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十三歲的小丫頭也太嫩了,我可下不去那牙口……」
李蒙南擺擺手,他又不是那些猥瑣怪蜀黍,對於蘿莉神馬的實在沒有偏愛,更何況打未滿十四周小女孩的主意那可是犯罪啊,要扔進監獄爆菊花的。
「哦?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嫩的嗎?」肖寶兒咬着手指表示不能理解,「網上也說了,成功男人的妻子平均要比他們小十二歲,青澈才比你小七歲,還沒過平均線呢……」
「問題是,你看我像是成功男人嗎?」李蒙南終於抓到了肖寶兒語言中的漏洞。
「正因為你不是,所以你才只能在這方面縮短與成功男人的差距啊!」
「……」
面對肖寶兒無懈可擊的神奇邏輯,李蒙南華麗麗的敗退了。
算算時間,肖慧和米妮也差不多快回來了,肖寶兒走進廚房開始進行一些做飯前的準備工作,李蒙南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搬了一張小馬扎坐在門口陪她說話。
「寶兒,剛才在外面喊青澈的人是誰?」李蒙南扇着蒲扇隨口問道。
那男聲罵得實在太惡劣了,他難免有點在意。
「那個人……是青澈的爸爸,親生父親。」肖寶兒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爸爸?」
李蒙南從那男人的語氣里就隱約猜到這人應該跟青澈有一定的親緣關係,但卻沒有想到會是親生父親。
怎麼感覺都應該是繼父的設定。
「青澈的命特別苦。」肖寶兒一邊整理灶台,一邊背對着李蒙南說道:「我聽我媽媽說,青澈的媽媽是當年是橡膠廠里有名的美女,而青澈的爸爸卻只是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全靠在後勤部門當領導的叔叔照應,才一直沒被廠里辭退。
當時在廠里追求青澈媽媽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很多優秀的男人,青澈的爸爸自知比不過這些人,就動了歪念頭,以談工作的名義將青澈媽媽騙到一個單獨的房間,並在她喝的水裏下了安眠藥……」
「然後就……那樣了?」李蒙南有些感慨,無論什麼年代,人渣所用的手法都是驚人的雷同。
「是啊,你也知道,那個年代的人都比較保守,尤其是女人,絕大多數遇到這種事都不敢聲張,只能吃這個暗虧。
青澈的媽媽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誰讓是自己不小心,就當是被惡狗咬了一口,可任憑誰都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次,她居然懷孕了。
那時懷孕可不比現在,隨便找家醫院,一個無痛人流就搞定了,下了病床該吃吃該喝喝什麼都看不出來,那時想要打胎可是要單位介紹信的。
可青澈媽媽還是未婚,想要開介紹信就意味着必須公開自己被侵犯的秘密,眼看孕期反應一天比一天重,她也是慌了神,居然想到了去找當初侵犯她的那個人商量,也就是青澈的爸爸。
聽到這個消息,青澈的爸爸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便以此為要挾要青澈的媽媽嫁給她,並揚言若是不答應就豁出自己坐牢,也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青澈的媽媽身敗名裂。
這個威脅即便是在現在也是和厲害的,更何況是在十幾年前那個思想保守的年代。
於是青澈的媽媽妥協了,答應了青澈爸爸的要求,並以在當時足以堪稱閃婚的速度舉辦了婚禮。
據說當時全廠男人都差點瘋了,怎麼也搞不懂廠里的第一美女怎麼會嫁給一個好吃懶做的二流子,而且甚至沒有任何徵兆。」
李蒙南點點頭,這件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也肯定無法理解。
不過話說當年還是個吊絲逆襲高富帥的黃金時代,只要膽大心細不要臉,什麼奇蹟都可能發生。
哪像現在,女神為爬上高富帥的床也都學會膽大心細不要臉了,吊絲挖空心思最終也只能換來一聲高貴冷艷的呵呵。
「青澈的媽媽是個好女人,結婚後她便一心撲在這個家上,並試圖用自己的真心去改變青澈的爸爸,讓他浪子回頭。不過是狗就……」
肖寶兒也意識到女孩子說這種話不太雅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趕忙改了口。
「總之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青澈的爸爸並沒有因為結婚而發生任何改變,依舊是每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喝打牌。」
說到這裏,肖寶兒忽然頓了一下,神色略微有些黯然,低聲道:「這些人中就有我爸爸。」
李蒙南愣了愣,他就覺得這個男人的種種劣跡聽上去似乎有點耳熟,搞了半天兩家原來還是這樣的「世交」。
「起初青澈的爸爸還能有些耐心去敷衍,後來新鮮感沒了,青澈媽媽的規勸換來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最嚴重的一次連肋骨都斷了兩根,差點就沒命了。
就這樣勉強在一起過了幾年,在青澈五歲多的時候,青澈的媽媽忽然不告而別,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不過有傳言說曾經有人在南方某個城市看到了她,和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穿金戴銀美艷不可方物,完全看不出曾經滿臉風霜的家庭婦女模樣。
據說當時青澈的爸爸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好像是去南方找青澈的媽媽,也不知找到沒有找到,反正最後是一個人回來的。
打那兒以後,青澈的爸爸倒是有了些改變,再也不打牌賭博,不過卻染上了酗酒的惡習,喝醉了就罵街打人,青澈幾乎就是被他爸爸打着長大的……」
聽肖寶兒這麼說,李蒙南忽然記起,剛才他誤闖廁所的時候,確實好像在青澈的身上看到了些瘀痕,顏色有深有淺,顯然不是一次造成的。
「她媽媽這麼做終究還是有些自私了。」
李蒙南也跟着嘆了口氣,青澈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即便不能被人捧在手心裏呵護備至,也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站在青澈母親的角度去看,青澈本就是個不該出生在世界上的孩子,她的身上流淌着一半罪惡的血。」
肖寶兒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也拉過一個馬扎坐到李蒙南面前,道:「其實至今為止也沒有人覺得青澈媽媽的選擇有什麼錯,畢竟這場婚姻本身就是個錯誤,只不過青澈終究是無辜的,這場失敗的婚姻造成的結果不該由她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