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狗狀態好了許多,這傢伙竟然衝上來想咬我,但是卻被我隨便一下打飛了出去,這黑狗明顯這段時間生活很好,再加上這裏充裕的天地靈氣,足夠他修煉。
黑狗這下倒是老實了,眼巴巴的跑了回來,對着我就開始搖尾巴,嘴裏面卻說道「主人,你可算是回來了,人家都想死你了。」那說話的口氣,要是別人不知道這是一條狗,單聽聲音還以為是搞斷背山。
我搖擺着雙手說道「你就噁心我吧,你還是說說我不在這段時間,周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走之前曾經警告過黑狗,讓它每天警醒着點,就算是他無法化形,也是內斂境界的高手,對於某些事情有着自己獨特的感受。
黑狗卻搖了搖頭道「起初好像有些鬼鬼祟祟的惡人在周圍出沒,後來就沒有出現過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問你妹她說應該是什麼偵探之類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前幾天這周圍出現過一道修煉者的氣息,和你以前的修為應該在伯仲之間,不過就出現了一剎那就消失了,我也不是很確定究竟是不是監視的人。」
看來隨訪已經有所行動了,至少已經開始防範我了,估計那道修煉者的氣息,就是來打前站的,只不過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這就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就是為了監視張依雪,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何必親自來呢?
「你還記不記得是哪天出現的修煉者?」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詢問黑狗。
黑狗低着頭做出努力回想的表情,最後像是肯定了才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兩個小妞住進來的一個月後,具體時間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們找時間要給我配個手機才行,不然我連時間都不知道了。」
這黑狗真的逮住機會來開始獅子大開口,我卻沒有理會他的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泰國降頭師為什麼遲遲不行動呢,難道我想錯了,他不是衝着林雨來的,因為對於泰國降頭師來說,身帶佛家法寶的林雨,可比張依雪難對付多了。
我給林雨的手串上面,每一顆都蘊含着充沛的佛力,普通人待久了有着延年益壽的效果,也可以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佩戴者的體質,而在修煉者手中,可以藉助上面的佛家法力,增長自己的修為,但是像那個泰國降頭師修行邪降法術的人,面對這樣的佛家法寶,絕對是沒有好處的,只需要一點點的真氣就可以激發裏面的佛力。
我實在是想不通降頭師為什麼不行動,還好我有個優點,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它,我看見那個身體已經大了一圈的黑狗,我起了戲耍他的心情「看來你最近生活不錯嘛,要不是在和我去一趟圖書館呀?」
黑狗聽見我這麼說,把自己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衝着我搖尾乞憐道「老大,你就不要玩我了,我對那個老頭都有陰影了,現在一有老頭進入這個院子,我就要先找個最隱蔽的地方藏好,生怕再被抓去做實驗,要不是你妹那天去接我,估計我現在已經成皮包骨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要說這件事,也是黑狗點背,在我被打傷的那天,老謝正準備離開這裏,就看見邁着四方步在房子周圍閒逛的黑狗,就它當時那個樣子,要多神氣就有多神氣,老謝直接二話不說講黑狗給帶走了,至於他經歷過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張依雪去找老謝將黑狗要回來的,按照張依雪說法,她要是再去晚兩步,黑狗就已經沒命了。
我也懶得理會黑狗的哭訴,我直接走到門口,在上面隨便找了一把車鑰匙,我那輛麵包車早就被張依雪讓人開走了,因為就那麼一輛車擺在這個地方,她認為是佔用了她的車位,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麼,等找個時間再去買一輛就好了。
我開着張依雪的車子,直接出了家門,這北平城內一如既往的堵車,差不多開了半個多小時,我在一家飯館門口停下了車子,這家寫着誰家飯館生意還真是火爆,我在附近找了個車位,將車子停好,就邁步走進了這家飯館。
坐在收銀台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就是那種性格很溫柔的人,周圍經過的食客都會對這個女人多看兩眼,並不是因為她的美貌才多看兩眼,而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讓人親近的態度,自然就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我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拿起菜單隨手看了一下,都是些家常吃的菜色,不過從這些食客高興的笑容可以看得出,這家餐廳的菜還是不錯的,要不是誰會願意吃這麼難吃的菜色,而我想要尋找的第一個人,就在這家餐廳裏面。
我伸手喚過服務員,隨便點了兩個菜,我又點了些飲料,就獨自的喝了起來,看着人流沒有這麼多了,我又將服務員叫過來,這是個長相比較平凡的服務員,我還沒有開口服務員就說道「先生,你需要什麼?」
我想了想才說道「你去問問老闆,有一道菜不知道他會不會做。」看着服務員的這個樣子,我原本想直接去後廚見老闆,但是我卻生出了玩耍的心思。
服務員估計也經常見我這種食客,依然面帶笑容的對我說道「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菜,我可以去問一下老闆,但是老闆會不會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去問問老闆吧,我估計他應該是會做的,只不過他想不想做而已,你告訴他我點的是一盤蛋炒飯,這道蛋炒飯的名字叫做菩提玉齋」我笑着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看見我笑的那麼開心,她自己也應該猜到這個蛋炒飯絕對不是什麼好做的蛋炒飯,也就只是在紙上寫下名字,就進了後廚。
其實這道菩提玉齋最見於明初南華僧手扎之中,相傳某日一高官至禮佛,南華僧人提供齋飯,其中一項叫菩提玉齋,高官一試難忘,回京後念念不忘,讓家中廚子製作,可惜不能做出玉齋的味道,一日令家中廚子製作玉齋,碰巧廚子得病,由其弟子代工,弟子根本不懂如何做,無奈之下回憶起家中老母做的蛋炒飯打難忘的美味記憶,該弟子一不作二不休就給上了個蛋炒飯,高官一試之下,就是這個味,後高官宴客必有蛋炒飯,名喚:菩提玉齋。
這道菜最重要的兩個難點,第一就是將雞蛋導入的手法上面,還有就是控油的手法上面,只要這兩點之一稍有缺失,這道菩提玉齋也就不存在了,不過這道菜有一個秘密,就連我這種自詡老饕的人都不知道,只有這裏的老闆知道真正的菩提玉齋,怎麼能夠在看不見任何輔料的情況下,將諸多輔料的味道融入其中,這也是菩提玉齋絕不外傳的秘密。
很快服務員就從後廚端着一個杯子出來了,放在我的面前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老闆說如果想要吃菩提玉齋,你就要先知道這水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不然恕我們老闆不能給你做出這樣的美味。」
我看的出來,服務員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驚恐的表情,她生怕我要是現在發火,那麼她這份工作就不保了,我們這邊的事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連收銀台的女子都朝着我們這邊看來,服務員將杯子放在我的面前,然後又將紙筆放在桌子上,這才朝着收銀台的女子走去,估計是想要說明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圍的食客都看着我這邊,每個人臉上都是戲謔的表情,估計是想要看我出醜,這裏有菩提玉齋是早就聞名的事情,只不過這裏老闆的規矩極嚴,從來沒有人嘗過菩提玉齋,想要嘗菩提玉齋都要經過這個考驗。
我將那杯水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然後輕輕的嘗嘗,我帶着笑意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這杯水裏面有十六樣東西調製而成,就算是最頂尖的味覺高手,也只能說出其中的十四樣,因為最後兩樣東西是很清淡的,而且沒有上面氣味,只不過這杯水就像是水和魚一樣,如果沒有這杯水,那麼你吃菩提玉齋也就浪費了。
眾人都想看我究竟寫了什麼,只不過我擋得嚴嚴實實,要是讓人看去了那還了得,很快十六樣配料我就寫在上面了,要不是當初這家老闆告訴過我這十六樣東西究竟是什麼,我還真未必寫得出來,尤其是那最後兩個,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夠猜出來的東西。
我喚過服務員,將手上的紙條交給她,然後將杯子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接着我就可以等着上菜了,你要問着杯子裏面的液體是什麼,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這就是蒸米飯所用的水,也是菩提玉齋的秘密,只不過我只知道這一個秘密而已。
等了一會,服務員就從後廚出來了,走到我身邊說道「客人,我們老闆說請您不要着急,我們正在為你準備,老闆還讓我問你一聲,不知道客人您準備了多少錢,這道菜可是有市無價,就看客人你出多少錢了。」估計是裏面的老闆教她這麼說,要不然這服務員還真不一定能夠說出這種話。
我笑了笑沖身上掏出一樣東西,圓扁形狀,赫然就是一個硬幣,這是一塊錢的硬幣,只不過這個硬幣上面被什麼東西鑽過,竟然在正中間的位置出現了個圓形的空,如果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有一條劃痕穿孔而過。
我將這個硬幣放在服務員的手上,笑着對她說道「這就是我給你們老闆的錢,你帶進去交個他,我相信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只不過是在等這個錢而已。」我大概已經知道這所謂老闆的意思了,所以就將我早就準備好的錢交給他。
服務員先是一愣,然後看着我的表情並不像是開玩笑,就拿着錢轉身進入了後廚,這一切都在收銀機後面的美女眼中,只不過這美女卻只是帶着自己招牌式的微笑,對此不發一言,甚至都沒有說話,就算是剛剛服務員向着美女投去詢問的眼光,這個美女卻依然沒有動作,就像是個看客。
在場眾人都聽見我的話,有些好事之徒想要留下來看我究竟是怎麼樣,一時間真箇個小飯館擁擠異常,其餘服務員見狀連忙在門口擺上幾張桌子,應對這種局勢。
我卻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面前的美女收銀員,估計有一些人也學着我的樣子,打量着美女收銀員,只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這美女的嘴巴有着輕微的波動,好像是在說話,不過波動起伏實在是太小了,讓人根本看不清楚是在說什麼。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見到一個穿着廚師服的瘦高青年,端着一盤淡黃色的蛋炒飯出來了,徑直朝着我的方向而來,常來這裏的食客都知道他,這人就是這間誰家飯店的老闆,客人們都叫他阿瘦,因為他實在是太瘦了,所以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老闆將蛋炒飯放在我的面前,就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滿臉鬱悶的衝着我說道「我說張大少爺,你來也不說一聲,這次做的匆匆忙忙的,你就隨便吃一口,然後走人吧」說着老闆將蛋炒飯推到我的面前。
「我說你怎麼還是這麼沒正行,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說着我朝着收銀台看看,然後揮揮手做了個友好的手勢,對方卻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走過來和我打招呼,其他人看着這個場景,都驚嘆於美女的笑容,誰也沒有多想我的話。
可是誰知道這老闆卻嘆口氣說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當初勸我不要這麼早結婚了,我現在一天五十塊錢的零花錢,你也知道在北平這個地方生活艱難呀,我現在連煙都戒了,就為了多存點零花錢。」
「要我說,你都是自找了,誰讓你當初將系花娶回家的,你說你娶回家也就算了,你本來做金融投資不是好滴滴的,非要開這個飯店,人家當然要管着你呀!」我沒好氣的吐槽道,正所謂有得必有失,你既然想要做餐飲,就必須忍受被老婆管着的痛苦,這也算是變相的懲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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