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蚺當然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變態,他雖然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無妄海凶獸,但卻十分仰慕魔界原來的幽都十二魔君之首的葉離箏。
葉離箏是什麼凶獸?
獓狠。那可是上古凶獸,嗜血好殺的本性是刻到骨子裏去的,但他已經吃素吃了幾千年了。青蚺是打心眼裏佩服他的——如果連口腹之慾都不能克制,他們和那些沒開靈智的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而自從琢磨透這個道理後,青蚺也開始學着吃素了,更準確的來說是雜食,有肉吃肉,沒肉啃菜。但最本質的原因還是——他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
那種眼睛珠溜溜轉,會「嗷嗷嗷」小聲叫的,有着柔滑軟和的皮毛的小動物。
他在無妄海里住了幾萬年,那海左邊靠近原本鎮壓瘟妖的無仙洲,右邊又是屁都沒有一個地長雪洲,住的海里又全是凶面獠牙的海獸丑魚,渾身都是冰涼涼的鱗片,以前還有個弟弟青蟒相伴,所以才沒有多寂寞。
而自從他弟弟被那仙界劍神的三徒弟宰了後,他在海里可真的能說是孤苦無依,而這次他在海底游泳鍛煉時又碰上了一棵會說話的樹——樹非,而後受他之邀來妖精客棧做客
。
這一來青蚺就不想回去了。
這裏有好多毛絨絨的小動物啊!但奇怪的是,他們好像都很怕他……
宇文猛見小狐狸渾身打顫抖如篩糠,便皺起了眉將小狐狸擁到懷裏,冷着一張老臉和青蚺對峙。
偏偏青蚺毫不自知,仍是雙眸閃閃發亮地盯着男人懷裏拽着衣襟瑟瑟發抖的小狐狸,張大嘴巴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狐、狐狸!」青蚺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漠塵。
落後宇文猛幾步而來的樹非見到他這樣,便知道他這位新朋友又犯病了——一看到毛絨絨的小狐狸就挪不開腳。可偏偏他還不會收斂自己身上的凶煞之氣,一身凶獸戾氣盡數外放,稍有不慎就能將他客棧里的員工們嚇個半死。
說到這事青蚺就委屈,他住的那是什麼地方?是六界極凶之地之一的無妄海啊,他要是不隨時外放凶獸戾氣,還不得被那些不長眼的丑魚當成□□對象非禮一通啊?
「青蚺兄……」眼見自己的老朋友漠塵先是一身白毛禿了,跑回屋裏又被天敵嚇成這樣,樹非也有些不忍,便走上前去扯青蚺袖子,「不如我們到屋裏飲上幾杯?」
青蚺愣愣地被樹非拖走,眼睛卻是還一直盯着漠塵:「狐狸!白、白的——」
漠塵先前一直緊閉着眼睛縮在宇文猛懷裏,等那股迫人的氣勢消失後,他才緩緩探出個狐狸頭來左看看右看看。
「看什麼呢?人走了。」宇文猛見狀便捏了捏小狐狸的白耳朵,推開門進了他的屋子。
漠塵的屋裏乾淨整潔,不見絲毫凌亂,一看就是已經被人打掃過的模樣。而小狐狸一身白毛,平日裏也好穿白衣,屋裏用的紗簾幔帳等裝飾卻是淡淡的鵝黃色,一眼望去便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和他在仙界無上獄住的屋裏冰冷暗沉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宇文猛覺得新奇,便抱着小狐狸在屋裏左轉右轉,這裏摸摸那裏也摸摸,待玩夠之後才抱着小狐狸在漠塵休憩的軟塌上坐下,將小狐狸放到自己雙腿上在他身上捋了兩把:「靈力能用了吧?變回人形我看看。」
漠塵之前被天敵的氣勢壓迫懵了,聽到宇文猛這話想也不想就變回人形。
可他身上蔽體的白毛禿了大半,人形的衣物便也化得不全,只變出一層白紗薄薄地裹在身上,繼承他狐狸時的動作趴伏在男人的腿上。
狐狸總有些共同的天賦,那股融在血脈里的惑心勾人勁兒根本抹不去。而衣衫半敞欲露不露雖比赤身裸.體少了些許衝擊力,卻更能魅惑人心。
當宇文猛看到這麼一個人趴伏在自己膝上,愣愣地撐着他的腿直起上半身,用那雙瀲灩多情的丹鳳眼凝望他,抬起的脖頸白皙如玉,宛如天鵝修長的白頸,半敞的衣衫松松的掛在身上,一低頭便能從那鬆散的衣領里看見那淡紅的兩點……只瞧了這一眼,宇文猛就起反應了,直直挺起的那根戳在漠塵腰側。
察覺到一根硬.物頂到了自己,漠塵有些疑惑,低頭看了看宇文猛胯.間鼓鼓的那一團又抬起頭來瞅瞅他,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
宇文猛眯起眼睛,拽住漠塵的手腕一翻身就將他整個人壓到了軟塌上。
漠塵瞠大雙目,開口道:「你……」
宇文猛抿了抿唇,打斷他的話:「我叫宇文猛,救過你。」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報恩?
宇文猛……
那不是仙界天將的名字麼?
漠塵細細思索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眼睛睜得更大了:「宇、宇文上仙……」原來他又被仙人救了!
宇文猛聽到他的這稱呼有些好笑——這六界人人都喊他宇文將軍,哪有人像這隻蠢狐狸一樣喊他什麼宇文上仙,聞言瞧了瞧蠢狐狸喊出這名字肉肉的菱唇,沒忍住低頭咬了一口。
軟軟熱熱地唇肉咬在嘴裏舒服極了,被咬的那人卻一點兒也不舒服。
漠塵吃痛,痛呼了一聲側頭避開宇文猛,先前男人拎起右肢看他胯.下的折辱回憶也湧上腦海,便有些委屈地小聲道:「你……你非禮我……」
宇文猛啞然失笑:「你又不是什麼府邸小姐,談得上什麼非禮,再說……」男人頓了頓話音,而後才帶着些許嘲笑的意味開口,「你長得這麼丑,我怎麼會想非禮你?」
對啊……他那麼丑,怎麼會有人想要非禮他?
宇文上仙是采夜上仙的同僚,是仙界天將,愛慕他的人恐怕不必采夜上仙的少,這樣一個人怎麼會非禮人間界一隻禿毛狐狸精呢?
況且方才他被樹非的貴客嚇住,也是宇文上仙救了他呢……恐怕是他誤會宇文上仙了。
漠塵眼睫顫了顫,不想再回憶自己現在原形時的醜陋模樣,也有些心虛和愧疚,囁嚅道:「那宇文上仙是……」
宇文猛盯着躺在他身.下的小狐狸,冷硬的面容柔和開,唇角勾起,俯身在小狐狸耳側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想與你雙修。」
雙修?!
漠塵驚得差點沒喊出聲,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雙修是怎麼一回事。那可是要兩人赤.身交.纏在一塊,行那羞恥之事的……
漠塵赧紅了臉,結結巴巴道:「這、這怎麼可以……」
宇文猛聞言便斂了笑,嚴肅的面容嚇得小狐狸抖了一下,又聽他道:「怎麼不可以?我可是救了你三次。」小狐狸被他吼了一臉,沒敢開口糾正他只救了他兩次的事,「自古以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看你們同族那些白蛇和狐仙,哪一個不是對恩公以身相許為他生兒育女的?難不成你還想賴賬?」
「可、可是……」漠塵還想掙扎,憋了一會才道,「……我不會生孩子。」
「沒事,我不嫌棄你。」宇文猛微笑,抬手將小狐狸額上的碎發撥到耳後,「我們雙修就行。」
男人居高臨下地望着他:「你修為太差了,妖精客棧這麼幾個魔人就將你打得手無還擊之力。我與你雙休,予你仙精,助你脫離散仙重登仙途,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