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房間又再次安靜了下來,不過此時他的心卻是最為安靜的,這時腦中又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就算是死也不想讓我幫你報仇?」
「我又沒死報什麼仇?我這個人雖然對別人沒什麼情感,但做事只為自己的心,我要做何事都是隨我的心意而定,結果自然也是自找的。」陳夜羽此刻也沒有了脾氣,安靜的說道。
「真是個怪人,當初怎麼會落在你的手上,真是氣人!」接着陳夜羽腦中有恢復了平靜,他知道窮奇的脾氣同樣是不受他人的干擾,但是誰要是得罪了他,他是絕不會放過對方的。
陳夜羽在這床上修養了三天,終於走出了房間,這裏的卻是一個美妙的地方,特別是滿園的花香讓陳夜羽的感覺更加的清爽,不過每天耳邊的兩個嘰喳聲實為有趣。
此時正好看到司徒無鋒從谷外走來,便對他笑道:「師兄!看來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是有目的的啊!」
「哼!你可別胡說,對了我有正事問你,惜月沒有回崖,你知道是什麼回事嗎?」司徒無鋒這麼一說,陳夜羽才響了起來,回想那天她沒出現,安心的說道:「我想她應該已經到凌虛山了。」
司徒無鋒拿着草藥往藥房走去,聽到凌虛山,很快轉身問道:「凌虛山?那是什麼地方,你這三天可沒跟我提起這個,她去那裏幹嘛?」
陳夜羽苦笑道:「現在縱虛崖四面楚歌,是掌門讓我把她帶出來了,不過你可好了,跑到這裏,我想你你師父肯定把你的皮抽了,至於凌虛山其實是我們建立的,真正知道地點的沒有多少人,不過正好成為他們的避風港。」
「至於你就好好的呆在這吧!把這裏當做避風港就行了,我那師父可不會管我這些,至於我到這裏那可是完全為了你,你可別誤會!」說的越是流暢,就越是有鬼,陳夜羽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看到阮姑娘了?」看着四周沒有半點她的聲音,陳夜羽忙問道。
「她去幫你採藥了,不過就是不讓我去,真是的,要是哪一天她能這麼對我,我死的心都有了。」司徒無鋒此刻卻有點酸意的說道。
「那你現在還不去死!」只聽到一個空靈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司徒無鋒一聽到這句話,立刻變了一個神情,陳夜羽心中卻是不斷苦笑,這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實在是般配的很。
司徒無鋒被她的到處亂竄,無奈之下,只好喊道:「我的好師弟,快幫幫我啊!我答應給你兩張保命的符。」
陳夜羽只是當做沒有聽見,等他們都玩累了,陳夜羽這才開口道:「阮姑娘,我這傷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陳夜羽一叫,兩人立刻反應過來,即刻道:「當然了,我們藥王谷特別是我阮木雲的手上從來沒有治不好的傷,但是你的修為已經被這化心掌化去,不過最後幫你治好的時候,發現你體內應該還留有一口奇怪的真氣,對付普通人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這就可以了!」這一聲陳夜羽卻說出出身來,這一次並不是他心血來潮,只因為現在的九州已經不是他的容身之地,既然沒有能力保護他人,那麼總不能去拖累別人,這藥王谷雖然偏僻,但終歸不適合久居,所以他把手伸向了司徒無鋒,而司徒無鋒的兩張符籙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
夜晚,風輕雲淡,柳淑妍此時連她自己都未曾想過為什麼陳夜羽會選擇離開,但是那兩個字足以看出來陳夜羽此刻的心是不知所措的,此刻她想要去請一個人出山,這個人是她修煉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姐妹,而對方現在正是藥王谷的唯一床傳人。
她恨自己沒有將陳夜羽帶來這裏,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對方,此刻當她在趕往藥王谷時,陳夜羽已經整理了好這間屋子,悄悄的關上了門,忖道:「這裏是一個好地方,也許某一天我也會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永遠的生活下去。」
接着他終於邁開了腳步,此刻已是夜深人靜,他本想御劍而行,這才想到現在他連拿出一把劍的真氣都沒有了,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露出苦臉,而是遠遠的離開了這裏。
此刻柳淑妍也來到了這裏,這裏也是她曾待過幾個月的地方,當時她睡得是左邊的這個小屋,因為她早已經對這裏輕車熟路,所以避過了門口的警示法陣,沒有打擾他的姐妹,悄悄的打開了這扇門,當她見到這個房間還是這樣的擺設時,她慢慢的走到了桌旁,一封信留在了桌上,她本無意看的,但是那個署名卻讓她的眼睛久久不能移去。
這封紙飄然落下,她跑向了門口,一道刺耳的聲音在這個幽靜的空谷中響了起來,司徒無鋒第一個飛出了房門,幾道雷光,只見他手持長槍,人已經立在了門口。
只見到一名女子在門外四處的走動,這時阮木雲也走出來了,見到門外的人她立刻跑了過去,只因為這緣分二字,兩人此刻終究是無緣。
陳夜羽雖然不能御劍而行,但在這密林中對付幾隻猛獸還是可以的,穿過這片樹林,大概走了三天,沒有看到一條像樣的路,最後只是看到了一座高高的城牆,憑着自己丹田之中的一道真氣,向城上蹬了幾步,人已落在了城上,無論走到哪裏,都離不開塵世,他沒有選擇進城,躺在上邊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昏昏沉沉,竟然睡了過去。
周國在如今也稱得上是一代強國,但是由於苛政,如今早已是人心不穩,因為早有各方諸侯起兵,而此時的城門早已有重兵埋伏在此地,等待叛兵的出現,當他們見到突然出現一陌生人時,雖然心有疑慮,卻還是沖了上去,架住了陳夜羽的脖子。
卻沒想到剛準備向他下手,此時的城門打開,一時間整座安靜的城池立刻火光沖天,城內的慘叫聲讓熟睡中的陳夜羽猛然睜開了眼睛,原來已經到了清晨,朦朦朧朧中他看到了自己躺在了血泊中,此刻的周圍,已是屍橫遍野,慢慢的站起身子,原先的繁華已經變成了廢墟,人的生命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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