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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宮殿裏,德妃一身素衣痴痴的的看着門外,連有人推門進來也不曾回頭。
「我來看你了。」
納蘭承萱微笑的站在她的背後,身旁站了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
「凌如哥哥……」
德妃沒有回頭,仍然對着窗口呢喃着那個名字。
「你以為裝瘋有用麼,自己做過的事情,就要好好承擔後果才對。」
納蘭承萱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
「還我的凌如哥哥,是你害死了他,還給我!」
德妃轉頭盯着納蘭承萱,表情有些呆滯,她突然激動起來,朝着納蘭承萱的方向撲去。
納蘭承萱身邊的男人攔住德妃,把她推倒在地。
「裝傻這招對本宮來說是沒用的,去吧。」
納蘭承萱下了命令,冷冷的看着德妃掙扎。
那個男人得了命令,上前抓住德妃,德妃的瘋狂亂抓讓他吃痛,罵了聲髒話踢中了德妃的肚子。
德妃蜷縮在地上,頭髮被男人揪住,一身衣服也被男人撕的破破爛爛。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我是皇上的女人,放開我!」
德妃驚恐的瞪大雙眼,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
男人置若罔聞,繼續自己的活計,他的動作粗暴,得到的命令是根本不需要什麼溫柔,直接進去就好了。
「納蘭承萱,你不得好死!」
德妃的手指將鋪着的地毯扭起,她發出破風箱一般的粗重的喘息,面色慘白,頭髮散亂,她死死的瞪着坐着的納蘭承萱,表情扭曲,發出尖叫。
「這不就是你想對我做出的事情麼,怎麼落在自己的頭上,我就不得好死了呢。」
納蘭承萱翹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不遠處殘暴的交姌,空氣中泛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納蘭承萱,你會下地獄的,你不得好死,你會被千刀萬剮,剝皮抽筋,你該死,我詛咒你來世為娼!」
德妃怨毒的重複着詛咒,直到昏死過去。
「行了,走吧。」
納蘭承萱揉了揉眉心,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期望有什麼好的死法。
男人只是麻木的□□,連高--潮也沒有,聽到命令立刻起身,不管下面還立着,把自己收拾好了。
「來人。」
「奴婢在。」
門外進來一個宮女,恭敬的看着納蘭承萱。
「把她看好了,千萬別讓她死了。」
「諾。」
德妃瘋了,幾度發狂,但真瘋還是假瘋,也沒人知道。
燕秋翎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回來了,這一仗打了三個多月,奪回了被侵佔的城池,和蠻夷拉鋸戰,最後大獲全勝,得到了蠻夷進貢的寶馬和鐵器。
燕秋翎一臉喜色的回來,余西估摸着時間,按照劇情的進度,柳昭儀應該快懷孕了。
燕秋翎知道了德妃的事情,他去看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面色淡然的下了削妃位的命令,德妃被打入了冷宮。
後宮裏的人發現,回來之後,皇上去柳昭儀那裏去的勤了,連貴妃都被冷落了。
這下本來存在感微弱的柳昭儀的存在感一下變得強烈了,後宮裏又有嘀嘀咕咕的聲音了。
不久之後,柳昭儀一次昏迷被太醫診斷出有喜了,這下不得了了。
燕秋翎滿臉喜色的給柳昭儀升了妃位,柳昭儀一躍成為四妃之一的賢妃,地位顯赫。
所有人都以為皇后和貴妃會有動作的時候,她倆卻盡心盡力的去保護那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用心,柳昭儀,啊不,柳妃的日子過的無比小心。
「那個皇后娘娘,我只是想摸一摸,摸一摸我的兵器而已。」
「不行,不准碰這些危險的東西。」
「貴妃娘娘,我真的不是要去練輕功,我只是想走一走。」
「真的?我和你講,你打不過我的。」
「什麼!來戰啊!」
柳妃表示不服。
「你說什麼?」
這是剛進來的燕秋翎。
柳妃默默慫了。
「貴妃姐姐,你不着急麼?」
唐舒舒看着柳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態度比余西還着急,話里話外都是讓余西去搞事情。
「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余西斜倚在貴妃榻上,懶懶的玩着自己的珠子。
「姐姐,柳妃身懷六甲,身體肯定不方便侍寢,總不能讓陛下憋着吧,陛下那麼寵愛姐姐你,只要姐姐你努力一下,懷給小龍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唐舒舒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說得頭頭是道。
余西笑了一聲,對着唐舒舒抬了抬手,唐舒舒立刻湊到了余西的面前。
「誰給你這個資格讓你管本宮的事情,嗯?」
帶着銀鐲的白嫩的手掐住唐舒舒的下巴,余西是笑着的,語氣中卻有着不容忽視的威嚴。
「臣妾……臣妾也是為了娘娘着想。」
唐舒舒的臉刷一下白了,有些哆嗦的回答。
「以後不要亂插手這些事情,本宮給你點寵愛,不是讓你蹬鼻子上臉的。」
「臣妾不敢。」
唐舒舒咬牙回答。
「下去吧,沒事不要來打擾本宮了。」
余西揮了揮手,做出了趕人的姿態。
「是。」
唐舒舒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余西還在盤算着怎麼帶納蘭承萱離開,好完成主線任務的時候,變故在不知不覺中發生。
宮裏發了一場大火,陛下連同柳妃都被燒死了,只有剛剛一歲的皇長子因為被奶娘抱出去玩耍才活了下來。
發國喪,皇長子年幼即位,太后在群臣的呼聲之下代管朝政。
納蘭承萱一身華服,抱着一歲的孩童坐在了冰冷的王座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
納蘭承萱面無表情的看着朝臣,抱着皇上的手緊了些。
余西是在一片燭光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燭火明亮。
她最後的印象是納蘭承萱的臉龐。
納蘭承萱來找她,如同往常一樣熱情的索吻,她記得她的唇瓣很涼很軟,有一種甜甜的感覺,然後她就覺得很困,就沒了知覺。
媽噠,居然在唇上抹藥。
余西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鎖鏈束縛在了床上,她皺了皺眉,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裏不是她的宮殿,也不是納蘭承萱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書漣和書漪呢,納蘭承萱呢。
把她綁在這裏除了納蘭承萱應該沒別人了,什麼情況,玩囚禁>
余西靜下來理着思緒,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宿主,我要告訴你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
十九飄了出來,周圍散發着幽怨的氣息。
這一切都是套路!套路!人類得套路真可怕!
「什麼消息?我被囚禁了?」
【是的。】
「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呢?」
【燕秋翎和柳妃被納蘭承萱給弄走了。】
「什麼?弄走了?」
【小皇帝即位了,太后執掌天下了。】
「噫,我日!」
十九飄了回去,用憐憫的眼神對着余西行注目禮。
納蘭承萱回來了。
「西西,你醒了。」
納蘭承萱的華服還沒來得及換,她笑吟吟的看着余西,換下了剛剛冷冰冰的面具。
「怎麼回事?」
「西西,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當初你在姑母那裏拿出來的東西,是假的,真正的一直在我這裏。」
納蘭承萱的手撫上了余西的臉龐。
這是一場局,從姑母死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布起。
她費盡心思的演,扮出各種各樣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步步謀劃,終於到了這一天。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余西偏頭避開了納蘭承萱的觸碰。
納蘭承萱不可置否的笑笑。
余西覺得很鬱悶,身為瑪麗蘇的她居然輸了,這不服!
【嗶——宿主並沒有自帶瑪麗蘇光環,女主光環已過渡到柳妃身上,sad。】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余西在腦海里和十九逼逼。
「你不開心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納蘭承萱抱住余西,那些背後的辛苦她不能說,每天的周旋和佈局,有時候她都會茫然什麼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些醜陋的心思的匆匆掩蓋,她想殺了那些靠近余西的人,讓她的眼裏只有她的影子,終於等到這一天。
納蘭承萱反覆撫摸這被鐐銬銬住的纖細的腳腕,面上有些痴迷。
「我以江山為聘,你嫁不嫁我?」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這條命。」
余西掩眸,沉默不語。
納蘭家又重新活躍在了朝堂上,天下在納蘭承萱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後宮的女子都已領了銀子被驅散出宮,德妃死在了冷宮裏,被納蘭承萱葬了。
後宮冷冷清清,只留下太后和太皇貴妃兩個人。
納蘭承萱給了余西平起平坐的權力,甚至更甚一籌。
她們活了多久,就博弈了多久。
小皇帝一天天長大,納蘭承萱也一點點把權力轉移,余西把那個殺手組織也扔給了他,繼續和納蘭承萱相愛相殺的生活。
余西被納蘭承萱困了下半生,她們鬥了大半輩子,無論怎麼樣,都是納蘭承萱棋高一招。
余西也說不清自己喜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就那樣糾纏着,也過了下半輩子。
「西西,生亦同衾,死亦同穴,我這一生也無憾事了。」
納蘭承萱抱着余西,她們都已白髮蒼蒼,錦衣華服也難掩蒼涼。
「我這一生,做過許多壞事,我寧可受盡三千業火,來生也想遇見你。」
「你是我的。」
「嗯。」
三生有幸,遇女余西。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十九帶你走喲~系統空間返回中~】
番外之燕淮音
我叫燕淮音,一個一出生就註定是皇上的男人。
我有兩個母親,一個是太后,一個是太妃。
太后從小就和我說,我不是她親生的,我的親身父母被她迷暈給丟出宮生活去了,她還和我說,她不貪我這大燕江山,她只想把一個人困在身邊。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太妃娘娘,余西。
每天學習學習,唯一的樂趣就是看兩位母親鬥法了。
她們兩個真矛盾,一會兒像夫妻,一會兒像死敵。
所以等我長大以後,對女人就特別小心,因為女人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太后娘娘就是一個例子,她硬生生把太妃娘娘困到死。
太妃娘娘起初還想走,待在宮裏太悶,我看見太妃娘娘說要離開的時候太后娘娘的表情,悲哀又絕望。
說太妃娘娘不喜歡太后娘娘吧也不對,畢竟太妃娘娘在太后娘娘病倒的時候也十分生氣。
人總是要死的,她們兩個也不例外。
我不顧禮部的反對,讓她們兩個合葬了。
我知道,那是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