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第十五章 人才吸引力

    高繼沖帶他們來參觀這些不是沒有用意的。

    除了震懾以外。最關鍵的就是要推出科學，哪怕被人們傳為神仙之學也是好的。因為越是這樣，越是能夠吸引一些人才。

    吳夏非常明白這一點。

    「皮參軍，這是王爺新創立的一種叫做電磁學的學問。除了電磁學，最大的門類還有農學。農學的基礎又分為動物學和植物學。是研究時間萬物的學問。之後才有種植，養殖，釀造，醫學。每一種學問下面都有很多分支的學科，所以統稱為科學。都是天人的學問。」

    吳夏現在神似拐賣人口的人販子。

    「我們這裏歡迎任何地方的孩子前來學習。」

    吳夏指了一下剛剛從商船上下來的幾十個士子道：「這些都是從大漢來的學子。不過年紀大了一點，考上學校有些難度，年紀小些，可以從基礎學起，所以我們要求也不嚴。」

    王婉容笑道：「來我們這裏學習也可以，但是不要想着當官發財，出人頭地，因為我們這裏的每個孩子，以後出來都不比誰差。我們也不教什麼王道。我們這裏叫的是百姓之道。」

    吸引人來渤海郡可以，但是不能什麼人都來。王婉容先打預防針。

    「吳夏先生，您別害皮先生，正式考入學校的，我們是不外放的。」高繼沖再打一針預防針。

    這讓皮璨和皇甫德心理不是滋味。派人來學肯定是想，神仙之道啊。可是一想，不能回去出人頭地，那不就虧了嗎？

    商船上下來的正是王朴一行人。他們比皮璨還要震驚。

    他們聽到的傳說太多了，但是真正見到，才算是震撼。全部用石頭填築，並澆築了混凝土的碼頭，就不是人力所為。這可比海塘宏大多了。要知道修建海塘往往是舉全國之力下行。渤海王來這裏才多少時間。

    與碼頭，商業區一色的三層木樓相比。海灘上綠樹成蔭，草地鮮花燦爛。各種各樣的動物自由地在上面奔跑。原來從內地運過來的奇珍異獸真被渤海王放生了。認識的不認識的有上百種。沒有人獵殺他們。天上飛着各種鳥類。

    一隻十來個人的騎兵隊正在驅趕這些動物。是驅趕，而不是獵殺。很多動物飛快地想森林裏逃竄。

    巨大的，閃着白光的碗狀建築非常別致，再加上碼頭一側巨大的神舟號。以及一列遇到風雨回港避風的大型漁船。每隻漁船都不比大型商船和樓船小。

    一切都顯示了這裏的不凡。

    下船後，王朴對這裏的建築佈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王朴對營造非常感興趣，可是這裏的建築佈局完全與王朴理想中西平把穩的建築格局不同。沒有對稱，沒有區分內外。但是似乎更加自然，隱然與天道相合。

    「王兄。你注意到這裏的建築佈局沒有，非常玄妙。」

    司天監的一個博士低聲道。

    趙挺問：「有什麼講究嗎？」

    「暗合天道。」司天監的博士道。

    王朴看了看天空，嘆了口氣道：「要下雨了，我們還是找一家客棧住下再說。」

    天空起勁開始掉雨點。街道上，一幫小孩子向學校飛跑。

    而這些孩子不是那種尋常的皮孩子，身上穿着統一的服裝，臉上是天真和歡樂，充滿了朝氣，營養狀態良好。

    「這裏怎麼這麼多孩子。」趙挺問。

    「不僅孩子多，你難道沒發現？這裏沒有轎子和牛車。前面的那些人應該是官員吧。是走路的。」另一個國子監的學生道。

    他們說的正是高繼沖一行。

    把孩子們趕回學校。幾個學生和衛兵都打起了雨傘，王婉容也和高級中自己打着一把雨傘。這些人都是自己管自己。倒是皇甫德和皮璨有隨從幫他們打傘。

    與很快變大。皇甫德和皮璨自己身上沒有被雨水淋濕，但是兩個隨從卻濕透了。吳夏回頭看了兩伙人一眼，其實兩個人的隨從不止一個，他們都沒有傘。臉上的失落很明顯。

    皮璨一看這樣不行，連忙道：「王爺，我們還是告辭，先回酒樓。」

    高繼沖揮揮手：「回去吧，雨挺大的，我那邊還遠。」

    皇甫德也連忙告辭而去。

    雞冠山外的外海。波浪滔天，但是海灣里，風雨雖然大，可是浪卻不大。海水在緩緩漲潮。

    皮璨走進客棧大廳的時候就看見王朴等人在櫃枱前詢問如何住宿。這裏不收銅錢，但是收銀子和金豆子。這些銀子和金豆子會被招待換成一個個很小的銀幣。這種銀幣原本是鑄造廠在江陵給高繼沖鑄造的零花錢。現在被大批鑄造，用來消費用。因為大宗的港口貿易，一般都是採取以貨換貨的方式進行。

    以朝廷控制的酒樓客棧為首，他們兌換這種有着一群娃娃圖像的娃娃幣。學院和軍方零星的採買也會用這種娃娃幣。他們的大宗物資是朝廷配送，但是朝廷終究不能包辦一切。

    房租不算貴。很便宜。

    不過這個兌換有點坑。因為娃娃幣標示的重量只有真實銀錠的一半。要是金豆子，那就差得更加遠了。雖然在渤海王的轄區，能夠按照標示的重量使用。可是不能出去。出去誰認？

    這和楚國的鐵錢其實有相同的道理。

    「您放心，您離開旅順的時候，我們會按照原重量兌換回來。您或者用它買別的東西帶走，也是一樣的。不會損失什麼。」招待是女的。幾乎都穿着學生的服裝，一個個非常傲氣。她們和客棧其它的接待人員都是新成立的商學院的學生。

    王朴接過了寫着房號，租金的契約紙。紙張是印刷好了的，十分精美。上面招待用很細的毛筆寫的字還算規矩。不過很明顯她們應該剛學寫字不久，整體不能看。一抬頭就看見皮璨站在旁邊。

    「這位先生請了，我是襄陽皮璨，敢問能不能聊幾句？」皮璨對這些來旅順的士子很好奇。

    王朴愣了一下，襄陽皮氏，難道是皮日休之後。皮日休之後不是去了吳越嗎？

    王朴謹慎地問：「不止皮日休皮學士是？」

    皮璨道：「是我祖父。我現在在吳越王府任參軍。」

    王朴淡淡地一笑道：「久仰久仰。」

    皮璨已經讓隨從上樓去換洗一下。這間客棧樓上住宿，樓下是餐廳，環境雅致。皮璨來的時候，負責接待的政府官員就說這裏沒有專門的接待外賓的地方，所有的外賓都只能自己住客棧。至於單獨見王爺，需要和王府的秘書處接洽，不需要特別引薦。王爺每天都在城裏溜達，想見都可以見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