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擦掉淚痕,沒有別的動作,但王悠兒整個人都像是要融化一般,情不自禁的鑽進秦飛揚的懷抱。道友閣 m.daoyouge.com
這一次。
秦飛揚沒有抗拒。
很坦然的抱着懷中女子。
因為王悠兒對他的付出,以及那句,他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真正的感動了他。
同時。
柳木也擰着王遠山,扔給裴雲常。
裴雲常連忙伸手接住,並立即取出靈海丹和療傷丹,塞進王遠山嘴裏。
幽皇看着相擁在一起的秦飛揚和王悠兒,喃喃道:「這難道就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錯錯錯。」
「這是王悠兒努力換來的。」
「不過想想也是,為了一個男人不惜尋思,這樣的女人再不珍惜,那就真該被天打五雷轟。」
柳木暗笑道。
幽皇嘿嘿笑道:「小子,秦飛揚可是你少主,你這樣說他,不怕被他揍?」
「說實話也要被揍,還有天理?」
柳木癟嘴,隨即眉毛一挑,看向還站在對面的裴雲常,道:「還不滾,是要我們給你收屍嗎?」
裴雲常冷冷的瞧了眼他,便看向秦飛揚,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驀地!
秦飛揚臉色一白,小腹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連忙推開王悠兒,當即就看見在小腹之上,有一把黝黑的匕首,紫金龍血不斷滴落。
氣海,瞬間被刺破!
修為,快速流逝。
秦飛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這女人,竟偷襲他?
「恩?」
幽皇和柳木愣了愣,也是勃然變色。
但就在他們正要出手之際,王悠兒一步上前,速度簡直判若兩人,一把就抓住秦飛揚的脖子,眼中閃爍着驚人的厲光。
「放開少主!」
柳木暴喝。
「秦飛揚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害他,真是惡毒啊!」
幽皇也是殺氣騰騰的盯着王悠兒。
「哈哈……」
王悠兒大笑起來,卻滿是嘲諷。
裴雲常老臉上也是堆起滿滿的笑意。
「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這女人有些不對勁?」
柳木瞧了眼裴雲常,看着王悠兒,暗中對幽皇傳音。
「本皇也感覺不太對。」
幽皇暗道。
再看秦飛揚!
此刻,他正打量着王悠兒。
眼中的難以置信逐漸消失,被一抹戾氣取代!
「你不是王悠兒!」
陡地。
秦飛揚開口,那蒼白的臉,陰沉如水。
「不是王悠兒?」
「怎麼可能?」
「她的氣息,還有身上的體香,不是和王悠兒一模一樣嗎?」
柳木和幽皇眼珠子一瞪,充滿驚疑。
秦飛揚沉聲道:「這只能說,她喬裝得非常到位,連我抱着她,都沒有分辨出來。」
「該死!」
「裴雲常,你居然耍手段!」
柳木和幽皇大怒,盯着站在對面,得意洋洋的裴雲常,眼中殺機暴涌。
「呵呵。」
裴雲常淡淡一笑,看着秦飛揚道:「你終究還是太年輕,比手段,你還差得遠。」
「的確。」
「薑還是老的辣。」
「不過,你得為此事,付出代價。」
秦飛揚咧嘴一笑。
「哈哈……」
裴雲常一聲大笑,道:「現在你氣海被廢,還被她捏着喉嚨,只要老夫一聲令下,瞬間就會沒命,老夫真不明白,你還能做什麼?」
「嗎的!」
「卑鄙的老混蛋!」
柳木和幽皇氣得發狂。
「你們別動,否則……」
裴雲常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老眼中儘是寒光。
柳木和幽皇身體一僵,不敢再上前半步。
這時。
王遠山也醒了過來,看着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看着王悠兒,欣慰道:「悠兒,這樣做就對了嘛!」
「我不是你的後人。」
『王悠兒』轉頭瞪向王遠山,服下一枚復容丹,很快就變成一個中年婦人。
這婦人,三十幾歲的樣子,保養得很好,肌膚柔嫩,眼角也沒有魚尾紋,頗有幾分風韻。
「施蘭?」
王遠山愣了愣,問道:「怎麼會是你,悠兒呢?」
「原來是她。」
柳木喃喃。
「她是誰?」
幽皇暗問。
柳木暗道:「她是總塔的九長老,也是一尊偽神,修為和我差不多,不久前達到了第二段。」
「那這下麻煩大了。」
幽皇心中一凜。
如果施蘭只有戰帝的修為,那還有機會救走秦飛揚。
可一尊偽神,它實在沒有把握。
而聽到王遠山的話,施蘭淡淡道:「王悠兒在你的住處,我是來擒拿秦飛揚的。」
王遠山恍然大悟。
猛地!
他抬頭看向秦飛揚,眼中滿是仇恨的光芒。
轟!
他一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拳,砸在秦飛揚的臉上,陰笑道:「沒想到吧,這麼快就落入老夫手裏!」
秦飛揚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鮮血直流。
但是。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來呀!」
「繼續狂啊!」
「怎麼不吭聲?」
「就憑你這玩意,也配得上悠兒?」
王遠山卻越發張狂,用力地捏着秦飛揚的下巴,臉上滿是兇殘之色。
「王遠山,住手。」
見王遠山越來越過分,裴雲常皺眉道。
王遠山一愣,轉頭看向裴雲常,不解道:「副殿主,這種狂徒,不殺嗎?」
「不能殺。」
「因為塔主大人要見他。」
裴雲常道。
王遠山狐疑道:「塔主大人見他做什麼?」
「不知道。」
裴雲常搖頭。
王遠山神色有些惱怒,轉頭盯着秦飛揚,傳音道:「算你好運,不過只要在總塔,老夫就有辦法弄死你,走着瞧!」
秦飛揚嘴角一掀,無聲的吐出幾個字,眼中滿是嘲諷。
「混蛋!」
「你找死是嗎?」
王遠山頓時發狂。
因為他讀出了這幾個字。
——跳樑小丑!
秦飛揚卻沒在理他,看着裴雲常和施蘭,淡淡道:「既然你們塔主大人要見我,那還不快把我放開?」
施蘭冷笑道:「小子,別耍花樣。」
「如裴雲常所說,氣海都已經被你廢掉,我還能耍什麼花樣?」
「不會連一個廢人,你都害怕吧!」
秦飛揚譏笑。
施蘭頓時橫眉豎目。
秦飛揚戲謔道:「雖然你一把年紀,但姿色還算不錯,所以別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難看。」
施蘭愣了愣,居然還敢調戲她?
「小子,我看你是真不怕死啊!」
她五指猛地一用力,秦飛揚當即便進入窒息狀態。
「施蘭,快送手!」
裴雲常喝道。
別一個不小心真把這小子給殺掉,到時回去,他都沒法交差。
「這小子有空間神物,柳木和那幽靈蛇也在虎視眈眈,你確定要我鬆手?」
施蘭轉頭看着裴雲常道。
「這……」
裴雲常神色一僵,瞧了眼柳木和幽皇,坦白說,他還真不敢讓施蘭鬆開秦飛揚。
嗡!
他開啟一扇傳送門,警惕的看着柳木和幽皇,對施蘭道:「先帶他進去。」
施蘭一個轉身,瞬間便掠進傳送門,五指始終都沒離開過秦飛揚的脖子。
王遠山也跟着跑了進去。
「柳木,我們的賬,以後再慢慢清算。」
裴雲常對着柳木說了句,也轉身進入了傳送門。
很快。
三人就帶着秦飛揚消失不見。
傳送門也迅速潰散掉。
「怎麼辦?」
幽皇看着柳木,問道。
「如果少主沒被帶進總塔,我可能還能想到辦法,可現在……」
「要救人的話,我們就得混入總塔。」
「總塔裏面強者如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柳木搖頭,六神無主。
沒了秦飛揚,即便手裏有七星劍,他也扛不住幽冥殿的報復。
並且因為秦飛揚,他不止成為了幽冥殿的叛徒,還同時得罪天陽帝國和總塔。
等於就是說,在玄武界,他已經陷入舉世皆敵的處境。
「等等!」
突然。
柳木神色一愣。
沉吟片刻。
他轉頭看向幽皇,傳音道:「你有沒有發現,少主被施蘭廢掉氣海後,好像並不是很緊張?」
「恩?」
幽皇也一愣,仔細一想,點頭道:「別說,還真是這樣。」
「性命攸關,他為什麼還能這麼淡定?」
「難道說……」
柳木驚疑。
「什麼?」
幽皇問。
「你說,該不會是少主,他自己想進入總塔吧?」
柳木暗道。
幽皇問道:「你是說,他要進去救王悠兒?」
「恩。」
柳木點頭。
「這……」
幽皇遲疑,搖頭道:「秦飛揚這小子行事詭秘,本皇實在不敢亂猜。」
「不管了,先去總塔潛伏起來,見機行事。」
柳木一咬牙,傳音道。
「好。」
幽皇點頭。
「跟我來!」
柳木當即便開啟一扇傳送門,跑了進去。
「裴雲常,你奶奶的,竟敢陽奉陰違,本皇絕不會放過你!」
幽皇咕噥,眼神無比陰厲,隨後便跟了進去。
這個地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是啊!」
「先是天陽帝國,然後又是幽冥殿,現在又是總塔。」
「拋開其他的不說,只說這小子的手段,的確很可怕。」
人們驚嘆不已。
但也有人反駁。
「哼!」
「手段再可怕又怎麼樣?還不是被總塔的人給算計?」
「這世上,有頭腦才是最重要的。」
「沒頭腦,單單只有實力,那就是莽夫,懂嗎?」
「有道理。」
「這小子,現在落入總塔手裏,估計也是死路一條了。」
「這是他活該!」
「好好一座桃源城,就這樣被他毀掉,要是不死的話,還有天理嗎?」
「事情都過去了,還抱怨幹嘛呢!」
「是啊,還不如快點重建桃源城。」
「畢竟大家在桃源城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習慣,肯定都不想去別的地方安家。」
「那就開工吧!」
一時間。
大家紛紛加入了重建桃源城的建設,忙得是火熱朝天。
然而卻人沒注意到,在那蝕骨之河裏面,悄然的瀰漫出一股氣息。
這股氣息,無色無味,朝四周蔓延而去。
桃源城的人,包括附近的凶獸,以及魔鬼之地的凶獸,都沒有發現,這氣息,正神不知鬼不覺地滲入他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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