鳳如畫語氣微急:「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短襦,腰間掛着鞭子,王爺會不會抓刺客抓錯了人,將她帶到了王府?」
豫王冷笑:「鳳四小姐是來向本王要人的嗎?」
「這個……」鳳如畫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深生豫王是鳳家惹不起的人。
而這時,雲侍天目光凌厲,語氣淡漠冰涼的開口:「就是要人,如果豫王抓錯了人,就將人交出來。」
豫王怒意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幸虧沒有用內力,不然整個椅子非得被他拍得四分五裂。
他眼裏隱隱帶着火焰,但又強制性的壓下,語氣帶着陰涼的寒意:「宋胭姝死了,她的同黨逃了,本王沒有見過鳳三小姐,更沒有抓她到王府。」
「最好是這樣。」雲侍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起身拿起椅背上的黑鶴大氅離開。
涼玦不自然的沖豫王笑了笑:「二哥,我們先告辭了。」然後拉着鳳如畫朝着雲侍天追上去。
看着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豫王鷹隼般的眼眸陰寒暴戾,額上青筋爆起。
「嘩啦」一聲,寬大的衣袖將桌上的茶盞掃翻在地,摔成碎片,有些洗茶漬濺在他黑色的鞋面上。
「雲侍天!」他陰寒的咬牙吐出這三個字,仿佛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饕餮,猩紅的眸子猙獰可怕。
出了豫王府,鳳如畫垂頭喪氣的扁着嘴,現在陌上雪和豫王都不承認擄走了三姐,她回去該怎麼向爹娘交代,明明還有兩日就除夕夜了,卻發生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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