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看着圓子,莫名多了幾分不清道不明的惆悵。杭州19樓濃情
不過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這些事並不是什麼需要害羞,或是糾結的事。
她很坦誠地:「我爹打算去一趟隆城,把阿彩那個大笨蛋抓回來。然後我就不能嫁給你啦。」
圓子抓抓腦袋,這兩個消息把他給弄懵了。
分明是長兄要去隆城,交待了他許久,為何突然變成何蓑衣啦?
等等,為什麼何蓑衣要去隆城,禾苗就不能嫁他了?
不是,這不是重,重是禾苗在什麼呀?
圓子突然紅了臉,害羞地:「你在什麼呀?」
禾苗睜大眼睛:「你沒有這樣想過呀?那就最好啦,省得我為難。」
圓子急了:「什麼?何苗苗,你清楚,沒頭沒腦的。」
禾苗道:「就是我將來要留在父母身邊照顧他們,所以不能出遠門,不能去京城,因此不能嫁給你。」
圓子很生氣:「我什麼時候過要娶你?」
禾苗這才覺得有尷尬,摸摸鼻子:「哦,是哦,你沒過,是我自己多想了,別生氣呀。」
不行,就是很生氣,圓子噘嘴生氣。19樓濃情 19luu.
禾苗塞一顆糖過去:「吃吧,吃吧,吃了甜到心裏去就高興啦。」
圓子悶悶地吃糖,禾苗托着腮陪他。
吃完了糖,圓子就不生氣了,同樣托着腮陪禾苗。
禾苗:「將來你若娶了媳婦,會來看我嗎?」
圓子很認真地回答她:「恐怕很難啊,你看,我要出一次門是很難很難的。不如你來看我呀,把你爹娘弟弟一起帶上,我幫你照顧他們,我父皇和母后也會一起幫忙的,還有阿瑄呢。」
禾苗使勁拍腦袋:「是哦,我怎麼沒想到?你真聰明。」
圓子得意的笑。
解決完這個難題,禾苗摸出一截紅繩,高高興興地和圓子翻繩玩。
何蓑衣做完不可描述的事情,心滿意足、神清氣爽地伸個懶腰,出門去找又又攤牌並作安排。
然而轉眼又看到兩個鬼肩並肩坐在台階上翻繩玩,兩個人都是唇角含笑,時不時地對視一眼,顯得十分有默契。
他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臭丫頭,好的要留在家裏照顧爹娘,不出遠門,不去京城,不嫁圓子的呢?轉眼就叛變了。.19luu. 手機19樓
這會兒難道不應該是坐在台階上抽抽搭搭的哭,因為捨不得爹爹去冒險,心裏替爹爹擔心才對嘛?
為什麼竟然是開開心心地坐着玩?
何蓑衣臭着臉過去:「在玩什麼呢?」
禾苗一心虛都沒有,反而很開心:「爹爹,您別擔心,將來我們可以全家都搬去京城住,圓子可以幫忙照顧你們。」
何蓑衣氣了個倒仰,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圓子:「真的嗎?」
圓子一臉憂愁,和他講正事:「伯父要去隆城嗎?」
「孩子別多問。」何蓑衣生氣。
他和圓子談正事的時候,圓子要和他講閒事;他和圓子講閒事的時候,圓子和他談正事。
故意的吧?這子,比他爹和娘都要奸!
圓子嚴肅臉:「為什麼不能問呢?我擔心伯父,也擔心兄長。」
何蓑衣決定為難一下他:「但總要讓一個人去辦這件事的,不是我就是你兄長,你覺得誰去比較好?」
圓子舉重若輕:「我去。」
「噗……」偷聽的白洛洛忍不住笑噴了。
何蓑衣瞪了白洛洛一眼,實在是忍不下去,開始無情地嘲諷圓子:「唔,殿下去的話,的確是不錯的,出人意料,沒人會想到,真被發現了,跑也跑得快。」
禾苗不能懂:「怎麼跑得快?」
何蓑衣似笑非笑:「因為圓潤,所以跑得快。」
圓子叫圓子,不是白叫的,他從就長得比較圓潤,一直到現在,也還是一個漂亮的胖子。
他懂得何蓑衣的意思,不是跑得快,而是因為圓潤所以跑得快。
禾苗想不到她爹如此惡毒地踩人痛腳,贊同地:「那是,他跑得挺快的,我都不是他對手。」
圓子翻個白眼,衝着何蓑衣的:「伯父是在嘲笑我嗎?」
何蓑衣毫不否認:「是呀,你太胖了,你父皇和母后沒有讓你減肥嗎?」
禾苗終於意識到了,體貼地把圓子的手牽住,堅決反對邪惡勢力,保護她的好朋友:「爹爹,您太過分啦,圓子哪有太胖了,只是有一胖啦,又不難看,瞧着正好。」
圓子驕傲地挺了挺他的圓肚子,表示自己一沒問題,胖得剛好。
何蓑衣的眼睛噴了火,恨不得就此把這礙眼的子給烤熟了。
「爹,你別瞪人!」禾苗和圓子解釋:「別理他,他每次要出門,都會心煩意亂,無事生非。我娘那是捨不得我們,親一下就好了。爹,你過來。」
何蓑衣板着臉:「幹嘛?」
禾苗笑着朝他招手,等他走近,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軟軟甜甜地看着他笑。
何蓑衣心裏的怒火被澆滅了大半,「哼」了一聲,丟下這兩個讓人生氣的鬼頭,去找又又商量了。
然而,又又已經悄悄帶着人出了門。
他生氣地跑回來找圓子的麻煩:「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兄長出了門?」
圓子眨巴眼:「你沒給我機會呀,上來你就嫌我胖。而且長兄也沒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出門。他走了嗎?」
圓子後知後覺地追出去,被何蓑衣一把拽住:「你想嚷嚷給靖中人知道嗎?」
圓子紅着眼睛,癟着嘴,忍着沒掉淚。
想到高興事歡喜玩樂,到傷心事立刻就能哭出來。
何蓑衣這會兒才覺得他真是一個孩子,讓他坐下:「告訴我你長兄都交待了你些什麼。」
圓子一五一十地把又又交待的事情了,鄭重地給何蓑衣行大禮:「長兄,蓮峰的安危,以及此事是否能成,全靠師伯您了。」
何蓑衣坦然受了他的大禮,嚴肅地道:「把這幾個人全數召集到大廳里,我有事要安排。」
圓子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孩童之氣。