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時閣內,諸人歡樂宴飲,後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直到孫氏察覺到兩個女兒離席許久,這才讓兒子過去尋人,沈淵剛出了芳時閣,孫含柔慌慌張張的走來,差點兩人就要撞上,沈淵及時閃過到一旁,伸手扶住她,孫含柔站穩了身子,不等氣喘勻便說道
&哥,青縈表姐出事了,你快點回去告訴姨夫和姨母」
沈淵剛還一臉莫名其妙,聽到這句,頓時就大驚失色,抓住孫含柔的手緊了幾分,他眼瞳猛地一縮
&說什麼?妍妍出什麼事了?」
孫含柔剛才已經配合蕭琤演完了一場戲,順利的讓沈青茞在徐國公府短暫的消失,而她過來報信,也是蕭琤安排的,不過這個消息暫時只能讓沈松一家子知道,這種事情暫時不能伸張,若是說出去了,徐國公府和毅勇侯府的也就無地自容了。
孫含柔將蕭琤的安排告訴他,沈淵好不容易穩定住了情緒,和孫含柔一起平靜的走入閣中,孫氏見他出了了一會兒便回來了,旁邊還跟着孫含柔,卻不見自己的兩個女兒,孫氏擔心問道
&兒,你妹妹們呢?」
沈淵拉着孫氏到一旁,握着她的手,母子二人對視着,沈淵定了定神,隔了一會兒才說道
&親,你先聽我說,妍妍出了點事情,我們得派人去找她!」
孫氏見兒子臉上的凝重之色,她腳下一軟,幸得沈淵扶住,才沒有跌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抓緊兒子的手臂,聲音發顫道「快,告訴你爹爹,此事不能聲張,不然妍妍一身可就毀了!」
徐國公的長輩以及淮陽郡主即使再疼妍妍,也不可能讓徐國公府的聲名受損。
沈淵沉重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小丫鬟提着裙子,急匆匆的就闖進來,一邊跑一邊嚷嚷道
&好了,不好了,沈三姑娘不見了!」
原本滿堂歡笑,瞬間便戛然而止,淮陽郡主被饒了興致,自然是不悅,孫靖見夫人不高興,自然幫着她出氣,便將小丫鬟呵斥了一頓
&讓你慌慌張張的,不知道今日是郡主的壽宴麼?」
小丫頭跪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軍,適才奴婢見有黑衣人闖入院中,將在院子中的沈三姑娘給劫走了!」
淮陽郡主皺了皺眉,毅勇侯府和徐國公府上的往來不少,可這位沈三姑娘她似乎想不起來是誰,仔細一琢磨,方才記得有些印象,既然是沈家的姑娘,她就不計較丫鬟這次的冒失了,既然是在徐國公府上丟了人,那必然是要負責的,她抬頭對臉色有些發白的孫氏說道
&妹,妹夫莫急,府上的姑娘我會派人去找!」
孫氏靠在沈松的懷裏,一時不知為何會有如此變故,沈松也驚疑不定,沈淵還未來得及跟他詳細說出事情的經過,他自然不知是沈青茞和沈青萱這兩個姑娘搗鬼,只覺得事情越發複雜起來,他緊皺着雙眉,怎麼三房的姑娘也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也來不及細想,既然讓三房背負了這個名聲,往後若是將妍妍尋到,自然要感謝她的,便含糊的帶過去,朝郡主拱拱手,感激道
&主,你的大恩大德,沈松沒齒難忘」
淮陽郡主總感覺今日沈松這個禮行的有點大,其實也沒什麼,她只不過要幫忙找一個庶女而已,看不出來沈松對沈家的姑娘還都挺關心的,不疑有他,說道
&我遲早是親家,還客氣什麼」
沈松點點頭,並未多說。
沈青萱覺得形勢有些不對,總覺得怪怪的,被劫走的人不應該是沈青縈麼,怎麼換成了沈青茞,難道…她們早就識破了兩人的陰謀,故意將計就計,將沈青茞引出去之後,便讓人把她給劫走?
那麼…她們是否也看出來,這是她沈青萱也有份?
若是如此,事情一查清楚,不僅沈家大房,徐國公府也不會放過她的吧?
她並不知外頭的情形如何,此時,便半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引起別人的猜忌。
此時,還未到夜禁時候,東大街上往來還有許多人,茶館酒樓外頭都掛着紅燈籠,裏頭的客人喝的面紅耳赤,一輛青布馬車從大街上奔馳而過,人群往兩旁閃避開,過後便在沒有人留意。
沒錯,孫槿的確劫走了沈青縈,還在他大哥的眼皮子底下,大哥在戰場上用兵如神,應該早就發現那兩個黑衣人並非真正的北邊女真餘孽,不過,他也未必能猜得出,離一更暮鼓敲響的時間還剩下一刻鐘,眼看就要到沈家別院,就算孫桓真的能猜出來,等到那個時候,他已經出不來了。
孫槿望着懷中的美人兒,抬手摸了摸她細膩滑嫩的肌膚,他可是冒着被大哥殺了的危險將人給劫出來的,不過若是能品嘗將來大嫂的滋味,就算死也值得。
馬車在沈家別院的門口停下,趕車的小廝將帘子打起,孫槿抱着不沈青縈下了馬車,早有門童將院門給打開,讓他直接進去,孫槿挑了間最乾淨的屋子,將懷中的美人兒放到了床上。
一更三點的暮鼓已經敲響了,巡城的錦衣衛出現在街上的時候,街上的人就作鳥獸散了,空空蕩蕩的大街,只剩下打更的更夫還有幾個來回走動的帶刀侍衛。
忽然間蕭琤的侍衛江填出現在街上,幾個巡城的錦衣衛見了街上有人,趕緊走向前去,聲音冷肅嚴厲道
&禁時間開始,你是何人,還敢在街上亂晃?」
江填回過頭來,借着一點月光,錦衣衛看清他的臉,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晉王殿下身邊的護衛,剛才還咋呼呼的錦衣衛,瞬間就恭恭敬敬的說道
&爺,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殿下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江填見這小子還算識相,並不為難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爺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那錦衣衛一聽是王爺吩咐,瞬間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趕緊說道「當年王爺帶領錦衣衛之時,正是我們錦衣衛最輝煌的時候,王爺有吩咐儘管說便是!」
江填附到他耳邊說了兩句話,那錦衣衛便點點頭,交代完畢,江填不便久留,便迅速的離開了
孫桓騎着馬從徐國公府一路狂奔,奇怪的是,路上也沒有什麼人來阻攔他,就連向來嚴謹的錦衣衛也沒有為難他,大大方方的讓他走了。
沈家別院內,孫槿迫不及待的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摸着姑娘的臉蛋兒,俯身就要親上去,忽然此時,有叩門的聲音傳來,孫槿皺皺眉,嚷嚷道
&在外頭敲本公子的門?」
門外傳來低低的聲音「公子爺,奴才是給你送酒菜來的!」
孫槿可沒吩咐誰送酒菜來,愣了一下,好事被打擾自然就不高興,正想罵上幾句,摸摸肚皮,似乎的確有些餓,反正也不會有人找到此處,吃些東西也無妨,神色緩了緩道
&進來吧!」
&呀」一聲,門被推開,孫槿從床榻邊起身,那小廝低着頭將東西拿進來放在桌子上,人卻站在一旁不肯離去,孫槿皺了皺眉,這院子裏的奴才怎麼一個個這麼沒眼色,改日裏定然好生教訓才是,揮揮手道
&點給爺滾出去,別再爺面前礙眼!」
那奴才依然站着不動,孫槿走過來要踹人,卻被奴才給避過,眨眼便繞到他身後,孫槿不防,被他從後頭偷襲,一記手刀就砍倒在地上。
孫槿暈過去了。
那人迅速的抱起沈青縈從窗子外掠入,又有有一人抱着女子進來,擺放在床上,然後又將地上的孫槿弄醒,他將從沈青茞懷裏搜出來的藥瓶往孫槿鼻子處吻了吻,隨後將藥瓶打開放入屋子裏,做好一切之後,便吹滅房裏頭的燈,出來的時候,順手將門鎖好,鑰匙往屋頂上一拋,隨後,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孫桓趕到別院之時,翻身下馬,正要闖進去,卻見江填抱着一個姑娘出來,走近一看,才發現正是沈青縈,只聽江填說道
&將軍,殿下特命我等來救沈大小姐,江填不辱使命,沈大姑娘完好無損!現在卑職將她交給你!」
孫桓從他手中接過沈青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緊緊的摟着她,只一瞬>
眼神便是一冷,咬牙切齒的說道
&槿,我要你的命」
他要闖進去,被江填伸手攔住,聽江填說道
&軍,孫槿會嘗到惡果,你別進去了,這裏交給我,現在還早,若是等徐國公府上的人發現沈大姑娘不見了,恐怕往後事情就很麻煩了!」
他說的沒錯,孫桓冷靜下來想了想,這可關係到妍妍的聲名…他忘了一眼院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那個混蛋的腦袋,就先記在他脖子上!
孫桓一走,孫槿卻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只感覺身體一陣燥熱,饑渴的難受,伸手摸到一個光、溜、溜又滑又軟的身子,頓時感覺渾身都舒坦極了,也不管是不是沈大姑娘,翻身就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