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天使們的月票,想再求一下,會不會覺得我很貪心?
圓子挑眉:「你先去過我哥哥那裏了?」
禾苗頭:「是呀,我的消息有誤,以為你在那邊,就往那裏去了。」
圓子目光微閃:「見着阿瑄了吧?」
「還見着了陳韞。」禾苗本想議論陳韞此人的奇怪行為,卻又覺着這樣背後議論人是非很不好,便不提了,問顧軒:「舅舅見到我爹了嗎?」
一直被二人遺忘了的顧軒這會兒才找到存在感:「是呀,你娘使人給我送信了,你爹也有一封信給你的。」
禾苗緊張地抿緊唇,乾笑一聲打開書信看。
本以為會是疾風驟雨,誰知卻是輕言細語。
通篇都是關心她、擔心她的話,看得她內疚萬分,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像話。
信的末尾,何蓑衣:「你喜歡就多玩一段時間吧,我和你娘帶着你弟弟在睿王這邊幫忙,你有空來看看我們就行。」
禾苗問顧軒:「我爹他們為什麼不來這裏?」
「大概剛好走到那裏,興之所至就留在那裏了吧。」顧軒笑一笑,何蓑衣那心思他明白,就是要和圓子作對,幫着睿王立個大功,讓圓子輸得難看的意思嘛。
不過當着兩個孩子不能出來,他同情地遞給圓子一隻烤兔子腿:「多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圓子會意一笑,表示他都明白,但是不破,而且也不怎麼在意。
禾苗沒發現兩個男人之間的動作,毫不客氣地扯一隻兔子腿在手:「他還長呀?都這麼高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圓子打擊她:「男人可以長到0多歲呢,我還會更高的。」
禾苗就問:「那我呢?我還能長嗎?」
圓子嚴肅地打量了她一通,:「能,大概還能長兩年,長到十八歲就不能再長了。」
於是禾苗也喜滋滋的,吃飽了飯正準備和圓子出去散散步呢,侍衛就帶來了三個人。
當頭一個穿着藍色的襦衫,一臉的臭屁樣兒,就好像誰和他有仇似的,是陳韞。
另外兩個鬼曬得黑亮黑亮的,分別是何二和何三。
「姐姐,姐姐,可找到你啦。」何二跟何三一起朝禾苗包圍過來,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使勁往她身上蹭:「想死我們了。」
禾苗哭笑不得:「你們怎麼來了?爹和娘呢?」
何二和何三異口同聲地:「爹娘留在睿王殿下那裏了,那邊不好玩,我們就讓陳家哥哥陪我們來走走。」
陳韞板着臉陰陽怪氣地:「的比唱的好聽,分明是強迫我來的。」眼睛悄悄瞟一眼禾苗,再面無表情地給圓子行禮問安。
圓子笑得甜蜜蜜的:「我哥和阿瑄還好吧?」
陳韞微皺了眉:「回太子殿下的話,兩位殿下都很好。」
圓子打發他去休息:「你遠道而來辛苦了,去吃了飯就歇息吧。」
陳韞也不什麼,默默退下。
圓子笑眯眯地跟何二、何三:「你們餓不餓呀?去吃飯吧。」
何二、何三歡呼一聲,一左一右拖走了禾苗:「姐姐陪我們吃飯。姐姐,姐姐,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又矮又的馬……」
「姐姐,姐姐,我看到一條狗可大了……」
兩個鬼一起嚷嚷,就好像有幾百隻鴨子在吵鬧,禾苗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直接就被他們給拖走了,都沒來得及跟圓子句話。
圓子摸摸鼻子,掃興是有掃興,不過比何蓑衣夫婦親自來更好一。
至於陳韞麼,呵呵,他是一不放在心上,禾苗怎麼可能喜歡那種文弱的白臉兒呀,越是對比越是可以表現出他的好。
圓子清清嗓子,信心十足,叫人添幾個菜給兩個鬼吃。
他沒那麼多時間陪着禾苗他們,只能在這些細節上下功夫了。
巡營回來,帶着幾件稀罕的玩意兒準備拿去討好何二、何三,走到營帳外,聽見裏頭一條男聲在講故事,抑揚頓挫、聲情並茂的,正是陳韞那個白臉兒的聲音。
圓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怎麼忘了呢,陳韞這白臉兒愛讀書、善讀書,四歲開始自己編故事、講故事,七歲開始寫,十歲時寫了一本,被編成戲本子,風靡了整個京城。
就連他爹和娘都看了那個戲,特意賞了陳韞文房四寶,允許他看鐘南江留下來的那些善本手稿。
從此陳韞一發不可收拾,又寫了無數,編了許多戲本子,還有個別號叫做煙波閣主人。
他家世清貴,又有錢,真的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人又長得年輕好看,在京城裏非常受歡迎。
人家一提煙波閣主人,整個酈國都曉得。
就算禾苗之前一直住在白銀谷不知道,現在也該知道了。
圓子走進去,果然看見何家三姐弟圍坐在陳韞身邊,全都聚精會神地聽他講故事。
禾苗聽得特別認真,完全沒有之前看不順眼的樣子,就連他進去,她也沒發現。
圓子沉痛地嘆了口氣,好吧,他不該輕敵。
出發前他爹就曾語重心長地告誡他:「永遠不要看你的敵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用他的長處對上你的短處,你便輸了。」
知女莫若父,何蓑衣真的是很狡猾。
陳韞微微得意,假裝自己沒看見圓子,繼續講他的故事,語氣更加誇張了。
圓子不動聲色地在禾苗身後坐下來,安靜地陪着他們一起聽故事。
陳韞故意把故事延長,一直不停地講,講得口乾舌燥直咳嗽,禾苗順手遞給他一杯水。
陳韞順理成章地喝了,這才假裝剛發現圓子,起身行禮:「不知殿下來了,請恕罪。」再挑挑眉,微帶挑釁。
圓子笑容不變,誇他:「故事講得很不錯。」
禾苗回身,看到帶着溫和笑容的圓子,高興地:「講得很好,是不是?都不曉得他這麼厲害的!」
圓子笑着道:「那當然啦,他是有名的煙波閣主呀。」
何家三姐弟一起「哇」地驚呼一聲,圍着陳韞上下打量:「真的呀?真是想不到呢。」
陳韞很是出乎意料,圓子不但不打擊他,反而誇他捧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