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這麼問我,難道你不煩嗎?」老爺子沒好氣的看着我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惹來這麼多人,我更加沒有想到連會陡然出現這麼多家族,不過想來也是,如果在修煉界沒有什麼名頭的話,在凡人界想要成為富豪,也是不可能存在的,畢竟現在修煉界所需要的材料,大部分都被國家掌控住,如果想要得到這些材料,只有培養自己的世俗勢力才可以成功。」
「這我都能夠理解,不過我想不通這宮本熊一和海外修煉界為什麼也會摻和進來,甚至還有崑崙散人這個怪咖,他們都怎麼知道這次事情的,不過才發出去幾天,難道就讓整個修煉界知道了?」我看着這份名單上的幾個人點着說道,這幾個人被放在了一起,明顯都是那種比較難以搞定的人,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將這些人的名字單獨放在一起,甚至還有幾個和仙界有些聯繫的家族,都被歸納到這一類。
老爺子看着我指着的這幾個人說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仿佛是有人故意將這財神飯局的事情告訴這幾個家族的,不過這人或者是家族究竟是哪個,我也沒有頭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明顯這勢力絕對不小,要知道能夠通知這幾個人的家族,其勢力範圍可想而知,就算是找到了我也沒不能怎麼樣,其餘人我倒是不擔心,我只是擔心這崑崙散人一脈的加入會不會引起大亂子。」
老爺子這個擔心是有道理的,要知道這崑崙散人乃是修煉界的奇葩,這一脈修為奇高不說,而且修煉的功法從來讓人捉摸不透,甚至連神話管理人的藏書閣中都沒有他們這一脈的記載,這一脈最喜歡遊戲人間,而且喜歡捉弄人,不過因為他們的功法從未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知道克制的方法,所以也就沒有人能夠收拾他們,直到那一任的神話管理人出現,才打破了這種局面。
其實那一任的神話管理人也沒有解決掉這個麻煩,只不過這崑崙散人和神話管理人纏鬥了七天七夜,兩人並不是比試修為,而是在比試捉弄人的本領,要知道兩個人在高強度的戒備狀態中,你攻我守的就這麼進行了七天,最後因為神話管理人棋高一着,才讓崑崙散人一脈立下重誓,以後絕地不捉弄他人,也就因為這樣才被神話管理人放過。
這一脈據說在崑崙山之中的某處隱秘地方,最初代的崑崙散人,據說從玉虛宮手中贏得了這個隱秘的地方,至此才這裏隱居下來,就算是玉虛宮弟子見到了崑崙散人一脈,都要以師長禮儀對待,不過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是假,就連老謝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場面,崑崙散人隱居的那個地方,就算是老謝這等修為的高手,都進不去的。
「既來之則安之吧,這次既然是北宮家族出的注意,說真的這次還真是讓人拿不準,說不定這次會有一批黑馬殺出來也說不定,不夠楊家到底能不能得到四大財神家族這個位置,當真讓人心存疑竇,畢竟現在這個狀態看起來,想要贏過其中的某些人,貌似很困難呀」王狗剩滿臉帶着壞笑說道,這一次王狗剩要隨着我們一起去海上觀戰,這也是這麼多年,王狗剩第一次離開滬上這個地方,其中的原由我大概也能夠猜到,不過王狗剩能夠跟着一起去,也讓我安心許多。
畢竟這次就連老謝都要前來,老爺子甚至將滬上最大的遊輪借調而來,四大家族抽排了眾多的人手將遊輪進行改造,並不是將房間改小方便跟多的人居住,而是將房間的面積變大,讓眾人住的舒服一些,畢竟這次來的人都是高手,甚至為了保障自己家族的有些子弟,還有長老跟隨前來,並且帶了些弟子前來觀戰,自然要照顧的周全一些。
不過除此之外,南離炎還聘請了數十名最出色的陣法大家,將整個遊輪用陣法包裹起來,這畢竟是到了公海裏面,如果海外修煉界來襲,也好有所防禦,畢竟海外修煉界的青年高手也要參加這次歷練,如果偷偷通知海外修煉界,那麼這中華大地的修煉者和海外修煉者平息百年的戰鬥,也就再次拉響,我可不想讓東瀛的宮本熊一見到這個場景。
「小少爺,你看看這個是宮本家族送來的東西,我覺得你需要看一下」福伯這時候從門口抱着一個錦盒走了進來,福伯將錦盒先放在了茶几上面,然後拿出白色信封遞到我的面前,然後就走回老爺子旁白看着我,這宮本家族當真是有意思,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這個時候送東西,這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麼藥,當真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並沒有打開信封,而是用手輕輕挑開手中的錦盒,入眼就發現是一把斷掉的武士刀,從這斷口可以看出,這把刀乃是被鋒利的刀口一刀切斷的,要知道武士刀手柄磨損嚴重,但是那刀身窄且薄,如果光芒打在上面,可以折射人耀眼的光芒,這是一把真正的好刀,當今的鍛造手藝也難以達到這種水平,從那花紋可以看出,這是上萬次的鍛打造成的。
我一眼就認出這把刀的主人,就是宮本熊一,這把刀也是當年我和他比斗的時候,被我一劍斬斷的刀身,我依稀記得當初這把刀斷裂的時候,宮本熊一那口猛然吐出來的鮮血,可見這把刀宮本熊一傾注了自己的心血,只不過被我這麼硬生生的斬斷了,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不過這刀本可以成為一代名刀,就因為我折斷了,當真讓人可惜。
我不用看信都知道寫了些什麼,我看到了宮本熊一的雄心壯志,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實際上有着自己對於日本劍道的理解,並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劍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初他就不配我那一劍了,此人的劍道詭異且帶有殺傷力,若是一擊不中,下一招的銜接絕對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所以很多和他比劍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王狗剩一把將我手中的信封奪過去,拆開仔細打量一番,然後滿臉深意的將其還給我,就連老爺子和福伯看見王狗剩的笑容,都是好奇宮本熊一到底在信封裏面寫了什麼,我將信展開仔細觀看,這宮本熊一的字體當真比我的還要難看,只不過此人的涵養倒是極好的,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詞語,讓人看着還算是舒服,不過看了一會我也明白王狗剩為什麼發笑了。
也不知道宮本熊一是不是故意的,還是他家教沒有請好,竟然接下來的話語中時常可以看到罵人的髒話,這封信要是誰能夠看完,那當真是奇人一個,我見到福伯和老爺子如此好奇,心中動了逗弄兩人的想法,笑着將信封遞了過去,看着兩人看信時候的怪異表情,我嘴角微微上揚也笑了起來,這宮本熊一當真是個有趣的人,一封信都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老爺子笑了一會然後將信放在桌面上,看着錦盒說道「看來這宮本家族當真是夠可以的,不僅僅知道你住在這裏,而且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最關鍵的一點,想必你也看到了宮本熊一的野心,恐怕宮本熊一這幾年過的日子也不好,畢竟想要修煉上層的劍道,必須心無外物,我從他的這封信裏面看到了,不過你現在的劍道修為究竟如何,我卻看不出來了。」
估計我這個時候要是說我見到修為絲毫沒有長進,恐怕老爺子會一巴掌打死我,不過這也是實話,我現在的劍道修為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長進,不過剛剛從老爺子所說的心無外物進入入世的境界,畢竟劍道畢竟需要入世,什麼以氣御劍都是旁門左道,真正的劍仙,一劍動山河的力量才是劍道的真正力量,我現在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不光是我,就算是長風一刃的師兄,劍宗的宗主都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畢竟這個境界實在是需要緣法,畢竟每個人領悟的劍道不同,對於這一境界的理解也不同。
「老爺子,你就放心吧,雖然我不說有信心打敗宮本熊一,但是我想如果我和宮本熊一同時出手,應該不會被他迅速的制服。」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老爺子,只能說出這番話,不過剛剛說完我就後悔了,這番話說出來怎麼覺得有些泄氣的意味,不過在場的三個老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明白我話中意思,也就不用我過多解釋了。
時光匆匆,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老謝帶着謝靜靜來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謝靜靜竟然可以開始修煉了,而且體內的因果之力本就磅礴,謝靜靜的修為提升也是迅速的,我看着都有些咂舌,誰也沒有想到,謝靜靜這樣這一因果纏身的人,不僅僅被老謝強行將因果的體質壓制住,並不會對外人產生影響,而且還能夠幫助她提高修為,實在是一舉兩份。
等到了第二天,老爺子帶着眾人直接上船了,這次老爺子將福伯留了下來,需要福伯幫着打理千秋集團的各個事項,畢竟老爺子現在能夠信任的人,也就福伯對於這種知根知底,老爺子不指望福伯能夠在這段航行的日子裏面,讓千秋集團盈利,只要保持住現在的狀態就可以了,他最怕的就是嫡系和分支蠶食千秋集團,所以需要福伯坐鎮其中。
謝靜靜自然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船,看了老半天才跟着我們上傳,不過我們這一行人倒是托她的福,成了眾人的焦點,因為除了我們,沒有人帶着小孩前來,畢竟這不是一場獨家,帶着小孩前來參加比試的情況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況且也是第一次,還有些人以為是為了帶着自己的孫子來見見世面,畢竟這些人中能夠認識老謝的人確實不多。
不過我倒是看到了蠻多熟人,這次長風一刃並不上船比試,他只是帶着自己的師侄前來的,這可是他師兄的弟子,能夠被劍宗宗主看上的人,自然不是平凡之輩,不過這人也是蠻好玩,那雙眼睛不斷的眨動,仿佛在想事情一樣,可到了最後卻並沒有想到事情,搞到最後我才明白,他這個師侄就是個天然呆,呆頭呆腦的,要不是長風一刃提醒,恐怕連打招呼這個基本的能力都喪失了。
「我這個師兄就看到他的這一點,說是劍心澄澈,我去他奶奶的,這要是算澄澈的話,那老子幾十年前還是處男的時候,他怎麼不說我劍心澄澈呢?」長風一刃是最怕麻煩的人,看見自己的師侄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過他師兄可是把自己這個弟子當成寶,在劍宗的時候,甚至連自己說話語氣重了些,不太文明的時候,都會被師兄說教一番,讓自己和這個師侄學習,差點沒有讓長風一刃一口老血噴出來死翹翹。
不過他這個師侄雖然天然呆,修煉上卻不讓人擔心,這點長風一刃還是蠻舒服的,畢竟自己可不像成為師兄的繼任者,要知道做到了劍宗宗主的位置,就不能吃吃喝喝了,現在師兄有個弟子這麼傑出,那他身上的重擔也可以輕鬆一些了,要知道做個長老也比劍宗宗主好,只要不是劍宗大事情,都不會被別人打擾,再加上他的師兄還在,更加可以逍遙快活一番。
「你就知足吧,不過你確定你打得過邪劍傳人蕭月乘嗎?我雖然不知道蕭月乘修煉到邪劍哪一層,不過我聽說過邪劍的名頭,據說這套劍法越到後面越來越邪乎,甚至有奪人心魄的能力,使用這套劍法的人,也會受到劍法影響,從而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你確定你擋得住?」我倒是對長風一刃和蕭月乘的比斗比較好奇,兩人皆是天下少見的用劍好手,到底誰能夠贏還是未知之數,不過這兩人選擇在海外一戰,到底是為什麼,我就有些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