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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史蕭安史是來斥責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人皇王劉賢已經登基為帝,東西遼已經統一,遼國定都虎思汗,據說是大軍之下,萬國皆服。大軍正在起兒漫與大食諸部會戰。
劉賢聽說大周前太子想要西征,就說同為中國,大戰在即,偷襲後方實在是無恥之舉。
高繼沖只能撓頭。想不到劉賢這個小屁孩能耐大了。但是拿話堵渤海是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去堵柴宗誼的嘴啊。
直接把蕭安史趕了出去。
蕭安史是昂首挺胸出去的。遼國人在接連的勝利之中,明白了自己不是不強大,只是比不上渤海這麼卑鄙無恥而已。
廉秋就把剛剛拿到的肅州情報送到了高繼沖的案頭。
「電報雖然能夠傳遞情報,但是需要電線的鋪設。我們只是初步恢復了濮陽的通訊電纜,長距離傳遞也有問題,需要中間一站一站地發送,科學院的後續研究還沒有起色。」
高繼沖道:「讓外事司對那個蕭安史說,渤海是不會趁人之危,但這天下都是需要聽朝廷的,渤海也是一樣。他自立為帝,就不要怪大周討伐。」
廉秋笑道:「冀王也是這話。不過劉賢派人來這裏,還是怕我們隨着冀王出征。」
高繼沖翻看來自肅州的情報,才知道現在的肅州十分艱難。以前的肅州的漢軍,其實只有一個名頭,除了邊塞和周邊的土地,其它地方都不能控制。
吐蕃雖然號稱一國,但實際上,党項、塘羌、韃靼、回紇各部落混雜在一起,很多你說是牧民,但其實就是馬賊。他們對森林草場從來不管理,但是當中土漢人開始管理森林草場的時候,衝突就開始了。
李谷先使用大軍擊破了各部落的聯軍,党項人是最早稱臣的部落,還算穩得住,一部分山羌人組成山區的村落,然後大量不肯臣服的戰俘向內地輸送。這部分人可以肯定將會進入呂梁山以東地區。
李谷的強硬手段當然會找到回紇與韃靼諸部的反抗,漢軍幾乎是每日皆戰,直到鐵騎軍到達,情況才好轉。李谷直接累病了。
范質和到了之後,漢軍軍力大盛,李谷卻反對在行強硬政策,建議招撫為主,清剿為輔,才能快速安定地方。而這也是遼皇劉賢採用的政策。
認為由於民俗和施政不同,大周無法做到如劉賢這樣用朝貢體系就能組成一個空頭王朝,這不現實。因為柴宗誼還在武威郡,所以李谷主動讓了一步。只是加強了招撫力度,清剿力度並未降低。
柴宗誼的兵,一般是氣的,一般是底子不厚,加上水土不服,事多而食少,口生瘡,多逆嘔,很短時間就骨瘦如柴。好在高鈺帶過去的女衛都是不錯的醫生,所以身體恢復只是時間問題。不過高鈺直接把柴宗誼扣在了武威,和他一起處理政務,不好就不讓走。
柴宗誼控制的地區,都是黃土高原,以前就是遊牧區,後來河套地區墾殖增加,出現了一些沙地。雖然進行了控制,但是時間尚短,對老百姓的好處沒有顯現,但是世家們暗中的對抗卻時刻不停。
對於河套地區,遼國可不會修築堤防,以前的堤防去年就被洪水沖毀,在哪裏形成了大面積的湖澤,古北海幾乎重現。所以柴宗誼的的重心仍然還是在延安府、夏州到武威一帶,只有把這裏的底子打好了,還有可能更加進一步。
當然高鈺更加的是想要保住丈夫一命,順便拖延一下大舉西征的時間。
柴宗誼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契丹人,也不是替代了契丹在原東遼的女真人,而是吐蕃諸部。吐蕃在唐後,就是諸多佛主,各領一地的分制局面。他們的戰鬥力確實不是很強,問題就在於他們禮佛,與曾經滅佛的大周,天生不對付。
所以各部都投降的情況下,吐蕃諸部就是一個不投降、不反抗但是也不合作的態度。同時吐蕃拍了很多使者前往江南。北方不信佛,但是南方信啊。據說趙匡胤對這些使者十分禮遇。
「不過情況可能慢慢有所改變,把傳國玉璽和乾坤疆域圖帶走了,加上冀王的身份,將來,我們恐怕要推崑崙為宗。南方如果真的對皇上不利,法理上就爭不過冀王。」
廉秋低聲道。
高繼沖看了他一眼,就算是高繼沖也認為柴宗訓可能已經失去了代表朝廷的意義,廉秋的話聽起來也十分刺耳。
不過高繼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柴宗誼當然不可能完全扔下弟弟在南方不管。但是那鐵騎軍和百萬世家聯軍對抗也不顯示。他所能做的就是爭取天下大義,如果能夠在渤海的默許之下,收復西域,加上玉璽和乾坤疆域圖,就算是江南自立一國,也得認崑崙為宗主。
那麼趙匡胤想殺柴宗訓,就不是那麼容易。而崑崙越強,柴宗訓就越安全。
「王爺,您當初送汴京乾坤疆域圖,是不是就和冀王王妃商量過了的?」廉秋摸着鼻子問。
高繼沖皺着眉頭,一邊看情報,一邊問:「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這麼一個虛偽、喜歡搞陰謀詭計的人?」
廉秋就嘿嘿一聲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王爺,如果您當時去了汴京,是不是準備和冀王一起南征,把皇上搶回來?」
高繼沖懶得理他,問:「讓你去接回楊璉他們,情況怎麼樣?」
廉秋道:「派了,楊繼嗣親自帶人去接的。只是王爺,這很容易讓人引起誤會,認為是您主導了汴京事變。」
「你們沒有嗎?」高繼沖頭都沒抬。
廉秋道:「我們是起了那麼一點點作用。但並非是我們主導。」
「你認為我還能擺脫自己是一個陰謀詭計的小人形象嗎?既然擺脫不了,那我就認了。楊璉他們拒絕高官厚祿,千里迢迢也要往回趕,難道我這個王爺,連接一下都不敢了?」
高繼沖合上一份情報,把它扔在文件堆上,然後瞪着他。
廉秋笑得空蕩蕩的袖子都在發抖。
「你就幸災樂禍,我的一點點好名聲,都是你們這些傢伙給敗掉了的。」
高繼沖沒好氣地對同樣在笑的女衛道:「你去問問外事司,還有沒有安排。順便看一下王妃在什麼地方,告訴華寧,如果和小容鬧得太過分,明天就讓她過來給我倒茶。」
女衛笑着出去了。
「廉秋,這王府我待着真是不舒服,外事差不多了就準備一下,我們回乾州。」
廉秋道:「王爺,您在凝陽書院,七天才講一次課。兩位真人說了,您左右都是王爺,王府最少每七天中也要待三天。乾州到旅順不過就是一夜的時間,我會安排好的。」
高繼沖用手指點了點他。
「在乾州就沒有辦公?你們這就是存心的。也就是我好說話,換一個別的王爺看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敢這麼幹。」
廉秋繼續摸鼻子,這幾天,鼻子都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