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受不了她嘀嘀咕咕的念經,二話不說拖着她就走,雙錦力氣不敵他,被拖了好遠。
最後使勁的抱着廊住,死活不肯鬆手,嘴裏還不停的嚷嚷着:「我要這裏等我家小姐。」
齊洛最終無奈,只好把她扛在肩上帶走了,心裏還在暗自想着,自己真是越來越體貼了,給侯爺和鳳小姐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
……
書房裏,入門處擺放着一個半人高的香爐,裊裊薰香從梅花孔中冒出,牆壁的一角,站立着銅獸火爐,散放着溫暖的熱氣。
鳳如畫解下火紅狐裘,隨手搭放在椅背上,打量着雲侍天的書房。
他的書房比鳳違的整整大上一倍,書架上更是滿目琳琅,陳設十分的精雅。
她的手指划過一排書籍,抬起手一看,竟是連一丁點兒的灰塵也沒有,隨後抽出一本書翻了兩頁,又塞回去,回頭瞧見雲侍天坐在玉案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走近湊上前去,雲侍天也沒刻意迴避,不緊不慢的將公務摺子攤放在桌上。
她瞅了幾眼,上面寫的是東風閣主的一些事情,還有他名下的產業,有賭場,茶肆,酒館等等。
她眨了眨眼,墨黑的睫毛纖長好看:「你還在調查東風閣主?」
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是該查冬獵皇上遇刺一案嗎?
雖說這事交由刑部在查,但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昨日他雖沒有明確的答應過會插手此事,但叫她今日來侯府,不就是間接的答應了她嗎?
雲侍天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流光瀲灩的眼眸瞥了她一眼:「還記得冬獵前我曾夜探鳳府去找過你,和你說過的話嗎?」
鳳如畫仔細的想了想,回憶起那晚來……
——本侯只是前來給你個忠告,你與孟玄逍的婚事會牽連到鳳家,趁如今還來的急,最好是早些撇清關係。
——記得本侯今晚的話。
她恍然大悟,定定的看着他:「你先前就知道冬獵孟丞相會派人刺殺皇上,對不對?」
雲侍天削薄的唇微張,正要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墨黑精緻的眉目微皺:「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雲侍天身邊的大丫鬟綠淺,她端着茶水走了進來,朝着雲侍天二人福了福身。
鳳如畫瞧見她,高興的朝她揮手打招呼,哪知綠淺像似沒有看見她,將茶水放在玉案上便退了出去。
看到門房再次被關上,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側首對雲侍天道:「我這麼不招你府中的人待見?」
雲侍天勾了勾唇角,侯府的規矩多,綠淺向來本本分分,規規矩矩,何況他也在,綠淺自然不敢和她擠眉弄眼,招手敘舊。
「你到底要我回答你哪個問題?」他坐着,她靠着玉案而立,所以同她說話要微抬頭。
尚未等她說話,他繼續說道:「還是回答第一個吧,我事先知道也提醒過你,倘若當時你與孟玄逍解除婚約,孟忱他即便是想拉墊背的也輪不到你爹,你把我的話當了耳邊風,不但是鳳家,連太子殿下也牽連了進去,真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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