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我救下舅舅,這才知道原來我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其實早在之前我就發現你和言淳身邊總是有奇怪的人出現,阿淳也發現了,但是沒有頭緒,也就沒有多想,舅舅的出現讓我恍然大悟,也許有人是想從你們身邊下手,或許在等待什麼,而他們等待的就是舅舅出現,因為他們知道舅舅沒有死!」
「舅舅是政界人士,貪污案牽涉廣泛,我想保護你們,但是力量太過微弱,為了救舅舅,我求到了師兄面前,只是小時候被外公帶去京城的一面之緣,我沒想到長大了有一天竟然能幫我,他答應救舅舅,但是對於你們他還是幫不了太多,再好的保護都有疏漏,最好的就是將你們送出國!」
「但是簽證是有期限的,就算是移民也不能保證,甚至可能打草驚蛇,帶來更大的危險,我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這個時候龍雅回來了,知道事情之後沒有多說,但是在兩天後給了我兩本簽證,也許表姐沒有發現,你和言淳簽證上的身份證號碼根本不是你們的!償」
蘇嫵頓了頓:「那是兩個已經光榮犧牲的國際緝毒戰警,他們死後名字本來該無上光輝的,可是龍雅卻將身份替換,將那個國-家-a-級檔案里的身份給了你們,他們是軍-方高層,身份是雙級加密,除了直屬上司,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而那個永久簽證,是龍雅和美國一位上校的交情,以軍-隊的名義給你們辦的,只是加了保密,你們永遠無法啟用那層身份,至於這兩位戰警的犧牲怕是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了!攖」
言振宇震驚,對於政界的人士來說,他再清楚不過蘇嫵說的那幾層身份的意義,就算是言振宇,也許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碰觸到那些東西,可是就在七年前,蘇嫵就用這種東西將言淳和言沫送走,這才是他們為什麼活到今日的原因,而蘇嫵說辦不了自然是實話了,因為太複雜,而且......再沒有那樣特殊的身份來替換了,有些禁忌的事情,做一次就已經是極限了
!
言沫一臉漲紅,她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那麼艱難,涉及了兩國-軍方,還涉及了兩位戰警的名譽,她居然還以為是白菜蘿蔔,實在是......
想要道歉,可是話已經出口,拉不下臉來,別着臉:「你早說不就行了?非要讓我誤會你!」
蘇嫵搖搖頭:「我不在意表姐的誤會,這件事情說清楚也就是這樣,我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蘇嫵說完起身直接走了上樓,看着蘇嫵的身影消失,言沫跺腳:「她什麼態度啊?我都沒說什麼了,她擺什麼譜?」
「言沫!」言振宇冷臉:「今日的事情確實是你的不對,當年蘇嫵為了你們確實付出了很多,以後說話注意一點!」
言沫聞言瞪眼:「蘇嫵蘇嫵!你和言淳就知道說蘇嫵,好像沒了她我就活不了似的,你們就扒着她吧,我不稀罕!」
言沫提着包包氣呼呼的離開,言振宇看看門外又看看樓上,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太複雜了,語言都有些無力了!
戴維亞目送言振宇離開,擔憂的看了看樓上,不過她沒有上去,而是打了裴以琛的電話將這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刮掉電話之後她就開始整理桌子和沙發,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蘇嫵並沒有真的會房間,她只是站在轉角的地方言沫他們看不見而已,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站在這裏,可是聽到言沫的話,蘇嫵有種心口被洞穿的感覺,她恨不得一顆心都挖出來對他們好,為什麼最後她變成外人了呢?
在言沫眼裏,她永遠都是個表妹,而不是親妹妹?還是在她看來,她蘇嫵活該為她付出,理所當然嗎?
斂眸咽下眼中酸澀的朦朧,罷了,還有什麼好哭的,人心薄涼,不過如此罷了!
言振宇出到門口的時候言沫開車離開了,寬闊的柏油路,他只能靠腳走,不過他現在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蘇嫵的話,蘇嫵不可能會騙他,也就是說,這是真的,一個永久的簽證,而且還不被人發現的簽證,那是國家的高級機密,就算是軍方想要拿到恐怕也不容易,也就是說,他被騙了?
放棄了和裴以琛對抗那些敵人,為的不過是想自己失而復得的家庭保存完好,可是如今他什麼都失去了,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簡直太可笑了!
不到一個小時裴以琛就回來了,直接上樓,推門就看見蘇嫵抱着一本書在那裏翻,也沒什麼悲傷的情緒,裴以琛眼眸微微一動,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肚子餓了沒?我們去吃飯!」
蘇嫵看着他莞爾一笑:「戴維亞打電話給你的吧?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裴以琛沒想到她會自己說出來,頓了頓,一個吻落在她額際:「不管誰棄了你,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蘇嫵靠在他肩頭:「我知道!你不必擔心我,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承受不起了!」
裴以琛攬住她一嘆,不再多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本上:「意文的?」
蘇嫵拿起晃了晃:「隨便看看,不過能看懂的還是不多,有得學呢!」
裴以琛失笑:「你這是為什麼這麼努力?」
蘇嫵聳肩表示無奈:「老公太優秀,我壓力很大啊,萬一以後老公跟美女打電話,我在一旁傻乎乎的什麼都不動,那我豈不是很委屈?」
裴以琛刮刮她的鼻子:「你這完全是多餘的擔心,不過你要學我也不攔你,聽楚陽說你辭職了,正好,一邊休息一邊學學,當做胎教
!」
「你這是巴不得吧?」蘇嫵瞪他一眼:「我這可不是為了孩子才辭職的,我這完全是將利益最大化,你想啊,我是ck的員工,埋頭苦幹才那麼點兒工資,可是換個身份,我是ck的老闆娘,就算我不用幹活兒得到的也比那多,既然這樣,我幹嘛去累死累活?」
裴以琛莞爾,這個可氣的小女人!
「過兩天有個慈善晚宴,我不方便去,你如果沒事就替我去一趟,喜歡什麼就買下來,不喜歡就當去散散心!」
蘇嫵給個白眼:「你確定不是讓我去堵心?」
「這話怎麼說?」
「我今天遇見馮夫人了,估計把她氣得夠嗆,她怕是也不太想看到我,堵心得緊!」
裴以琛輕笑,這個他倒是聽說了:「我的老婆可不是一般人,讓人堵心就行了,別跟自己過不去!」
「還是你懂我!」蘇嫵湊過去在他臉上波一下:「這是獎勵!」
裴以琛眼眸劃出一抹瀲灩的光芒:「這個獎勵會不會太敷衍了?」
蘇嫵聽出其中的危險,連忙後退:「別得寸進尺,我現在是孕婦,孕婦知道不?」
「我當然知道你是孕婦!」裴以琛抓起她的手故作惡狠狠的咬下去:「你要不是孕婦,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明明是咬,可是力道卻不大,是痛非痛,似癢非癢,還惡意的用舌頭划過肌膚,蘇嫵身子如同過電一般一顫,最討厭這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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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御苑地下層,季斐然坐在一張藤椅上喝酒,目光卻一瞬不瞬的落在對面那個巨大的鐵籠子裏,籠子裏裝的不是別的生物,而是兩個人,準確的說是言淳和一個黑手黨的殺手,略顯瘦弱的言淳現在是一身的傷痕,一臉的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到本來帥氣迷人的樣子,身子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劇痛。
已經足足三個小時了,裏面打了三個小時,季斐然看了三個小時,從言淳進去開始一直坐到現在,親眼看着言淳被活生生的虐了三個小時,他之所以沒有喊停,是因為他想看言淳到底有多大的耐力,想看他自己求饒,可是三個小時過去了,好幾次季斐然都以為他要死了,他卻再一次站了起來,那份耐力,足以讓季斐然側目。
眼看着言淳站起,殺手再一次動了,季斐然皺眉,低喝:「夠了!」
殺手的動作一頓,但是這是言淳卻突然爆發,一拳打在那殺手的咽喉,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將那個殺手打飛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季斐然猛然從位置上坐起。
言淳最後一擊耗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軟癱下去,只能靠在鐵欄杆上支撐身體,他看着那個殺手,眼中冷漠:「怎麼?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